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中的生物。
有一个毛病。
胆小。
不要奇怪。
那些畜生看起来强大,什么黑魔法啥的,好不厉害。
其实这种畜生正常都有一个重要的缺点。
是什么呢?
怕死。
阴暗生物虽然看起来强大,其实只是强化了某些方面,但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对一些伤害根本没有抵抗力。
即便是最强的。
你让他到太阳底下晒晒试试。
可能有一些用抹油什么的方法来防止太阳的伤害。
但是,一来时间有限。
二来即使是抹了油,也会影响本体实力的发挥。
三来伤害的本质仍然存在,不是无敌。
一个点不好。
该死还是要死。
害怕死亡,这是这种怪物的通病。
明明知道自己的弱点。
明明很容易就自杀。
明明生活的十分痛苦。
但就算是如此丑陋的活着。
像野狗,像老鼠,丑陋可怜的活着,仍然是不愿意去死。
所以。
刘醒非要收拾这东西,还就得让苏维娅大着胆子一点,把那货给引出来。
晚上了。
折腾大半夜,苏维娅终于睡下去了。
安娜捧着一只杯子。
她对刘醒非道:“这很危险,她可能会被感染,就算没事,不死,但这一番的惊吓后,她会恨你的。”
刘醒非和她碰了一下杯子,两人慢慢品尝这一点的红酒。
不得不说。
像麦林这样老牌子的国家,这红酒是很有味的。一点酸涩也没有,入口芳香,十分醇厚,的确是极品的好货色。
也不怪一向很谨慎的安娜.库波雅会来上一杯。
她的工作一向紧张。
所以她很注意,学习一些让自己放轻松的方法。
刘醒非不置可否。
他问:“你觉得她会怕,那么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怕吗?”
安娜笑着一拳。
她打了刘醒非一下,一边用脚在下面勾着刘醒非的脚,一边道:“当然会怕啦,只是正常我能克服这种恐惧,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女人,如果可以,我碰都不愿意碰到这事。”
不怕是一回事。
但恶心,不想遇到,也是真的。
不过也对,那种生物,谁愿意碰!你知道他是住哪一座古堡的,如果没品,也许是住在哪一座的地下古墓。
虽然那些墓修得还算不错。
但你要知道。
这些墓,长年不见天日,在这样阴暗的环境下,里面有些什么都是不足为奇的。
更不要说,生活在这里,是没有厕所的。
你分得清,这地上有过什么米田共和黄汤吗?
所以,一说起那样的生物,安娜就恶心。
“其实,”她伸出手,轻轻在刘醒非手上滑动:“我们大普罗斯也有很多这种事,有些畜生就喜欢在冰雪地带找孤单的人家进去杀戮。我曾经参与过,还交了一个诡异的朋友,我叫她白狼。”
刘醒非笑了一下。
“大普罗斯的狼族,我知道,是北狼一派,实力挺强的,但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据说数量一直在减少。”
安娜轻轻喝了一口。
她说。
“是内部的问题,你不知道,北狼一派一直在进行内部通婚。但现在内部失去平衡了。”
刘醒非一下明白了。
平衡。
怎么说呢。
大普罗斯一直是如此的平衡。
但最近大普罗斯一直在打仗。
这仗打得太狠了。
打这么狠,也导致了大普罗斯的北狼一派死伤惨重。
北狼一派的男狼损失惨重,想要恢复,当然是要生孩子。
可这时有一些女狼人不愿意了。
这些女狼十分漂亮,并且有能力,她们实力强大,走到哪儿都能当狼母。
让这么优秀的狼女去嫁那些普通的,没能力的,她们看不上的北狼,她们当然不干。
有些人无可奈何,选择了忍。
但也有一些不是的。
这些选择了反抗。
刘醒非也遇到过一些。
其中有一个进了第七局。
安娜既然遇到过这样的事,有些也就不必要说了。
“其实我在北方也遇到过一些。有些老一辈子的人,死时要求把自己四肢打上钉子竖着葬,就是因为,它们怕死后,尸变狼化。”
这些人是觉醒狼力的狼人。
但他们太狠了。
能够控制着自己一生不变身。
