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之后是关稚鱼。
70平米的小公寓忽然涌进一群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措手不及的是,节目组到的时候,关稚鱼和席颂年正在吃早餐。
昨晚节目组把第六期恋综主题公布出来的时候,席颂年已经爬上床准备休息。
关稚鱼和他商议怎么应对直播录制时,他还胸有成竹的说,大不了就去他姐家里糊弄两下。
反正节目流程里说了,家庭直播录制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
关稚鱼见他有了对策,便不再过问。
后来想着直播录制明早十点才开始,就算席颂年吃了早饭再赶往他姐家中,也不晚。
因此,她也就没再坚持让他提前一晚离开。
谁知道节目组会搞突然袭击!
突来的敲门声让关稚鱼如临大敌,她一面把席颂年往隐形门那里推,一面喊着“来啦”!
那情形怎么看怎么像被‘捉奸在床’的样子。
“不是十点吗?”席颂年用唇语问道。
关稚鱼用唇语回,“我也不知道,你快回自己的窝,老实待着,不要弄出动静。”
席颂年:“可是,我的牛奶和三明治。”
关稚鱼:“我去给你拿。”
早餐到手,席颂年仍不肯走,“餐桌上有两副碗筷。”
关稚鱼:“我等下收。”
席颂年:“啊,我的手机。”
关稚鱼去拿。
席颂年:“还有我的手表。”
关稚鱼:“……”
“还有什么,一次说清了!”
她眉头紧皱,恶狠狠道。
席颂年突然盯着她不语。
关稚鱼被他瞅的心里发毛,“又怎么啦?”
就在这时,席颂年以迅雷之势在她唇角抹了一把,“番茄酱。”
不等关稚鱼反应过来,他“唰”的一下去了隐形门另外一边。
关稚鱼:“……”
她吃番茄酱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跟她开玩笑,混球,你等着!
节目组和嘉宾们在门口等了五分钟,关稚鱼才将门打开,“不好意思诸位,我刚刚在洗手间呢。”
这个理由绝佳,任谁也挑不出刺。
然而,镜头随意在客厅扫荡一圈,便轻易扫出一双男士拖鞋,一顶男士鸭舌帽和一个男士卡其色背包。
关稚鱼表情微微失控的时候,弹幕已经疯了。
【卧槽卧槽卧槽,鱼姐你竟然敢私下藏男人,他是谁,赶快交代!】
【除了席颂年,还能有谁?】
【快看那个卡其色背包,眼熟不眼熟?】
【啊,那是席颂年的背包,我记得第一期节目,席颂年出场时背的就是这个包。】
【所以,席颂年的背包为什么会出现在关稚鱼家里的沙发上?】
【传下去,鱼姐金屋藏娇啦!】
韩江雪瞪大了眼睛,再看向关稚鱼的时候,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鱼姐勇猛!鱼姐威武!
场助老师则为难的头皮发麻。这么明显的漏洞他要是装瞎不问吧,别说网友,估计王导都不会放过他。
毕竟出发前王导一再交代,除了龙景雯,对谁都不能手软。
一定要如实记录嘉宾们的家庭生活。
可要是真问出来,万一再是个惊天大雷,影响鱼姐的形象……啊不,鱼姐有形象吗?
好像节目从开始走到现在,所有的惊天大雷都是鱼姐搞出来的吧?
所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是吧?
想到这儿,场助再无任何心理负担,“关老师,在我们提问之前,您能不能解释一下房间里出现的男士鞋饰用品呢?”
【啊,来了来了,大型修罗场来了。】
【不要说话,听这个女人狡辩。】
关稚鱼早急中生智想出对策,闻言脸不红心不跳道:“那些东西呀,都是我弟弟的。”
场助:“您还有弟弟呀?”
关稚鱼:“有弟弟很奇怪吗?”
场助连忙表示不奇怪。
顿了顿,他开始提问,“所以,今天陪您一起出镜的家人是,弟弟?”
关稚鱼:“那倒没有,我现在一个人居住,他们都来不了,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
【实锤了,弟弟就是席颂年。】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席颂年就藏在屋里某个角落的错觉。】
【我也这么觉得,刚才关稚鱼开门那么晚,会不会就是在藏席颂年?】
【有道理。】
网友们瞬间睁大眼睛,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席颂年挖出来。
另一边,关稚鱼云淡风轻的回答了几个关于婚恋问题,答案总结起来就是‘随缘’二字。
问:你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
答:合眼缘。
问:你能否接受姐弟恋?
答:看心情。
问:你希望什么时候结婚?
答:看缘分。
关稚鱼没有认真答,粉丝们也没认真听,就连场助也没认真问。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席颂年身上。
采访结束,关稚鱼人生头一次耍大牌,要求节目组和嘉宾们先去车里等她,她需要洗漱一番,再换身衣服才能随节目组出门。
房门关上的刹那,关稚鱼猛地松口气,然后怒气冲冲走向隐形门。
隐形门的另一边,席颂年早就在旁边等着,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离开过。
关稚鱼的‘愤怒’他不仅视而不见,漂亮的桃花眸中还闪烁着‘偷情成功’的光芒。
“我那边怎么会有你那么多东西?”关稚鱼压低声音道。
席颂年如实回答,“拖鞋是我过生日那晚,不小心落在你那儿的,鸭舌帽是我们去游乐园那天,不小心落你那儿的,背包是我今早买菜回来,不小心放你沙发上的。”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小心,但在关稚鱼听来,每个都仿佛故意的。
说完,席颂年还颇有道理的补了一句,“我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难免会出现用品混淆情况。”
他嘴里乖巧,眼里闪着的狡黠光芒一点都不乖巧。
关稚鱼气不打一处来,冷不丁赏了他一脚。
“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叫,旋即意识到可能不安全,又死死把嘴捂上,并顺势蹲了下去。
“有这么疼?”关稚鱼挑眉。
“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他龇牙咧嘴道。
关稚鱼愣了一瞬,也蹲了下去,正要看他‘伤情’,席颂年突然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这回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