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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文中落日城,写成了明月城!作者昏头了,把另外一本小说的城池写到这本了,已改,不影响观感。

正文

落日城主与侍从阿善,阿恶两人,于昨日到达边城后,便在袁家的各处产业闲逛起来。

随着了解越深,三人越感到心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袁朗一个山野猎户,居然有如此惊世之才!在短短一年时间之内,就积累了如此惊人的财富与人脉!?

落日城主对这人瞬间产生了浓厚兴趣,因而今天又带着仆从到了风情街,想多多了解一下袁朗的相关事情。

只是,三人一进了风情街,立马就被里面吃食和稀奇玩意儿吸引住了目光,城主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阿善,阿恶开心不已,主子这么些年,脸上难见笑意,尤其是城主夫郎的生忌那月,那是一点就炸,每每此时,大家都是谨慎行事,生怕惹得他不开心。

所以,看到主人高兴,他们难免激动,便一直指着对方看稀奇的东西,城主知道两个孩子的孝心,便也积极配合。

汪显和君哥儿几个刚刚送走一批客人,就见到异域打扮的三人,走向了他们的饰品店,二人连忙招呼。

“客人要买首饰吗?”

阿善听到问话,当即点头,抬眼看了过来,却突然瞪大了眼睛,随之伸手指着汪显,对一旁的城主,磕磕巴巴地喊,“主子,夫,夫郎!”

男人瞬间停住脚步,连忙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铺子门口的汪显,顿时泪如雨下,随之快步走到小哥儿面前站定,颤着双手,想要触碰少年,却又不敢,只是哭着喊他“染染”。

君哥儿害怕他伤害汪显,连忙将人护在身后,厉声呵斥三人,“你们干什么?阿显不是什么染染,你们快走,否则我叫安保了!?”

落日城主听他那么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孩子!我,我刚刚以为他是我的……”

他话未说尽,只是抬着泪眼看向君哥身后的人,汪显似有所觉,便从君哥儿后头伸出脑袋,看着泪如雨下的俊美男子,不知为何,心里也跟着揪痛,便小声地说,“大叔!我不是染染,我是显显!您认错人了!”

小哥儿想想又道,“您的染染不见了吗?要不要我带您去报官,请捕头大哥帮您找找人!?”

城主看着一直说话的少年,心中巨恸,深知此人不是他的染染,可这个孩子,跟他的染染,长得如此之像,说他们没有关系,他绝不相信。

想到这些,他便软下嗓音,哽咽询问,“孩子,能告诉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父母是做什么的吗?”

“你问这些干什么?”

君哥儿立马心生警惕,正要反驳,汪显就已抗拒地瞪圆了眼,重重摇头,“不能!万一你是拐子怎么办?”

阿善听他那么说,有些替城主着急,连忙开口解释,“这位小哥,我们主子……”

袁朗带人到达风情街,恰巧看到了这一幕,望着汪显与中年男子的有些相似的眉眼,他心中有了猜测,当即扬声喊人,“汪显!”

凭空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几人纷纷寻声望来,见是袁朗,汪显和君哥儿连忙喊人,“袁哥\/主子哥哥!”

三人纷纷皱眉,“主子哥哥”是什么意思?没等他们想明白,袁朗带着十七子就已经走近,那些个孩子,立马将汪显围住,神情戒备地看着主仆几个。

城主眼中眸光微闪,心下震惊,这些孩子身上有杀气!袁朗扫视了他一眼,没多在意,只是勾唇轻笑,“没事儿!他们对汪显没有恶意!”

十七子听他发了话,立马松懈下来,袁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神色哀伤的俊美男人,“前辈!既然心中有惑,就随我们回去解惑吧!”

落日城主心中微动,默默注视着袁朗,见其一脸坦荡,便点头答应,“如此,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

袁朗摆手,看向君哥儿,“你去通知王猛和汪祖,让他们跟我回家一趟!”

“哥哥今天休息!”

袁朗听汪显那么说,便看向君哥儿,“去叫王猛!”

“知道了袁哥!”

少年向众人点头,伸手拍拍不明所以地汪显,便向着安保部跑去,不消片刻,就带着人赶了过来,王猛远远看着夫郎,连忙扬声喊人。

“阿显!”

“阿猛!”

汪显咧嘴欢笑,快跑几步,向其伸手与,王猛连忙牵住对方,满眼宠溺地看着他,“不怕,阿猛陪着你!”

小哥儿开心点头,眉眼弯成月牙,“嗯!阿显不怕!”

“乖!”王猛松手改牵为揽,拥着夫郎,快步走了过来。

城主看着二人互动,心中酸涩无比,瞬间又想起自己那失踪多年的夫人,但莫名又替少年开心,有这样一个宠他的丈夫,小哥儿会很幸福。

袁朗瞅了眼神色变了又变的落日城主,便招呼着大家回村。

一路上,众人互相做了简单介绍后,就没再说话,到了家,袁朗立马屏退下人,随之将汪家人叫了过来,把风情街发生的事说与他们听。

汪海夫妇震惊不已,二人看了眼儿子,又望向城主,仔细打量片刻,便颤着声线问他,“这位爷说自己叫叶无名,那你,你是不是认识君染!?”

