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们还是回本家吧。”明意忧心忡忡地昂首,神情疲惫,衣服看起来皱巴巴的,听说少主受了伤,来不及更衣他就赶过来。
天机阁阁老已将符文破译,他们只要找到相应该的药材就行。
“事情处理的如何?!”南宫冥蹙眉,冷淡地问道。
经过此次,灵力受阻得厉害、晦涩难耐,怕是姓林的早就盯上他了。
阁老就算是破译的符文,也是徒劳、
“少主、”明意知欲语还休,最后还是顺着他的话道,“请少主放心,所有的修士都救出来了。”
那些宅子他也让人深挖,不让半点邪恶的东西流露出来。
此次地煞门折扣如严重,不会善罢甘休的,狗急跳墙之下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对少主而言太危险。
“嗯,下去休息吧。”南宫冥捻了下手指,布满暗纹的脸颊让人望而生怯。
明意猛地抬头,神情中流露出了不赞同,“少主,太危险了……”
话语却止在了他平淡而威严的目光之下。
他大约能猜到少主是为何不回去,可敌暗我明,少主又身受压制,被动于他们太不利。
这浅显的道理他懂,少主不可能不懂的。
可让他就这么放弃劝说,他实在是做不到。
就是他快到冷汗淋漓,后背湿透了时,房门被推开,清冷的声音宛如天籁解救了他。
“大师兄~忙完了没,你需要休息。”
把事情安排好,花染眉眼间闪过烦躁,大师兄脸上的暗纹压不下去,她知道这是姓林的搞的鬼,药引子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药引,她也不敢轻易动手。
压下躁意推门,面对直视而来的感激,让她有些莫名。
她、来得不是时候?!
明意:……
不不不、来得可是时候了,救了他一命、
“姌姌,快过来帮我看看~灵力受阻,胸口有点难受。”
此时的南宫冥捂住胸口,眉头紧蹙面色发白,花染猛地心惊,小跑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腕,圆润的手指微用力按下他的脉搏……
沉重轻缓、晦涩受阻、有股力量正侵蚀着他的身体。
“大师兄,你跟林铖交手时,他对你做了什么?!”
对上那双清亮担忧的眼神,南宫冥后悔了,他不该拿身体开玩笑。缓慢道,“不难受的,就是想姌姌多陪陪我。”
花染执着地盯着他不语,大有一定要个答案。她认为南宫冥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交手时,与他对掌运了力、还有股淡淡的腥臭味。”无奈南宫冥只能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其他都无异常,要说有就是与姓林的掌对掌接触过。
现在想来他是故意接近他的,逼着他出手。
闻言,花染连忙拉起他的手掌左右翻看,除了指腹有薄茧、比常人要少了两分血色,没看出有别的伤口,显然是问题是出在了那腥味上。
那些手札交给花不悟整理,是她有点后悔了。
“姌姌,无妨的,那么多年都等,不在乎这点时间。我信姌姌。”瞧着她沉重的神情,南宫冥眼底闪过懊恼,反握住她软期若无骨的小手,微微用了力道。
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太久。姌姌忙起来便将他抛诸脑后,他不想。
“……先将药吃了。”花染怔了怔,好一会才避开那近虔诚的目光,从药瓶子里倒出丹药。
那目光柔柔地将她围着,像泡在温泉水里一样的晕乎。
南宫冥看了眼她的手心,回滚的丹药在嫩白的手掌上滚动,二话没说便扔进嘴里。
药香中有着淡淡的铁锈味,熟悉地让南宫冥蹙紧眉头,舌尖不由地抵了下后槽牙。
明意:……
很苦?!
看他吞下丹药,花染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意。“林铖的手札我尽快整理出来,看看里头是否有记载。”
让人全心地信任,感觉真是不赖。
“少夫人,我觉得应该回本家去,阁老的符文也破译了,就差几味灵药。”明意转头,语气里透着祈求。
花染的眼神微微一亮,“嗯?!差了什么?!”
“千年寒冰蝉、玄天蚕、还有一味药引子。”
“……药引子是?”花染眨眨眼,该不该说真是太巧了,除了那药引子,她都有!!
“属下也不清楚,阁老未言明。”明意被问得一愣,是啊,药引子是什么?
得到消息后他一心只想将少主劝回去,还未来得及细想呢、
南宫冥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想在此事上多费神,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花染也没纠结,侧脸眉头微蹙,“感觉好些了没?!”
“好些了,放心!”南宫冥嘴角微扬,盯着她盈盈水光的眸子全是自己,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嗯,如果旁边没有碍眼的,就更好了。
让人嫌弃的明意明显感觉到少主看他的眼神变了,诺诺地挪了下脚,“少主,形势于我们不利,回本家才……”
说着说着阴风阵阵袭来,冷得他抖了下,不得不抿紧嘴。
得,他闭上还不行么!
花染稍稍想了下便明白,南宫冥是为了她才留下,“大师兄忙完了没有,休息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劝而拂了他意愿、大师兄并不是任性的人。
“嗯,是有些困。”南宫冥的眼底泛起笑意,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
“那还不休息,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来,老了有你受的……”
“嗯,姌姌说得对……”
“那可不,大师兄要乖乖听话……”
“好、”
……
两人视若无物从某人身边走过,平平无奇却透着温馨的声音越离越远。
明意:……
就离谱,所以受伤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长老那边他怎么交代啊,他很努力在游说,人都劝没了,不怪他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