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伤心的。”席颂年不以为意,“记得姐姐曾说过,过日子要享受当下,放眼未来。”
关稚鱼:“……”
这是她在节目上对李上进说的话,没想到他记那么久。
“吃饭吃饭。”关稚鱼拿起筷子夹菜。
她没问题了。
从现实角度,她弄清了席颂年父母和沈金戈父亲离婚、复婚的纠葛过程。
从文学的角度,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带球跑的女主,是个离异且生过孩子的妇女。
同时也想明白一件事,为什么童话故事中王子和公主一旦举行婚礼,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在舞会上一直跳一直跳,甚至有些故事的结尾还说:直到今天他们仍在舞会上幸福、欢快的跳着呢。
因为不这样说,后面就有可能发生变故。
譬如《天才腹黑萌娃之爹地你嘎》这本书,几乎没有任何虐点,就算有曲折,内容也很逗比搞笑。
结尾时,小萌娃年年亲自参与父母的盛世婚礼,多么美好啊。
可谁又能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离奇狗血的事故。
父亲出轨,父母离异,母亲重回前任怀抱……可怜的小年年。
幼年生活有多幸福,后面便有多难过吧?
想到这儿,关稚鱼深吸一口气,给席颂年夹了个鸡腿,嘱咐他多吃些。
“谢谢姐姐~”席颂年回的乖巧,甚至还有点属于大男孩这个年龄段的夹子音。
偏偏配上他那副妖孽似的盛世美颜,既不显得矫揉造作,也和油腻二字不沾边。
早餐结束,关稚鱼将钻石三件套推席颂年面前,“物归原主。”
席颂年表示不理解。
“笨,这些都是你哥给你撑场面的宝贝,场面撑完了,面子找回了,东西当然要还回去。”
席颂年表示没道理。
“这些钻石首饰价值百万啊!”关稚鱼想不明白,席颂年有啥不理解的。
“可是司擎恺并没有向我提这件事。”
“司总当然不会提。”身为老板,前脚当着全网的面儿把‘奖励’送出去了,后脚再问员工要回,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但是我不能不提。”关稚鱼拍拍席颂年的肩膀,微微叹气,“你还小,不懂职场。”
席颂年:“……”
索性腮帮子一鼓,耍赖道:“我不管,反正这就是奖励给我们俩的。”
“行,那你收着吧。”虽然哥俩不一个姓氏,好歹有‘父子’情谊。
无论好的坏的,总归‘烂’不到别人家锅里去。
“收着就收着。”席颂年抱着钻石首饰走向厨房。
关稚鱼的厨房。
关稚鱼瞪大了眼睛,席颂年主动解释,“厨房是我的地盘,我储藏个东西没问题吧?”
然后在关稚鱼的注视下,他打开最上面的储物柜,将价值百万的钻石首饰放进去。
关稚鱼突然想起一句诗: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虽然诗句的内容和现在的情形丝毫不搭,但是意境是一模一样的。
席颂年现在就是那个无赖小儿。
小时候跟人家吵架都是拿小鸡鸡滋人家的那种。
即将转过身的席颂年读到关稚鱼这几句心理活动,耳根子瞬间红成一片。
不知是不是错觉,关稚鱼好像对他的小鸡鸡很是关注。
……
下午,关稚鱼接到警方电话,本以为是自己在林间报仇时露出什么破绽被警方捕捉,哪知接过电话才知道,江星染正在局子里苦苦哀求,等着她去保释呢。
关稚鱼直接一句“我不去”便挂断电话。
江星染脑子抽抽了么?
请她去保释?
她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已属大度。
但是到了晚上,江星染却得意洋洋的甩来电话,告诉关稚鱼,“你不愿救我,自有人救我。”
关稚鱼让人打听之后才知道,是顾熙宸保释的她。
眼下顾熙宸已经被顾家赶出家门,却在这个时候还能向江星染伸出援助之手……想明白这一层,关稚鱼笑了。
渣男贱女捆绑一起正好,省得再祸祸别人。
只不过究竟是渣男技高一筹,还是贱女魔高一尺,这就要看俩人如何斗法了。
第二天一早,关稚鱼便前往公司赶通告。
南方有个做茶的老总看重她一身过硬的少林功夫以及身上的女侠气质,想要与她合作拍一个将茶道与武功糅合在一起的广告。
这位老总诚意十足,初步商议就能拿出一年700万的代言费。
冯兰立刻上心,中午带着关稚鱼及团队和茶商老总吃了个饭。
席间相谈甚欢,一顿饭还没结束,一年1000万的代言合约已经到手。
关稚鱼第一反应就是,等最后一期恋综结束,她真的可以退休养老了。
这个茶品牌代言再加上沈家的珠宝代言,她就是从年头躺到年尾,一年也有2000万的进项。
这么多钱,与做关家千金的时候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她真的满足了。
哪知到了下午,经纪团队又给她接待了一个西南来的酒商。
这位酒商老总和上午的茶商老总爱好一样,从少年到中年,都是个武侠迷。
因此,他想找关稚鱼合作代言的理由也是看重她那身过硬的少林功夫。
于是,晚餐又是一场酒局饭局,合约签订的代言费用为一年1200万。
饭局结束,关稚鱼喝的酩酊大醉,酒老总非常满意,当场站起来表示,只要关稚鱼不翻车,只要他家酒厂不倒闭,两家一定长长久久的合作下去。
这话一听就没少喝。
老总的两个秘书连哄带劝,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将自家老板弄走。
好不容易等这位老总准备走了,关稚鱼却扯住人家衣领不放:“大哥,你放心……坐车的人,才会翻车。我是躺车底的人……翻,翻不了,嘿嘿~”
酒老总:“咳咳,老妹儿啊,咳咳,有你这话,俺就放心了,咳咳咳……”
冯兰赶紧去拍关稚鱼的手,“松开!快松开!”
再扯下去,金主都被勒死了。
“嘿嘿~对不起。”关稚鱼傻笑着将酒老总的衣领扯平,突然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大哥慢走。”
已经被架到门口的酒老总回头凝望:“老妹儿再见!”
冯兰长舒一口气,命薇和影两位助理送醉成烂泥的关稚鱼回家。
一行人刚出包间,席颂年突然闪了出来,二话不说接过关稚鱼:
“我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