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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墓旁的相思 > 第二十三章 醒也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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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走到门边准备开门出去的又退了回来了,心中的那股恶气也随之消失了。

见荷花这个样子居然说出这样的一大堆笑死人的话来,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江松瞟了瞟荷花,又瞟了一眼床边的这个姑娘,虽说话旁人听起来有点不是滋味。

但是这两个女孩并不在意这些,她们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虽然说话有些尖锐和刻薄,但实际上却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互相关爱着对方。

这种表达方式可能对于一般人来说难以理解,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能体现出她们之间深厚的感情。

这样的交流方式并非人人都能接受,唯有当两颗心真正融合在一起时,才会有如此独特而又真挚的情感表达。

不是么?她们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热恋的情侣,相互有争吵,争吵中含有爱,彼此都是把爱注入心坎,把内心填得满满的,完全不留一点缝隙,她们之间的交流也只有她们自己才懂得。

完全不是漂浮在水的表面敷衍的物漂,看来是我错怪了眼前的这位姑娘,她们彼此的心灵才是相通的,也是纯洁的的,不然荷花晕睡了这么久都没醒。

这姑娘短短的几句话,荷花就从那沉睡的昏迷中醒了,而且醒得那么自然,又是那么可爱,又显得那么天真,宛如秋天的红高粱一般那么可爱,一点也看不出有病的样子。

江松越想越觉得眼前的这姑娘十分的可爱,他看着她认真地擦拭的时候的轻微小心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敬佩之情。

这个女孩不仅勇敢无畏,而且还非常善良和体贴。

与那些整天口是心非、只把关心挂在嘴边却从不付诸行动的人相比,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他们总是喜欢说些甜言蜜语,但实际上却什么都不做;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则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人着想,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帮助别人。

这种真诚和善良让江松深受感动,他对这个女孩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这时这姑娘又开始说了:

“荷花,你说你这个人吗?怎么说你好呢?”

“我又怎么了?”荷花说。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好话还是坏话?”来人说。

“怎么了,我又惹你了,真话怎样?假话怎样?坏话又怎样?”荷花回答说

“真话吗?你好像认为世界上的人都只有你才遇到过困难一样,其余的人都是一帆风顺,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这姑娘说。

“我说过别人都是一帆风顺吗?”荷花说。

“话你倒没说,是我说的,可你的行为和方式告诉了世人。”这姑娘说。

“是吗?看来我的做法是有些问题咯?”荷花觉得黄丽娟说的有些道理。

“是人就要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所谓困难又不是你一个人才遇上,只是大小而也,多与少的问题,而且困难跟人的奋斗要么成比例的,要么成反比,要么成正比,正比例是你经历的困难越大越多,相应的成功的果实就越大。”黄丽娟说。

“这是什么鬼话?真的吗?”

“反比呢?你是知道的,要么就是收获甚微,或者一无所获,有可能搭上自己,这是真话。”黄丽娟说。

“这是真话吗?我听不出是真话,倒像是让人放弃与困难作斗争……”荷花说。

“那你就继续抽吧?抽到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为止!这样你不觉得你搭进去了,王忠于的父亲的病就医不了,这就是真话,也是实话。”黄丽娟说。

荷花盯着黄丽娟说:

“你说我怎么办?”

“马上起来哦,在这些困难中,有的困难是可以凭个人的努力可以解决的;有的困难要集聚群体才能来解决的;也有的困难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更有的困难要绕道而行。”黄丽娟说。

“说得特对!”江松在旁听了,不由得赞了句。

可当荷花要站起来时,两腿又一软,再次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下子又再一次摔倒在地,只听“轰”动一声摔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样一下子把来看望她们的人都一个个吓惨了,都把大家搞得手忙脚乱,毫无主张。

这一下又把熟睡的老人吵醒了,他努力拼命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一个模糊不清摔倒在地上的荷花。

又听出人们不知所措的话,王忠于的父亲又看了荷花晕了过去的模糊不清场景,一听大家又无主张。

急忙说:

“快,快,你们把她扶到医务室去,让医生看看是啥问题?”