但活着能够不好走压抑自己本性,可死了就会现出原形,到时狼毒吸收尸毒,搞不好会成为异变的诡尸,所以需要在四肢上打入钢钉,还要竖着葬起来。
因为你如果是横着葬。
这尸化起来,万一,挣脱了钢钉。
这四脚一刨。
很有可能把浮土棺木撕碎了刨开。
到时这异化的诡尸,就会造成灾难。
而竖着葬。
这诡尸即便是挣脱了钢钉封骨,四肢再怎么刨,也刨不开土层,无法从地下跳到地上来。
挖空的浮土会渐渐消耗掉它的力气。
直至最后,仍然的沉没于土中。
两人说着秘密。
渐渐的,气氛有些暧昧起来。
正当两个人要啵一块儿去时,刘醒非一指点出。
在安娜心上,那股子安雅的浮臊气消失了。
她看到刘醒非挡了她的脸,嘴在她耳旁低语。
“来了,小心,装一下。”
他说着,表现出一种冲动。
安娜也跟着动了起来。
她眼睛闭着。
口中发出呢喃之音,好似在动情不已。
过了一会,她感觉刘醒非拍了自己一下,这才停住。
这时,她看到刘醒非正看着些什么似的。
刘醒非感觉到安娜在看他,就竖指于唇。
安娜点头,不发出声音。
一切是如此诡异。
什么也没听到。
什么也没看到。
但就是知道,有事发生了。
这时,夏元仪带着王土地来了,两人都是一身武装,带上了铳子。
夏元仪甚至背上了一把大刀。
刘醒非有些讶然。
“你们这是……”
王土地道:“夏姐说有不对劲的地方,要我准备起来。”
顿了下。
王土地明白了。
“真有事儿?”
刘醒非见瞒不下去了,道:“苏维娅小姐给一个坏种盯上了,我让苏维娅小姐自己选,是逃过这一劫,还是彻底解决它。”
夏元仪一下子就明白了。
“队长,你怎么能这样,这种事当然是要先把苏维娅小姐救下来才对。”
刘醒非白了她一眼。
“小丫头,这么自私。你这思想要不得,我给她选择,就是让她决定自己的命运,既然她没有选择死路一条,这就是天意,我当然要帮她一把子的啰。”
这句话里,暗藏机峰。
夏元仪看似大公无私,其实是想把球踢到卡洛斯那里。
他卡洛斯的女儿,凭什么要自己这边出力救人。
当然,你不能说夏元仪错。
是人都会按自己利益去办事的。
没事干为什么要给自己上难度。
可惜夏元仪不知道一些事。
在这世上,有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这种力量,叫功德。
它有用,也没用。
有用时,黄金也换不来,是天下最顶尖的宝贝,无用时,它根本不起作用。
因为此物运用,十分之妙,暗处自有一套自己运行的行事准则。
你自己计算不到,以为无用,等到时候出问题,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举个例子。
苏维娅。
刘醒非为什么要给她选择呢?
这在术语里就叫结因果。
我和你没关系,你出了什么事,没什么事,都和我毛哒关系。
但是,我们之间有了因果,这里面就有些玄妙了。
如果我对你见死不救,我就有失功德。
如果我救了你呢,这就有了功德。
刘醒非和此女结下了因果。
那么此女正常就和刘醒非有关系了。
这才好救人赚取功德啊。
要知道。
刘醒非是一个降术师,平日里,他不损功德就不错了,哪可能积累什么功德啊。
想要功德,就要切实的去做一些特殊的事。
苏维娅是一个善良且干净,甚至保有了自己的童贞之身的女子,保护这样的女子,自然是大功大德。
所以刘醒非才会把事情做至于此。
“既然已经来了,就一起走吧。”
几人飞快的到了苏维娅的房间。
果然门一开,就感觉到了风。
王土地还要傻乎乎的去关窗。
但是被安娜拦住了。
她看了下,道:“还好,应该是一个有城堡住的人,至少不是在那座到处都是老鼠米田共的地方。”
她说着对刘醒非道。
“我可以追踪,但以多好看速度效率,恐怕我找到了,什么事也都完了。”
刘醒非一笑。
“好吧,跟我走。”
夏元仪脸色有些差。
她发现了一些事。
她好像得到了某种力量。
这力量让她拥有了极其强硬的力气,和反应,以及速度。
她甚至习惯的玩起了弯刀。
她发现,随着时间变化,自己会渐渐变得更强。
听,风中的声音,看,远处的幽影。
即便刘醒非和安娜都拥有过人的速度,她竟然也能跟上。
很快,她便意识到不好。
自己跟上了,王土地呢!
