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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繁星后退至同伴身边站定,抬眼看着陆振华一行人,直至白烟散尽,他才启唇轻语。

“你们看,他们像不像一群疯狗!”

“噗!确实很像。”

陈均均点头附和,上前伸手挽住他笑说,“还是繁星你厉害。”

“小意思!”

少年冲着好友轻挑了下眉眼,继而将视线移至其他同伴身上,“我们走吧!去衙门看看。”

“嗯!”

刘晋点头,与龙三他们护着两小哥儿就要离开,陆振华一行哪会愿意,当即上前挡住了队伍去路。

就这会儿功夫,他们感觉吸了白烟,好像没有任何不适,便自以为,段繁星只是故意让大伙儿出丑,并不是真的有如此能力。

想来也是,那么年轻的小哥儿,又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会这些江湖人的害人把戏,便出言怒喝。

“站住!伤了人就想走?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那你想干什么?”

段繁星抬眼看着他们,似笑非笑道,“不怕我毒死你们!?”

“哈哈哈哈哈!”

陆炳辉猖狂大笑,双眼扫视围观众人一圈儿,这才将视线转至面色不善的段繁星身上,不屑地开口。

“就你这样,还想毒死我们,也不怕闹了笑话?你这样的小哥儿,我陆某人,两巴掌就能扇飞,哼!我告诉%@$#$¥……”

段繁星见他还在满嘴喷粪,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继而抬起纤纤玉指,弹出一枚褐色药丸,直奔对方口腔。

嘭!

细微的声响,让陆炳辉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将口中的药丸吞下咽喉,待他意识过来,脸色顿时白了几分,连忙伸手去抠喉咙催吐。

“呕……呕呕……”

“哼!是不是有些晚了!?”

段繁星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三分清冷,七分凉薄,“很快,你就会觉得,身上痛痒难忍,但是记住,不能挠哦!”

他竖起一指,在面前轻轻地来回摆动数下,“只要抓了,后面就再也忍不住了,七日后,你抓过的地方,皮肉就会一块儿,一块儿的往下掉,伤口开始发臭腐烂,直到你死去为止。呵呵……”

小哥儿看着他满目惶恐,不可置信地样子,抬手掩面轻笑,“哦!不对,还有刚刚你吸的那个白烟,叫做———七日断肠。

此毒最先攻击人体脏器,它会先将中毒者的器官慢慢腐化,而后再侵蚀其他部位,直到第七日,将中毒者化成一摊又脏又臭的血水为止。”

少年轻挑眉梢,嘴角勾起阴森笑容,让众人忍不住遍体生寒,“我真好奇,不知道是哪种毒药先让你断气的?啧!想想还真好玩儿,均均,晋哥,你们说是吧?”

二人闻声点头,“嗯!是挺好玩儿的!”

“你们吓唬谁呢?”

陆炳辉可不相信这人的鬼话,他怒不可遏地望着对方,气粗地大喝,“小贱人,敢捉弄大爷我,你活腻了是不是?”

随即撸着袖子,就想上前打人,其家丁见主子要动手,当即凶神恶煞地跟着扑上来,龙三一众士卒立马上前挡住,“干什么?竟然敢袭击朝廷命官,都活腻了是不是?”

“呸!你特么吓唬谁呢?”

陆炳辉不屑反驳,继而阴笑开口,“来啊!谁要是帮忙抓住了这些混蛋,大爷我赏银一两,若是抓住两小哥儿,赏银更多!”

围观百姓一听,顿时蠢蠢欲动起来,一个个激动得双眼发红,那可是一两银子啊!他们一年到头不停地采摘山珍草药,都换不来那么多钱啊!

陆振华一党见百姓有了动作,心中狂喜,脸上皆是得意之色,随即朝着陆炳辉面露赞赏。

对方顿时激动地挺直胸脯,暗想自己被扣的那些银钱,怕是能保住了,便兴奋地扬声高呼,“乡亲们,都给我上,把他们通通抓住!老爷我一律有赏!”

“是!辉爷!!”

百姓们兴奋搓手,纷纷迈步上前,将刘晋一行人团团围住,就要动手。

“戒备!”