这时大家才醒悟过来,七手八脚,抬的抬手,抬的抬头,抬的抬脚,把荷花送到医务室,经医生一检查,问题来了,说严重缺血,出现头晕脑胀,耳鸣眼花。

医生问谁是荷花的家属,可没有人回答。

医生再次问:

“谁是她的家属,等下要输血哦,“

江松见大家都不说话,只好站出来说:

“我是,我是她弟弟!“

然后医生说:

“要输血,血库里没血了,还得你自己找血源,如果是自己找血源的话,你就多找几个人看看血型是否和病人的血型相合,而且是要健康的。”

大家一下子都聚围过来说:

“我的,我的,我的,不我的,还有我的。”

“好,你们排好队,逐个检查了再抽。”医生说。

这时江松说:

“大家不要说了,抽我的吗。”

然后走到医生面前再次说:

“医生一定要抽我的。”

“你说抽你就你的哦!是你说了算?还是医院检查说了算?”医生说。

“当然是医生说了算。”

“既然我们说了算,就排好队,听安排好吗?”医生说。

“好!”江松说。

第一个排上,接着大家也排好了。

“知道自己血型的人,先报名上来,再检查,不知道血型的就先排好队。”

医生问江松:“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江松说

“A型!”

医生说:“不行,她是Ab型。”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十二三年轻小孩子不慌不忙的,慢条斯理。

小孩伸出手,十分稳重的说:

“抽我的,我是o型血,你们也不要和我争了,我是万能输血者,你们知道你们是啥血型吗?不知道吧?那凭什么抽你们的,你们知道血型不符,是不行的吗?”

这个小伙子,中等身材,圆圆的脸蛋上有一双显得挺十分精神的眼睛,肖加有点胖,大家这才一下才注意到,这是大山东山梁子山郑家院子的,名叫郑海东,人们都叫小郑。

小郑的父母在他生下来几个月后,前后就去世了,于是奶奶就抱着小郑捡垃圾维持生活。

就这样从小一直就是奶奶带大,家里也只有奶奶和他。

奶奶早些年还可以做点农活,可现在婆孙俩一直是靠捡破烂维持生计。

因奶奶年岁大了,无法干农活,奶奶就从小带着他捡破烂,于是小郑也习惯了捡垃圾。

年轻时的奶奶也是一个能人。

她还是大山里的一个很出名的接生婆,因为老了怕出事,她才没有操持接生这行业。

至于奶奶是什么地方的人,谁也不知道,人们知道她是讨饭来到这大山来的,在这安家的。

至今奶奶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对于她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迷。

从儿子儿媳双双去世后,奶奶更加沉默寡言,不与人交言。

但为了生计,只好改行捡垃圾了,郑海东也不会干什么农活了。

他是看见大家都来看王忠于的父亲,受到感动而来的,随便走进病房的。

不巧碰上荷花晕倒送医务室,然后知道荷花需要输血,小郑就挺身而出,而且说自己是o型血。

他连学校的门都不知道怎么开的人,又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血型,正当医生和众人都抱着怀疑的目光向他投过去时。

小郑却说:

”你们可别不信,我绝对是o型血,而且我还知道荷花经常每天都去卖血,我也学她偶尔卖点,卖血时是要测血型的,你们说是吗?还有江松你也卖过一次血是吗?”

“有这事?”大家说。

“你们还不信,我也没办法,先抽我的血去检验血型,绝对是o型血。”小郑说。

\/()然后医生安排一次抽五人的血去检验血后,其余四人的血都不能用,小郑的血型确实是o型。

“这回该相信了吗,因为我经常出入医院捡破烂,看见过他们,我也学过她们偶尔卖一次血。”小郑说。

“难怪,我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不知道问题是这样的。”人群中有人说。

“就在刚刚荷花回这医院前也去医院卖过血了,在抽血那医院就晕倒了,医生劝她休息一下,可她急匆匆往这里,我反正要来看看叔叔,就跟来了,这次晕倒可能是她抽得太多原故吧!”郑海东说。

众人一听小郑这么一说,一下子炸开锅了,把大家也吓傻了。

江松一下子跑到小郑面前,准备捂住小郑的嘴,不让他说。

但一切都太晚了,来不及了。

人太多,还是没拦住小郑,这时江松自己也一下子不知所措,看看大家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江松才想要如何补救,事情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就该找一些方法来抹平不该发生的风波。

如何向王忠于的父亲说明这件事,他老人家早就在怀疑荷花筹钱的事,万一以后王忠于问起,如何向王忠于说这事呢?

