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恺一秒弄清关稚鱼在想什么,连忙解释:“关小姐误会,本人性取向十分正常。”
“不瞒关小姐,因为上一辈原因,我和席颂年也是自幼相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参加综艺节目,并且还认识关小姐这么好的一个人。”
司擎恺说到这儿,碰了碰还在发呆的席颂年,“也请席先生做一个有嘴的男人,免除不必要的误会。”
关稚鱼:“……”
这男人能处,有嘴他是真敢讲。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和谈判时那副温润尔雅的样子,出入有点大。
“司总说的没错,我们自幼相识。”
虽然席颂年和司擎恺的答案一致,关稚鱼仍感到二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无权也无兴趣过问。
刚刚多想了一层,也不过因为沈金戈的缘故,对席颂年多加照顾一些,仅此而已。
想到这儿,她坦然一笑,带着几分歉意对司擎恺道:“司总可不要怪我多想,要怪就怪这弟弟长的太过妖孽,搁谁也不放心。”
对此,司擎恺表示一万个赞同。
这则小插曲在愉快的告别语中结束,席颂年像来时那般,坐着关稚鱼的欧拉黑猫回公寓。
龙景雯已提前一步离开。
俩人回到公寓时,她正在往行李箱中装东西。
“怎么回事儿?你要去哪儿?”
“搬去欢欢那里。”看见关稚鱼,龙景雯立刻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她那里空着一间房,我过去不仅能和她做个伴,还能分摊一下房租,这样两个人的压力都小一点。”
“干嘛这样着急?我又没管你要房租。”关稚鱼除了担心龙景雯的精神状态,还有一件事想搞清楚,所以暂时不想让她走。
“鱼姐。”龙景雯给了关稚鱼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边低语,“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剩下的路,让我自己走吧。”
这样的话让关稚鱼心里陡然轻松。
龙景雯能这样说,说明她已将前尘往事放下。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关稚鱼拍了拍龙景雯的肩膀。
“嗯!”龙景雯重重点头,“放心,我将来还要当大明星呢!”
关稚鱼被她逗乐了,席颂年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在龙景雯离开之前,关稚鱼还是把她带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与她做了个速度测试。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龙景雯自己都被吓一跳。
三次百米冲刺。
第一次的结果10.2秒。
第二次9.8,第三次9.4。
要知道男子百米世界纪录的保持者也在9.4秒以上。
面对这个诡异的结果,龙景雯直挠头。
她告诉关稚鱼,自己打小就擅长奔跑,小学四年级运动会上还得过百米短跑冠军呢。
对,龙景雯或许说的有些道理,她可能非常擅长跑步。
但是这个非常理的结果,不正常。
如果她没有猜错,龙景雯应该像她一样,在速度方面开始觉醒。
正如她那突然莫名其妙的感知。
“不要多想,这是好事。”
“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关稚鱼怕龙景雯胡思乱想,正准备与她开解开解,谁知这姑娘大眼睛眨巴两下,突发奇想道: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签合约,去当国家运动员了,这速度,妥妥打破世界纪录,为国争光啊!”
“呃,也不是不行。”
“没事儿,合同只有三年,我先搞个大明星当当,然后再投身体育事业。”
“呃,规划的挺好。”
龙景雯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了自己的‘御用’保姆车,神清气爽的扬长而去。
关稚鱼彻底放下心来。
回到公寓,席颂年已备了一桌饭菜,还有红酒。
关稚鱼搓着‘苍蝇手’美滋滋的绕着餐桌欣赏一圈才坐下来。
自打节目结束她就惦记这一口,这会儿终于能吃上,关稚鱼顿时产生一种来之不易之感。
席颂年将最后一道三鲜菌菇汤端上餐桌,解下围裙,晚餐开始。
“来来来,感谢我的超品大厨师,干一个。”
关稚鱼倒了两杯酒,“同时也恭喜年年签约天华,事业即将芝麻开花,节节高。”
席颂年酒未喝,脸先红。
迷人的桃花眸里泛着潋滟的光泽,在与关稚鱼碰杯后低声轻语,“谢谢。”
“谢谢谁?”
其实关稚鱼早就发现这个问题,自打二人结识,这家伙从不喊她名字,也不像钟佳欢、龙景雯那样喊她鱼姐。
不需要的时候直接说话,需要的时候就用‘你’‘她’这样的字眼代替。
席颂年微微垂眸,羞馁一笑,“你。”
“我是谁?”
“关稚鱼。”
嘿~这小子,油盐不进呐。
“要叫姐知道吗?不然我这三岁不白长了。”
席颂年:“谢谢姐姐~”
关稚鱼:“……”
老心脏被这酥酥麻麻的一声‘姐姐’一击而中,表示有些受不住。
吃饭吃饭!
……
关稚鱼酒量不太行,好歹也能喝两杯。
没想到席颂年比她还菜,半杯红酒下肚,这家伙已经粉面桃花,双眼迷离,站都有些站不稳。
饶是如此,席颂年仍坚持要洗碗。
关稚鱼好说歹说把他弄到沙发上,碗洗好出来,他已经缩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年年,回屋睡。”
关稚鱼犹豫片刻,把人唤醒。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开的瞬间,关稚鱼仿佛看到一只迷了路的小鹿。
湿漉漉的眸子,迷离中带着微微胆怯。浓密修长的睫羽随着双眸眨动,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可爱的小扇子,扫的人心痒痒的。
那一刻,关稚鱼发觉喉间有些干涩。
“妖孽~”
她忍不住低语。
“能走吗?”
“能。”
一个‘能’字尚未落地,那勉强抬了20厘米高的屁股重新陷进沙发里。
别说走了,他好像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
这酒量……关稚鱼开眼了。
没等他再次挣扎,她直接俯身下去,一手揽腰,一手抱腿,公主抱走起。
“啊~”那一刹席颂年有被惊吓,低低呼了一声,还带着点说不出口的娇羞。
关稚鱼大步流星,边走边道:“叫什么,又不是没抱过。”
说话间,她已穿过隐形门,来到1901,把席颂年半扔半放的弄床上。
“好好睡一觉,我去找找家里有没有醒酒药。”
正要离开,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同时伴着一声酥酥麻麻的低呼: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