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你照镜子吗?!”花染指了指鱼缸,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心情颇好。
好东西总能让人心情愉悦。
白念慈惊疑地抹两下脸,动作粗鲁,“照镜子做什,烂脸了?!”
可别啊,虽然在平时这张脸也给了她不少的困扰,怎么也比烂脸强。
花染沉默,原来这个艳丽的美人儿还是个耿直‘够儿’。
“差不多了。”白承地瞥了一眼,无情地点头,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还没,但快了。
白念慈短暂地呆怔后,打着商量口气问道,“二叔,能不能不烂?!”
白承没有回答她反而看向自顾斟茶的少年,“买颗丹药?!”
花染往杯子里倒茶的动作未顿,心里却打了个怵,警惕心暗暗加深,面上还是一派轻松。
“美人儿不买啊~~”
白念慈看看他又看看她,到底是买还是不买,给个准话?!
“她买~”
“我买~”
白承挑眉,仿佛在说瞧,这不是要买了吗?!
“敢情好,十万灵石,看到茶不错的份上,九万九千九十八不二价。”
“付钱~”白承莞尔而笑,敢情他价值千万灵石,还是别人求而不得灵茶,在她眼里值两个灵石?!
白念慈:“……”不讨下价的吗?!
花染摇头,不能、
白念慈心有不甘地掏了灵石,十万对她来说还是付得起的。待丹药到手,傻眼了,“凭什么方才那些人都是瓶装的,我的……”
掌心光秃秃一颗,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的,干净不?!
“浪费资源是可耻的,嘴一张都没了还要个瓶做什?!”花染没好气地嗤鼻,不要拉倒,灵石是不可能退的。
“去,到屏风后去服了。”白承剑眉微拧,眼神告诫着。
让人下了药都不知道,死了也是活该、
白念慈是真委屈了,花了灵石还不让人提点建议,好生没道理。
白痴跟个戏精跑了,冷情的二叔还帮着外人。
她真是命苦~~
“美人儿别哭啊,他们不懂你的好,定是他们智商低下还眼瞎,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呢?!”美人落泪,让人心生不忍心啊~~
“那我应该怎么办?!”白念慈瞅着他疼惜的目光,一时间哽咽着。
“办他啊,要不你试试让别人为难?!”少年眨着清亮的眸子,坏坏地笑着。
眼前的脸稚气未脱,就是故意使坏也透着矜贵。白念慈晃了下眼,心跳都快了几分,“那、那你给个药瓶。”
“不行,浪费可耻。”少年的笑意骤然一收,目不斜视地端坐着,不为所动。
休想对她使用美人计,没用。
白念慈艳丽的俏脸变冷,“哼,不给就不给。”
丹药扔进嘴里,甩袖离去。
就知道赶走她走,坏二叔、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毒是谁下的她猜都能猜出来,除了戏精还能有谁?!
这笔账先记下了,杜怜怜!
“呵呵、”少年举杯,借着昂头的动作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啧,眼神犀利了不起啊!
“你的丹药很特别~”白承也不兜圈子了,平静的眼底似乎多了一丝了然,,见她闪躲,嘴角微微扬了扬。
年纪还是小了点,心也软、
“咳咳咳~”花染含在嘴里的茶水呛了下,对他突如来试探有点吃惊。
也许也只是在诈她,哼~
想到这种可能,花染轻拭嘴角的茶水,无辜地笑了笑。
“不仅剂量有所有调动,每一种还都多了点什么,所以效果很明显。”白承轻笑拆穿,清冷无情的笑容下有着淡淡的嘲意。
小丫头片子,还装上瘾了?!
到底加了点什么他确实没弄明白,不妨碍诈她吧。
花染闻言瞳孔微闪,大方道,“你说得对~”
“……”白承细长的眼眸微睁,这就承认了?!
呵呵,原来以不变应万变啊。不错不错,到底没辱没了花姓。
比起前头那个假货,可要强上百倍。
“我能知道的,你猜别人有没有兴趣?!”
“我觉得世家没那么狭隘,都是见过世面的。再说,谁还没点底牌不是。”花染笑得天真无邪,似真亦假。
一时间白承倒真猜不透她的意图,底牌?!
难道是南宫冥?!
想到南宫冥,白承忽地冷下脸,下次见面非好好招呼他不可。
“哼,小心底牌漏气、”
“不劳费心,没事我先走了。”花染拍拍衣袖准备起身,总是藏头缩尾的谈话,她不乐意听。
茶不错~
“将你的丹药放在铺子里买,五五开、”白承冷不丁地瞪她,气恼的神情跟他仙气飘飘的形象格格不入。
真是个死犟的,他不开口真就走?!
“不行,六四~以后普通的丹药我就不提供了,但是你得答应一件事。”花染狡黠地对着他眨眼,
神情势在必得,笃定了他会应承下来。
白承蹙了蹙眉头,他松口太快让人抓着了,“先说什么事情?!”
“放心吧,天大的好事……你不是说多了点什么吗?!
以后,铺子里的丹药都有~”
不得不说,诱惑确实是大。连天破口子都能巍然不动的白承倒吸口气,眼珠子瞪圆。
她的意思是、
“所有的~~??!”
现在好东西都那么不值钱了吗?!
他以为花染此次是下了血本要引起他的注意,嗯、难道是他想多了?!
“当然是所有的~”花染语气坚定,神情不容置疑。
开玩笑,要不是所有她还不乐意呢。
白承好歹也是花家长老,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是杠杠的,几息间便面色如常。
不过心中的疑虑还是想再次确定,真成了那花家丹药铺可谓中更上好几层楼。
“六四?!”
“怎么,觉得血赚难以相信,三七也成的,我不反对。”花染轻笑调侃,神情带着几分笃定的散漫。
白承没忍住抖动眼皮,他想翻白眼来着,到底顾忌形象,生生给忍住了。
小丫头片难怪有恃无恐,早就算计好要让花家挡在她前面的吧,搞了半天花家才是她的盾牌。
鬼精鬼精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不等他从怀念中回神,花染早就挥挥衣袖走了好一会了。
白承亦不在意随手为自己斟茶,茶杯在唇边停下,面无神情的他莞尔,“好个狭隘鬼~”
茶汤早已清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