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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院子里除了棍子打在身上“砰砰砰”的声音和杜嬷嬷一家微弱的哼哼唧唧之外,再听不见其他的。

七月的正午,艳阳高照,院子里被迫观刑的所有下人背后却都冷汗直冒,于锦潇做了这南宁王妃三个多月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她展露如此狠辣强势的一面,不禁纷纷回忆起来,自己之前有没有对王妃不敬,或者是否做过什么能让王妃抓住把柄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春晴上前挨个检查了之后禀报道,“王妃,全都没气儿了。”

于锦潇站起身来,轻轻撩起眼皮,淡淡地道:“知道了,让人拖出去,直接丢去乱葬岗吧。”

“是,王妃。”春晴褔了一礼恭敬地应道。

有春晴善后,于锦潇没再管之后的事,带着春夏转身缓步离去了。

春晴在目送于锦潇彻底离开之后,才又转身对着满院子的下人道:“这背主的奴才究竟会是什么下场,今日大家伙儿都看见了。王妃大度,过往的事不打算追究,但今日之后,不该做的不该说的,大家心里应当都有数了,以后务必要谨言慎行,别再犯了王妃的忌讳,否则,杜嬷嬷一家子的今日或许就是你的明日。”

众人应道,“是。”

“都散了吧。”

春晴的命令一下,满院子的下人,很快便散了干净,但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动静。

春晴点点头,对今日这一出“杀鸡儆猴”的效果很是满意。

离开现场的于锦潇,在彻底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之后,原本脸上的淡漠立刻被痛苦取代,脚下步伐也变得虚浮,好像站都站不稳,春夏察觉了异样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王妃!”

于锦潇借着春夏的力,勉强站直了,吩咐道:“扶我回房。”

春晴交代完之后也回到了于锦潇日常的起居室,然而却没看到人,下一刻,春夏带着哭腔与惊慌的声音就从盥洗室的方向传了过来,“王妃!王妃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奴婢啊!呜呜呜……”

春晴疾步冲了过去,撩开门帘之后,一眼便见到了半跪在地上正吐得昏天黑地的于锦潇,以及傻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春夏。

“春夏你闭嘴!”

被春晴这么一呵斥,春夏原本低低的哭泣声,瞬间就停止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春晴,想要同她争辩几句,却被春晴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春夏没了动作,春晴快步上前,一边手脚麻利的轻抚于锦潇的后背,一边吩咐春夏:“去给王妃准备些水漱漱口,动静轻点儿,别让人知道了。”

春夏虽然有些不解,但此时也没了主意,春晴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等春夏去忙了,春晴才又轻声安抚起于锦潇来,“王妃,奴婢知道您是心里难受,但这些背主的东西本就该死!你何必为了他们伤了自己……”

也不知道是那股难受劲儿过了,还是春晴的柔声安抚起了作用,于锦潇先前抑制不住的呕吐居然慢慢地停了,双眼因为生理性反应而泛起朦胧的水光,她看向春晴,一时分不清眼前这个从始至终都冷静无比的人究竟是今生尚未淌过黑暗的单纯小丫头,还是前世那个陪着自己在赵国公府尝遍人间疾苦、破而后立手段了得的晴姨娘。

于锦潇愣神的瞬间,春夏又重新进来了,她见于锦潇已经停了呕吐,赶紧将手里的水递过去,“王妃,快漱漱口。”

等收拾妥当,春夏和春晴二人将于锦潇重新搀回了内室,三人围坐在软榻边,小声复盘起今日这一出大戏。

……

相府,周倾城主仆三人之间的气氛却不太好。

“哐!”书桌上的镇纸被周倾城拿起之后狠狠掷到了绿印脚下,而那镇纸被青石板地面反弹之后直接撞向了绿印的小腿。

绿印硬生生克制住了本能的躲闪,生生挨了这一下,鲜血瞬间便浸透了夏日轻薄的裤腿,然而她却顾不上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小姐息怒!”

红霄见状,也赶紧跪在了绿印旁边,“小姐您消消气。”

周倾城此时满肚子火气,哪里是说消就消的?但在看向地上跪着的二人之后,想起祖父教授过的那些御下之道,终究还是将那火气给压了下来,“都别在这里跪着了,下去吧。”

绿印和红霄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惶恐,缓缓起身行礼,退出门去。

傍晚,周相回府之后便听说了周倾城今日的动静,知道她白日进了宫,于是派人去将她唤到身前询问。

“今日进宫,贵妃为难你了?”

周倾城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回祖父,贵妃娘娘待孙女很是亲和,并无半分为难。”

周鼎和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周倾城接着道:“孙女知道祖父对平西王入阁观政一事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只是孙女愚钝,这些日子都没能想出来,祖父可否提点一二。”

周鼎和深深地看了周倾城一眼,沉吟了一下,问道:“是贵妃让你来问的?”

周倾城赶紧摇头否认,“不是,贵妃娘娘并没提及此事,是孙女自己好奇,想要知道。”

周相却没有回答,只道:“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见此,周倾城只好作罢,“是,祖父。”

“与你无关的事静观其变就好,不要随意去插手,否则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周相这话一出,周倾城先是愣了一下,没想明白这事怎么就与她无关了,却还是应道,“孙女谨遵祖父教诲。”

虽然应下了,但周鼎和却知道,她根本没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自然更不会往心里去,否则她也不会一次次的掺和景余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