刘晋眸中闪过寒光,连忙拔出手枪,上前挡在段繁星和陈均均面前,却不想,变故再次发生。

只见那陆炳辉猛打了个寒颤,随即在众人的怔愣之中,全身抽搐着踉跄倒地,而后双手慌乱地大力互挠着臂膀,在地上不停地来回打滚,尖声嚎哭起来。

“好痛!好痛!痛死我了!啊啊啊啊!痒死了,痒死了————痛啊————”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

侍从慌乱上前,正要扶人,却听段繁星再次开口,“奉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碰他,否则出事了别怪我没提醒过。”

小哥儿坏笑着说,“不过,你们要是想趁他中毒要他命,去扶也行,我不反对。”

他这话一出,侍从哪还敢动,便只能站定脚步,手足无措地望着自家主子伤害自己,愣是不敢上前帮忙。

陆振华一党同样怔住,全都无措地望向狼狈不堪,凄厉哭喊的陆炳辉,略带迟疑地问他,“炳,炳辉,你,你是真的难受……吗?”

陆炳辉听到对方的声音,仿佛身上的疼痛瘙痒又加重了几分,当即崩溃地向他大声求救,“痛————镇长救我!救我!!我好痛,好痒,救命啊————”

只是,陆振华一党都自身难保,他们同样也中了毒,虽然还没发作,但已经被这人的模样吓得够呛,现在一个个都害怕地哆嗦了起来。

“啊————他挠出血了!指甲都崩掉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吓得连忙寻声望去,果不其然,陆炳辉已经疯狂到将衣袖全部撕烂,两条裸露在外的手臂,此时都被他挠得鲜血淋漓,满布伤痕。

陆振华心下大震,害怕地颤着双唇,脸色惨白地回头看着段繁星,眼里再无之前的半分放肆和嚣张。

“小,小公子能否……”

“不能!”

刘晋打断他的话,持枪上前,与之对视,“既然敢挑起纷争,就别想着善了,接下来,你们就好好享受,我兄弟三人送给你们的惊喜吧!”

他说完,便眼含怒气地扫视着周围百姓,眼中满是警告之意,“从今儿起,除了山里寨民新鲜采摘的货物,凡是镇上住户送到陈家的货,我们一律不收。”

“凭啥?都是一个山里采的,怎么还搞差别对待啊?”

“就是就是!我们还不是每天进山辛苦采摘的?难道寨民摘的吃了还能成仙不成!?”

“那你们就好好问问这些人吧!”

陈均均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他哥可不就是差点儿被这些人嚯嚯得“成仙”了吗?

小哥儿伸手在半空点了点陆振华一党人,看着周围百姓,不屑地冷嗤,“既然你们犯贱,愿意对这些人唯命是从,那就一辈子依附他们而活好了?

我们又不是受虐狂,干嘛非拽着脑子有坑,三观不正的人扶贫?

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帮助更多听话善良的百姓,至于你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继续吃糠咽菜,直到烂臭吧!”

围观众人闻言,气得大骂,“小贱人,你怎么说话的,谁犯贱,谁烂臭了?”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谁接话我就骂谁!”陈均均斜眼瞅着怒气冲冲的百姓,嗤笑出声,“你们瞪也没用,我不会少块肉,但是你们会穷死饿死。”

“你,你……”

众人粗喘着气,纷纷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你怎的如此心黑?”

“呵!比不上你们!”

陈均均不屑讽刺,“行了,都别在这儿无能狂怒了,好自为之吧!”

他抬眼扫视对方一圈儿,启唇说了声,“刘晋,繁星,我们走。”

随即转身离开,刘晋一行连忙跟上,陆振华等人与众百姓心里十分窝火,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潇洒离去。

至于那身中两种奇毒的陆炳辉,则是已经恢复正常,他躺在地上,大汗淋漓,满身血污地粗喘着气,“拉,拉我一把!”

侍从闻言,连忙上前将其扶起,让他倚在身上,“老爷,小的送你回去请府医看看。”

陆炳辉虚弱点头 ,继而愤恨地斜了陆振华他们一眼,便颔首低眉,掩下眸中恨意, “走,走!”

“是!”

侍从没再多话,转身半蹲,陆炳辉一下泄力,猛地扑到了他背上,不想,将其压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好在另外两名侍从眼疾手快地将他们扶住,这才没闹出笑话。

“走吧!”

陆炳辉拍拍侍从肩膀。

“是!”