江松跑出医院,抬眼望了望黑压压的一片天空,他本想隐瞒一段时间,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他是绝对不敢说的。

现在好了,一切都用不着他吞吞吐吐的了,隐隐藏藏,躲躲闪闪,又干嘛要等荷花完全康复和盘托出来呢?

江松又抬头望了望天空,仰天长叹一声,刚才还是黑压压的天空,这下也烟消云散了,他的心再次放松了许多。

然后回到荷花的病房,小郑的血正在缓缓的流进荷花血液里,不断的加之混合,江松在门外看见还未苏醒的荷花,心里特别难受。

江松心也在滴血,血也在呼唤,输血的人为什么就不是我,我想帮上点忙咋就这样难啊?却偏偏是小郑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有事的人们也陆续离开回家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些事要做。

小郑输了九百cc给荷花,医生过来把针头取掉了,小郑也下床离开医院了,可人们未去注意小郑的去向。

而是在等待荷花醒来,时间过了几个小时,荷花仍未醒来,江松十分着急,然后去找医生。

医生说:

”她身体太虚弱,你是她弟弟,一定要劝她注意身体,还有要时常保持营养,不要太劳累了。”

“那怎么这么久都没醒过来?”江松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没危险,只要她愿意醒来就很快的,如果她自己不愿意就不好说了。”

“怎么回事啊?”江松说。

“从目前的情况看,如果休息得不好,营养跟不上的话很容易随时出问题的,也许她还需要时间长一点!你放心吧!没什么事的。”

“好,谢谢!”江松说。

然后,回到荷花的病房看了看荷花。

轻轻的自然自语说:

“医生说你晚点才醒过来,要注意休息,注意补充营养,这又哪来的休息,又哪来的营养啊!那我先去看看老人怎么样,然后再回来。

江松回到王忠于的父亲病房,看见老人在流泪,看来老头已经知道了,也用不着隐瞒了。

江松走进病房说:

“叔叔,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刚才人们给我说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又那么突然,你早就知道这事,怎么就不告诉我呢?我老早就怀疑,但就是没想到她会去卖血。”老人说。

“我究竟犯什么错,上天非要如此折磨我?”老人继续说。

江松平静了一下心里,缓缓慢慢的说:

“你有荷花这样的孩子,理应高兴才对。”

“是啊!我该高兴,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百孝为先,是我们的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再说荷花也决定的事,谁又能拦得住呢?你比我了解她,她要这样做就有她这样做的道理。”江松说。

“这道理我都明白,就是这种奉献让我的心更难受。”王忠于的父亲说。

“目前最重要是你快点好起来,等荷花醒过来,她看见你也好了,荷花所有的努力就没白费,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如果你没好的话,你说她的所有努力不是白废了吗?”

“是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心里老是像刀绞一样的疼。”王忠于的父亲说。

江松走进窗户,想推开窗叶,可一切都像自己的心一样被牢牢的锁住,向远方望去天空也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无法目睹它的全,蔚蓝色的天际好像万里无云,一切都是那么明朗,洁白无瑕。

就跟荷花一样的那么纯洁朴实,不带任何斑点杂质,荷花的每一步,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紧紧地吸引着自己。

荷花的高大,自己又是如此渺小,我也该学学她,自己多抽一点让她少抽一点,那不就好吗?总而言之,一切都也许晚了。

她为了王忠于,王忠于的家,大而言之也是为这小山人的形象,也为社会。

如果我们的每一个家都有这样的付出,何愁我们大山人过不上好日子,不愁没有美丽的大山!