“你,你们知道染染?”

城主叶无名看着他们,猛然站起身,那高大的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一双黑眸中,染上了满满的期盼与笑意,“染染,染染他在哪里?”

汪海摇头,想起那长眠山洞的人,他眼中顿时溢出泪花,“君,君染小哥儿,十几年前已经过世了!”

“什么?”

叶无名惊得瞳孔紧缩,瞬间跌坐在地,双目赤红地仰头大喊,“染染————”

大伙儿纷纷被其悲痛欲绝地模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伸手拉他,却不想,对方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溅得到处都是,把汪显吓得哭了起来。

“主子!”

阿善,阿恶惊慌失措地将人从后面扶抱住,抬手给他擦着满嘴污血,“主子,您怎么样?”

“没……没事!”

叶无名轻轻摇头,随之抬起一双哀痛泪目,看向汪海,“这位兄长,能否请您告诉在下,染染,染染是怎么死的!”

男人说话声音越来越轻,泪水顺着眼角滴滴坠落,那眸中的悲伤与绝望,深深刺痛着在场众人的心。

汪海深知,这人便是君染那等不到的丈夫,便点头开口,将君染遭遇,娓娓道来。

“我们夫妻,是于十几年前的一个雪夜,与君染小哥儿结缘的,当时……”

汪海每说一句话,叶无名脸色便苍白一分,此刻,怨恨已经填满这人的整个胸腔,让他愤怒到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君夫郎如此不爱自己孩子的阿么,他将君染害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更是含恨而终,他还是人吗?

“爹爹!所以,阿显不是您和娘亲的孩子,是叶大叔和染染的孩子吗?”

一道委屈且伤心嗓音,将叶无名拉回思绪,他抬头看着与君染极尽相似的小哥儿,心中又痛又喜,随之变得慌乱无措,“孩子,我,我……我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男人再次崩溃,恸哭出声,“老天爷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众人望着这个悲痛欲绝的男人,不免同情起来,找了十几年的人,好不容易得到消息,确是与自己阴阳相隔,还是死得那样凄惨,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汪显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肩膀一抖一抖的,王猛心疼地把人搂紧,小哥儿转头看他一眼,瘪着小嘴儿,“阿猛……”

“乖!不哭!”

王猛知道,他家小夫郎想说什么,便伸手揩掉他脸上的泪渍,“去吧!相公在旁边守着你!”

“嗯!”

汪显重重点头,乖乖巧巧地走到抱头痛苦的男人面前站定,叶无名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穿着锦缎软靴的双脚,连忙抬头望去,就见小哥儿已经蹲下,伸出白嫩的小手,笨拙地给他抹泪。

那软软热热地触感,让他身体僵了一下,随之又微微颤抖,叶无名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可就是发不出声,顿时急得眼眶又红了几分。

汪显皱眉瘪嘴,“不要哭,大叔哭,阿显也想哭!”

“好!好!我不哭!爹……大叔不哭!”

叶无名心下心中失落,对他破涕而笑,自己想抬手抹泪,见小家伙的肉呼呼的手掌还在给他揩着,连忙又放下来,随之欣喜看着汪显,对方也看着他,眨巴着一双大眼,“你是我爹爹,我以后会孝顺你的,还有……”

他转头看着汪家三口,咧嘴欢笑,“还有我爹爹,娘亲和哥哥!”

“好好!阿显最最乖了!”

汪海夫妇又哭又笑,心里觉着,这儿子没白疼,汪祖更是感动地泪流满面。

叶无名心中感慨,这一家人将儿子教得极好,当即改坐为跪,对着他们拱手作揖,“汪家兄嫂对我一家的大恩,无名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

话音未落,他便低头叩拜,两位侍从也连忙跪下,“感谢恩人对我家夫郎的帮助,还将少爷抚养成人!”

“这,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汪家三口与王猛一阵慌乱,连忙上前将人扶起,一直并未多话的袁朗,看着架势,只怕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便邀着大家落座,“大家都坐下说吧!”

众人连连点头,随之走到沙发前落坐,袁朗这才向叶无名问道,“叶叔,您当年与君阿么走散,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不知他过世的事?

我记得王叔说过,君阿么当时派了你留下的侍从去京城君家送信,之后让他回来汇合,不知……您后面见到人没有?”

“没有!我一个都没见到!”

