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肖母,尤其是眉眼。
关稚鱼瞅着怀里白白胖胖,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精致娃娃,心里已经为大把大把的未来少女担忧。
端看韩江雪,只见她面色红润,由内而外散发着柔和恬淡的光辉,既有女性的优雅又有母亲的温柔。
可见她这三年日子过的非常滋润。
得知她的恶病已经痊愈,三年来没有任何复发的征兆,整个孕期都很顺利,关稚鱼等人彻底放下心来。
宴席结束,三人一起告别韩江雪和李家人。
这熟悉的一幕让关稚鱼不禁想起三年前,他们三个也是这样一起来看望刚出院不久的韩江雪。
龙景雯要带关稚鱼去一个地方,路上,她车速飚的很快,快到即便是车技娴熟的席颂年也目露惊讶。
三人在一座无名的山头停下。
下车后,龙景雯倚坐车头点了一支烟。
关稚鱼见状不由一怔。
龙景雯笑着解释,“想你的时候就这样燃一支,不知不觉成了习惯。”
席颂年:“……”
龙景雯说完心情特爽,尤其是看到席颂年吃瘪,觉得自己总算扳回一局。
俩人这种幼稚园小朋友状态让关稚鱼瞬间想起录制恋综的时候,她可太熟悉了。
席颂年没与其计较,龙景雯偏偏不依不饶,“你赢了,赢在性别。”
席颂年:“……”
“你输了,输在肤浅。”他亲昵的盯了关稚鱼一眼,用极其挑衅的口吻回怼龙景雯,“我老婆看一个人,端看外貌。如果仅仅因为性别,天下男人这么多,她为什么偏偏选了我?”
关稚鱼:“你们真是够了!”
“再不说正经的,我走了。”
言归正传,龙景雯直言,“我想知道你们这三年去了哪里。”
关稚鱼也没打算隐瞒,事无巨细的与她讲了。
龙景雯听完,将燃了一半的烟猛吸一口,在车头掐灭。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关稚鱼已经猜出她的心思,“怎么?真的要试试?”
“我和年年幸运,经此一遭还能回来,可若是永远回不来呢?”
“那就留那儿。”龙景雯脸上没有丝毫俱意,满不在乎道:“过日子嘛,在哪儿过不是过。”
“当然,如果你没有结婚,我可能要考虑考虑,但现在……”她深深打量席颂年一眼,“狗尾巴草好赖也是棵草,能用。”
席颂年:“……”
他,堂堂寰球首富继承人,在姓龙的眼里居然只是根狗尾巴草?
如果不是怕老婆生气,他肯定要姓龙的好看!
关稚鱼见她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便不再劝。
“那就祝你好运,达成所愿。”
龙景雯的所愿究竟是什么,再也没有比关稚鱼更清楚的人。
十天后,龙景雯将手头工作速速收尾,带钟佳欢上了前往d国的飞机。
登机前一刻,她再三向钟佳欢确认,“你可想好了,这一去,极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钟佳欢嗤笑一声,动作洒脱的拉起行李箱率先走向登机口,回头道:“墨迹啥,别误了航班。”
龙景雯:“……”
行!
你洒脱!你不羁!
10分钟后,双双登上飞机,前往d国空城,大悬崖。
……
在龙景雯、钟佳欢离开华国的一个月后,席家为关稚鱼、席颂年举办了盛大婚礼。
为了向世人解释关、席二人突然失去消息的那三年,席家很是慷慨的请了诸多媒体、记者,允许他们大篇幅的对婚礼现场进行报道。
这突如其来的足以让人头昏脑涨的消息刚露面,一直坚守在关稚鱼名下微博、V群等阵地的铁杆粉全都沸腾了。
【三年了!三年了!三年了!】
【鱼姐,这三年你就究竟去哪里了?】
【说好的去拍大电影,结果电影没见到,人也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刚回来就修成正果给我们看,这三年总算没白等。】
【当初拍电影就是个噱头,俩人肯定吃喝玩乐去了,结果关稚鱼无意中发现自己已怀孕,席家怕肚子大了不好看,赶紧给俩人办了这场盛世婚礼。】
【咳咳,一看便知,姐们儿豪门总裁奉子成婚的小说没少看。】
【不对劲!伴娘里面居然没有龙景雯!】
【看来关稚鱼和龙景雯私底下的关系也没有多好啊。】
【不明白龙景雯为什么没出现,是没有受到邀请还是现在咖位大了摆谱不来。】
【楼上两个也太会脑补了吧?凭鱼姐和甜妹过命交情,岂是一般的塑料姐妹情能比的?还摆谱,知道鱼姐现在什么身份?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在她面前摆谱吧?】
【就是!就不允许人家有点急事,就只按照自己的臆想瞎推理,有这能力不如去写小说。】
互联网还是那个互联网,阵地还是那些阵地。
纷纷扰扰,沸沸扬扬,亘古不变。
关稚鱼作为一个已经退圈的女艺人,没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
但是为了不让一直支持她、喜欢她的粉丝猜疑,她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在大V群里晒出了她和席颂年的红本本,并特意在登记日期那行截了图。
铁杆粉丝们见到这两张照片,只觉此生无憾。
婚礼终于进行到宴席阶段。
按照席老爷子的意思,媒体记者们被提前请了出去。
许多人铆足了劲儿要全程跟拍的,所以,被请出去的时候个个心有不甘。
但是席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们纵然再觉得可惜,也不敢做出违背席耀时意思的事。
因此,网上传来传去的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婚礼现场的外景。
宴席开始。
关稚鱼由司仪、女佣们引着更换敬酒服。
女士的敬酒礼服要比男士的复杂的多,席颂年换好之后便过这边帮关稚鱼的忙。
见到席颂年的刹那,关稚鱼长舒一口气,心里念道:
【呼,结婚真的好累好麻烦啊。】
念道完才想起席颂年的读心术。
不过,覆水难收。
而她想的也是事实。
席颂年凑到她耳边低笑,“晚上我好好帮你按摩按摩,解解乏。”
关稚鱼哪会不知他的打算,碍于女佣、司仪在场,不好发作,只悄悄瞪他一眼。
席颂年正要继续嬉皮笑脸与她玩笑,沈金戈突然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