每一个家都像荷花王忠于家那样相互理解,时时刻刻都为对方着想,为对方考虑,为对方付出和牺牲的话,那我们的大山该有多好,那我们的家又该有多美丽和谐啊!

那天,荷花不是在谈论大山吧?

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这样的人,不,是一些,不,一群,不,是整个社会,不是么,刚才不就是这样吧!

荷花也开始起步,正准备去挑战大山的每一寸土地,带着大山人的纯朴去开拓一片新土。

江松从荷花,乡亲,祝总工,杨师父,小郑,和学校看到自己大山下的一片光芒,正在向四面八方慢射,也为这大山有荷花而自豪!也为认识荷花而显得自己是那么高大!

“荷花这样的人在书中是多的,而在现实就显得那么的少?”江松想。

江松把自己的一切思绪梳理了一番后,又回到现实,他该去荷花那里了。

江松离开了王忠于父亲的病房来到荷花的病房,荷花还没醒过来。

看见荷花的嘴唇十分干裂,转身在床头柜的保温水瓶里倒了一杯热开水,放了一小勺糖,这些糖,水果,大米,还有茶叶,鸡蛋等等都是乡亲们从自己家里带来的。

江松等开水不烫了,一勺一勺的慢慢送到荷花的口里,看见荷花没有反应,完全往外流了,流得满下巴都是。

江松必定还是男人,笨手笨脚是男人的通病,这伺候病人是一项细心的活儿,江松又用手帕给荷花擦了擦嘴唇,正准备转身把水杯放下。

病房走进来一个十分端庄秀丽,穿着也十分讲究大芳有一米七左右的姑娘。

一进病房就大声说:

“荷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交给你的事你都没完成,你就倒下,你到说说对得起人吗?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得兑现承诺,你说是吗?你是不是想逃避,这可不行啊!真有点不够意思哦!”

这姑娘走到荷花床边,放下手里的东西和挎包,也不管旁边的江松。

只顾自己继续说:

“你得给我马上醒过来,而且还要好端端的给我站起来,你这样逃避是不是行的,我也不会原谅的。”

然后看了看荷花,又倒来热水给荷花擦了擦脸和脚,又把热毛巾盖在荷花脚上。

江松知道这是一种叫热敷,这人也管有用没用。

一边做一边说:

“我们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半路放弃吧!都要有始有终,不能答应了就反悔,你说是吗?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江松一望着她像疯子似的一顿胡说,心里也听不出一个头绪,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哪有这样的人?

“我现在差人差得很,在这儿了解我的人就只有是你了。”来人继续唠叨说。

“你却给我倒下了,你究竟算不算朋友?”

这姑娘只管自己努力的说了一大堆,她也不管荷花听不听得见,而且有些责怪。

江松看了看这个姑娘,心里叽叽咕咕咕的,世界上哪有你这样的人,人都病成这样,还不忘记交给人家的事,你究竟有没有点良心,不好好的安慰人家就算了,反而责怪人家病得不是时候,拖累了自己。

病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呢?什么时候降临谁又知道呢?

江松又看着这姑娘,心里想说你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和荷花比起,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同样都是姑娘,为什么性格就悬殊这么大?这辈子你还想嫁人不?

江松心里还在叽叽咕咕的,嘴上却没有说。

“快,快,快拿水来,她醒了,她醒了。”这姑娘高兴得跳起来急匆匆说:

“我的天啊!上帝保佑,你终于醒了,看来我们还是绑在一起的啊!”来人也不管别人怎样,只管自己继续唠叨。

江松急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才想荷花跟自己说搞加工之事,难道这人是她,一定是她,但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荷花又怎么能和这种性格的人一起呢?

“你到底多大年纪啊,连这是开水都不知道?这水怎么能直接喝呢?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之前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后果,这可是会出人命的!被烫伤了你就不疼吗?下次记得用冷水冷却一下再喝,知道吗?”姑娘一边啰嗦着,一边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她的语气虽然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和担忧。

“好了!好了!看来还是要我自己来哦!”这姑娘继续说。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打开了她手中拎着的背包,动作轻柔而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