自己莫名其妙的得。到了神秘的力量,可王土地仍然是一个普通人吧。
如果自己只图一个人的痛快,让王土地出事了就不好了。
所以她停下,想回看一下。
哪知旁边起了一阵风。
是王土地。
虽然有些气喘,但不可思议的是,王土地竟然跟上来了。
他看夏元仪站那儿,忍不住道:“发什么愣啊,快追啊,好家伙,我都快追不上了。”
这大晚上的。
黑暗的环境的确是让人的视力受到了影响。
很快。
他们离开了城市。
不要觉得这很难。
其实麦林的城看起来豪华,其实有很多旧建筑群,这些旧建筑群明明已经脱离了时代了,明明已经有很多没什么人住了,但因为是旧时代贵族的产业,所以一直没有人敢动。
私产神圣不可侵犯嘛。
所以这些城已经没有什么人去巡逻看管了。
一到晚上。
顿时是黑漆漆的。
加上阴风阵阵,很是恐怖。
如此一来,只要是脑子正常一点的人,是绝对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
但倘若真有人到了这里,那出点什么事,也不奇怪,是吧。
所以,在当地的政府看来。
你如果是一个好人,长点脑子都不会去那儿。
但如果你死了,既然你如此愚笨,那死了也无所谓。
警方是不会在这种案子上费神的,除非它特别好破。
如果有家属敢上前闹事。
警方也会很认真的和你分析。
那什么地方知道吧。
为什么别人都不去那个地方,偏偏你的儿子或女儿,跑那地方去了?
只要,稍稍长一点点脑子,有那么一点点子的智慧,就知道那地方不安全,可能有什么外来人员,又或是走过路过的游浪汉,那么,出一些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你的孩子。
到了那样的地方。
出了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种事我们警方是多次提醒并警告的。
现在出了事,跑来质疑我们警方。
请问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你们遇到问题,有想过我们警方的态度吗?
你们不把我们警方当回事。
喜欢流浪,冒险,去一些黑暗刺激的地方。
没得个事在那儿瞎玩。
现在真正出事了,哪来的脸质疑我们警方。
我们是你保姆老妈子吗?
你们在做出蠢事的时候,有想找我们警察,问我们的意见吗?
所以,事情只能是这个样子。
但,这样的地方,是难不住安娜和刘醒非的。
这两个人,身子一转,就跳到了墙壁上。
二层,三层甚至更高的楼层,在他脚下,是如入了自己的领域范围。
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人一出溜,就已经跑四层楼之上了。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仅仅是力量,还有速度。
这种子的灵活,才是真正的厉害呢。
很快。
刘醒非就到了一幢高塔。
他往下一看。
安娜.库波雅一身紧得勒住身子的皮衣。
虽然足下是高跟,但每一步,都安静的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宛如黑夜中灵动的猎豹。
她身姿轻盈敏捷,每一次跳跃都充满力量与节奏感,仿佛能轻松跨越一切障碍。
跑动时,皮衣随风飘动,勾勒出她那曼妙而矫健的身姿,尽显干练与潇洒,仿佛与风融为一体,快速而又无声地穿梭在各种复杂地形之间 。
这让她终究是跟上了刘醒非。
忽然。
她脚下踏错了什么。
正当她失去平衡人要往后仰倒时。
刘醒非及时的向她伸出了一只脚。
安娜.库波雅连忙冷静下来。
她伸出素手。
抓住了刘醒非的脚。
刘醒非轻轻一笑,脚下用力,往上一挑。
安娜.库波雅已经借力上来。
她伸出手。
刘醒非有力的抓住了她的手掌。
两个人的手掌紧紧捏在了一起。
刘醒非一发力,拉得她跳上了高墙。
这是有五六层楼的高塔。
不是最高的。
但也是一座塔。
二人贴回到墙壁上。
安娜愣了一下神,她看向刘醒非。
月色不错。
暗淡的银月照在这男人的脸上,一脸的从容,平静。
仿佛眼前一切,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事。
只有安娜.库波雅明白。
这是刘醒非。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了这种事,哭死都什么也做不了。
她一时心动,忍不住奉上了香唇。
她毕竟是一个在思想和性格上都比较开放的女人。
过去没有,是为了找一个值得她付出贞节的人。
她可不想白白的,像那些燕子一样,莫名其妙,白白的,都不知怎么的丢掉了重要的童贞。
此后,她们渐渐习惯,直至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