侍从双手穿过其两处膝弯,稳稳站直身子,随之与同伴,带着他快速离开现场,全程都未与陆振华他们道别。

对方气得怒骂半天,直到一个个突感腹部绞痛不止,猜想自己已经毒发,这才慌乱停嘴,纷纷在各家随从的搀扶下,狼狈离开。

而围观百姓见主角都走了,他们不仅没讨到半分好处,还惹了一身骚,便只得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现场。

至于刘晋三人,则是带着随行兵卒,顺利到达云溪镇府衙。

众人看着眼前垮塌大半,杂草丛生,藤蔓覆盖,蛇鼠乱窜的府衙大院儿,纷纷摇头叹息,就这样的房子,还不如推倒重建。

再者,他们对这里的风水,也不太看好,哪有一城府衙,建在整个城镇最矮的山坳里,并且,其后面还有一片臭气熏天,面积不小的沼泽地,真让他们住在这里,怕是过不了多久,人都要臭出病来。

刘晋建议,干脆重新选址,将云溪镇的行政中心,建到别处去算了,毕竟这里地势太矮,不管有没有沼泽地,都不太适合修建府衙。

众人纷纷颔首赞同,刘晋见他们都不反对,便招呼着大伙儿一同回程,百姓见到他们,眼神十分不善,但这次,再也无人敢上前阻拦。

队伍浩浩荡荡地返回陈家营地,已经是晌午过后,刘晋再次急书一封,让仅剩的唯一一只传讯鹰,把信件带回边城,将云城百姓制毒,以及府衙重建一事,告知袁朗。

这才和陈均均他们,一同前去工坊,帮着大伙儿做事。

天气热得人发慌,伙计们没工可开,便三五成群地躲在树下乘凉聊天儿。不过,有部分人惦记着挣钱,就主动找上陈勋问他,建房那边还要不要人,大伙儿可以帮忙,工钱少点儿都行。

陈勋巴之不得,当即答应了对方,并嘱咐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随即扬声喊来工头姜哥,让他给这些人分派活儿计。

“好,放心交给我。”

汉子豪气点头,而后大手一挥,“都跟我走吧!”

便带着那些工人去了工地,陈勋见人离开,嘴角含笑地看了眼乘凉的工人,随即背手去了工坊。

从段繁星发现有问题后,林大夫就同陈家人待在里面,仔细检查每一样货物,但凡有问题的,全都集中堆在其中一间仓库,只待时机成熟时,再全部销毁。

陈勋才行至工坊门口,助手陈满就刚好开门出来,见他到来,对方连忙侧身让路,随即又跟着他进到里面,边走边说。

“少主,林大夫和陈柯查货的时候发现,第一批收的货都没问题,但是从第二个赶集日开始收的货,没有一个能要的。”

“嗯!”

陈勋淡定点头,“第一个赶集日,正巧是我们公布高价收货的前一天,他们没来得及换,肯定是好的。

后面定是有人打了招呼,所以才拿这些东西过来害人,以后小心些就行了。”

“是!”

陈满颔首应声,又道,“少主,那明日的赶集,还收货吗?”

“收,当然要收!不然,这戏怎么演下去?”

陈勋回头与之对望,眼中迸射出道道杀气,“他们敢如此害我,又想打均均和繁星的主意,我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只是现在,形势不明,陆振华他们到底有多少同伙,背后的产业链是如何形成?我们都还一无所知。

所以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刘晋也不会想着今日出去敲山震虎,拖延时间,等到援兵到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属下明白!”

陈满抱拳,“那明日,除去城里人,山上来的寨民,只要货没问题,我就让下面的人按之前的规定收购。”

“嗯!就这么办……”

————

翌日,又是一个无风晴天,烈日高挂空中,炙烤着大地,热得人们无处躲藏。

不过,云城山里的寨民们依然热情似火,大早上就背着背篓,或者挑着猎物,从茂密的山林中,渐渐走出,朝着陈家营地的收购点赶去。

而此时,一路同行的,还有各个寨子盛装打扮的女子小哥儿,和一众护送的汉子。

众人脸上带笑,纷纷诉说着彼此选婿的标准,听他们的口气,仿佛送只要自己愿意,陈家的人,就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迎娶他们一样。

阿勒躲在树上,看着远去的寨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哼!痴心妄想的狗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