叶无名眼中再次染上哀痛,“当年,我为了让染染顺利逃脱,便与杀手奋力拼杀,可最后不敌,被打落山崖,幸得一位樵夫所救……”

只是,叶无名因伤势过重,足足昏迷了半月才醒,之后,他与樵夫告别,四处寻找君染与侍从,可那时大雪封山,线索都断了,他始终苦寻不到爱人。

叶无名又急又怕,生怕夫郎出什么意外,他想去潼城找外公帮忙,可叶家门第太低,根本斗不过权势滔天的君家,若是牵连进来,很有可能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便决定进京,求自己那个残暴父君帮忙,可当他历尽艰难万苦,赶到京城见到那人时,不仅没有得到帮助,反而被羞辱了一顿。

叶无名到现在都记得,他的父亲慕容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眼的嫌弃与嗤笑,“一个不伦不类的小哥儿也值得你要死要活!?呵!你果然跟你那低贱的母亲一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慕容政看着满眼不可置信的儿子,继续道,“那君家与君夫朗的父兄,都是大燕的肱股良臣,朕不可能为了你那么个废物,让他们闹僵,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他话锋一转,转头看向叶无名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冰冷而狠戾,“你若听话,朕尚且留你一命。

若是敢去君家将此事暴露,朕立马杀了你外公一家!

好好想想,这笔买卖,怎么做才算划算!?”

慕容政说完话,便立马拂袖而去,独留一脸绝望地叶无名,跪坐在冰天雪地里,久久不能回神。

后面还是一旁路过的太监看其可怜,怕人被冻病了,才出声催促他走,叶无名这才回过神,缓了片刻后,这位狼狈不堪的大燕皇子,抬眼环视着这座冰冷皇城,心中燃起冲天恨意,叶无名愤恨发誓。

“总有一天,我叶无名一定会让君家,还有你这个薄情寡性的帝王,付出代价!”

他双目赤红地看向那帝王宫殿,转身离开了皇宫,随之隐身京都,之后,他多次夜探君府,发现君染确实不在此处,这才不甘的离开京城,辗转流浪到了大漠。

叶无名深知,要想替君染报仇,就必须有自己的势力,他便利用手段,将驿站掌控,随后利用自己的才学,与手中不多的银钱,将此处发展壮大,变成了如今天下闻名的落日城。

而此期间,他还收养了阿善,阿恶等十数孤儿,将他们培养成自己的帮手,潜伏到大燕各个要处,为其收集情报,传递消息。

可笑的是,落日城的壮大,引起几国争端,那慕容政看中此处繁华,便派了人过来当说客,想让他归顺。

叶无名只觉好笑,先不说自己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大燕这破破烂烂,日薄西山的样子,他是疯了才会去投靠!?

不过,他现在羽翼未丰,也不好直接回绝了对方,就使了些手段,让几国君主觉得他是个淡泊名利,没有野心的人,便没再打扰他。

之后不久,分散各地的探子,将君夫郎娘家的密辛传到叶无名手中,他便开始着手对付此人的父兄。

叶无名知道,君夫郎如此狠毒嚣张,就是仗着娘家势力,他便派人将其一家的丑事公布于众,又联合他人,将这人娘家的生意,通通破坏,财产骗光。

之后,又将君夫郎身兼要职的父亲与哥哥毒杀,并夜闯君家,将那狠心的老哥儿,筋骨震碎,叶无名并未取他狗命,因为他知道,这人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那君思觉因着对方母家落败,便不再管他,在出了孝之后,他就将君夫郎送进柴房,只留下一个老妈子伺候对方。

这大家族里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这老妈子见服侍君夫郎没油水可捞,心中有气,便不尽心,还每日对他冷嘲热讽,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更是又掐又打。

而君思觉的那些小妾,以前受尽君夫郎的折磨,现在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个个都想着法儿的折磨他。

这打骂都还算好的,有那狠毒的,不是让人喂他吃shi喝niao,就是用绣花针扎他,如此折腾下,君夫郎没挺过两个月就死了。

据说,他娘家人收到消息,过来奔丧时,发现此人整个后背都是褥疮,烂得已经流水。

而那身上,更是拔出了十七八根没入皮肉的绣花针,君夫郎的家人悲痛不已,但也不敢吵闹,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落,若是敢说一句不满的话,君思觉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必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如此,这事儿也就轻拿轻放,没有泛起任何水花,叶无名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并未觉得痛快,相反,他的恨意又增长几分。

君夫郎是罪魁祸首,但君思觉同样有责任,如果不是他的疏忽,君染怎么会遭受那些磨难,以至于后面发展成悲剧。

还有他那个畜生不如的爹,当年害了他母亲,逼得他外公一家远走潼城,后来又不准他报仇,还威胁他。

叶无名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两个人的,只是,君思觉老奸巨猾,又心狠手辣,他那个便宜爹又是大燕之主,他们两人实难对付,因而,这些年他都在小心翼翼的布局,静待时机,想要将人一网打尽。

叶无名看着众人,冷笑出声,“说来,这君思觉与君夫郎也是绝配,两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不,应该说此人比君夫郎还狠!”

袁朗抬眼看他,疑惑出声,“叶城主何出此言?”

叶无名叹了口气,沉脸解释道,“具体内幕我还未查到,只知20多年前,这君思觉胞弟,也就是秦老将军的夫郎过世,还有秦家丢失小儿一事,均与他有关。”

“等等!”

袁朗抓住重点,扬声问他,“你的意思是,秦老将军是汪显的姨姥爷,而秦夫郎是他的姨嬷!?”

叶无名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