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在几名暗部忍者的护送下离开了。
村子里仍旧是一切如常,除了那些议论旗木朔茂的风言风语销声匿迹之外,也很少有人知道,千手族地中又多出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
把玩着手中的忍者护额,夜凝漫步在人丁稀疏的千手族地之中,嘴里忍不住啧了两声。
上午提出的请求,下午就将忍者护额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就连档案和忍者编号都一应俱全,期间没有任何的考核,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挠。
该说不愧是特批吗?
这份效率,让见惯了拖沓的夜凝忍不住竖个大拇指。
说来也有些奇怪,在前世小的时候,看火影动漫时脑海中总会幻想自己也能成为一名忍者,幻想着自己佩戴木叶护额施展各种忍术的帅气场面,可真正将忍者护额拿在手上时,夜凝却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就这?
带在身上沉甸甸的是个累赘,佩戴在身上又觉得有点丑。
如果没记错的话,原着中那些忍者佩戴护额的方式都千奇百怪的,除了正儿八经戴在额头上之外,还有当腰带使的、戴胳膊上的、戴胸口上的、用来挡眼睛的...
最离谱的还得是雏田。
把忍者护额当成饰品戴在脖子上...
真的不会觉得奇怪吗?
夜凝思索再三,实在是想不到该把护额戴在什么地方,只好将护额丢在忍具包里。
嗯?
为什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一个千手族人都没看不到?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后,夜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偌大的千手族地,他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都没看见。
二战才刚刚结束,千手一族就没了?
应该不至于吧...就算人丁稀少了一些,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一个人都没见到吧?
夜凝有些迟疑的打量着周围紧闭的门窗。
千手一族到底为什么消失就是原着中没有说明的一大疑点,有关于此事的猜测也都是众说纷纭。
以前的夜凝没少逛吧和火迷们讨论,还经常吵的不可开交。这其中,有几个比较可信的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说千手一族在第一次忍界大战和第二次忍界大战中伤亡惨重,就连绳树都死在二战战场上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族人死伤惨重,仅存的族人又人才凋零,这才慢慢的退出了木叶的舞台。
但这种说法,夜凝是不信的。
一个历史悠久,从战国中走出来的豪族,因为两次忍界大战就死伤殆尽人才凋零?
战国时期千手和宇智波打了几百年的仗也没见这两个家族人丁稀薄没落下来啊!
而这第一种说法之中还夹杂着一些阴谋论,说三代和团藏故意让千手一族冲在最前线,尽可能的消耗千手一族的实力。
这种说法,夜凝同样也不信。
要知道,在第一次忍界大战包括第二次忍界大战初期的时候,水户是还活着的。
初代火影的妻子,就生活在千手一族的族地之中,同时也相当于是木叶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
即便夜凝打心眼里鄙夷三代和团藏的各种行为,但他也不认为这俩货敢在水户还活着的时候动什么手脚。
至于第二种说法,要比第一种说法靠点谱。
当年二代目火影和初代目火影相继过世之后,木叶中便也没有出现过千手一族的名字,而是将自己的千手姓氏全部改成了其他的姓氏,彻底的融入到了木叶之中。
这种说法,甚至还衍生出了各式各样的谣言,就比如说千手一族原名森之千手,所以原着那个情报部的森之比喜就是改名过后的千手族人。还有些网友信誓旦旦的说小樱的父亲,甚至波风水门,都是千手一族的后人......
但其实,在夜凝看来,这个说法也站不住脚。
小樱花,实际上是最注重血统的一个地方,对于家名的看重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就算初代目火影和二代目火影威望再高,应该也很难命令全族的族人更换整个家族族的姓氏吧?
夜凝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
或许,这个谜题,可以由他亲手解开。
那么第一步...找到纲手的住所!
夜凝四下张望着,心中却有些懊恼。
早知道来之前先问一嘴三代好了...这么多房子,他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
夜凝走过了大半个族地,终于是在宽敞的街道上找到了一个准备出门的千手族人。
看着他头上佩戴的木叶护额,夜凝的眼眸顿时一亮。
太难得了!
居然还能看到活的千手族人!
而看到夜凝的千手忍者同样也愣了愣。
自从水户逝世,千手一族逐渐衰败之后,千手族地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前来了。突然在族地中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确实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千手忍者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瞬间露出了警惕的神情,身体更是紧绷了起来,大有一副随时可能出手的姿态:
“你是什么人?”
寻常的忍者包括村民根本不可能靠近千手族地,除了间谍之外,他想象不到还有另一种可能。
更何况,夜凝也没有佩戴护额,整个人显得更加可疑了。
夜凝怔了怔,心知自己让这个千手忍者产生了误会,连忙解释道:
“我是大名独子。我这次来,是想来找纲手的。”
“大名独子...找纲手?”
“对,她是我姐姐。”
千手忍者的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似乎并不清楚大名的儿子与纲手之间为什么会有关系。
而这样的反应,倒是令夜凝犹疑了起来。
这个反应...不太正常啊!
就连三代和团藏都清楚大名与纲手之间的亲戚关系,身为千手的族人怎么会不知情?
还是说...这名忍者太过年轻,不清楚老一辈的事情?
“请问纲手住在哪里?”
千手忍者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为夜凝指了指不远处的屋舍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望着千手忍者远去的背影,夜凝内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或许一切的答案,等见了纲手之后就有答案了吧?
————————————
夜凝深吸口气,来到了千手忍者所指的屋舍门口,用力的敲了敲。
但房子里,却没有任何的声响传出。
重重的拍了几下,发现仍旧没人开门的夜凝犹豫了片刻,双腿猛然发力,轻松的跃过了屋檐,跳到了院子里。
刚进入到院子中,一股刺鼻的气味就疯狂的涌了过来,占据了夜凝的所有感官,强烈的气味甚至令夜凝那张俊秀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个味道...
是酒?
夜凝的嘴角抽了抽,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火影里面的酒,应该度数不怎么高吧?味道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辛辣刺鼻...
这么强烈的气味...纲手这是喝了多少啊!?
喝这么多酒,怪不得他都那么敲门了也不来开门。
能来开门才是稀奇事儿!
卧槽!
她不会直接喝死了吧?
夜凝循着酒味传来的方向一路寻找,终于是在一间和室发现了宿醉的纲手。
夜凝瞳孔微缩,站在和室的门口,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无他,眼前这一幕对于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和室中,一头金发的妹子倒在了木桌上,脑袋枕在右手手臂之上,身上的衣着明显被稍微改造过,非常修身,腰束的很紧,衣襟则很大,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鼓囊囊的如同两瓣小西瓜。
地面上则是满地的空酒瓶,随意的丢在地上,其中有几瓶甚至还未喝净,此刻淌出了一条潺潺的酒水,整个房间之中都充满着刺鼻的酒味。
夜凝粗略的数了数,地面上的酒瓶加上桌子上还未开封的酒瓶都已经有三十多瓶了,就算火影里的酒度数不高,这么喝也铁定是要醉死的啊!
夜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家伙,都已经不是宿醉了,这都快喝的暴毙了!
夜凝忽然有些同情她了。
仔细想想,火影中的大多数人都挺凄惨的。
纲手先是幼年目睹了爷爷和二爷爷的相继离去,又失去了疼爱的弟弟,之后连爱人也离去了,一名医疗忍者,自此患上了恐血症,只能四处周游,整日与酒和赌作伴以此来麻痹自己。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很像自己弟弟的少年,在少年的开导之下解开了心结,却又在继承火影之后失去了陪伴数十年的老友。
族人不复存在,父母在原着中毫无表示,大概率也是早早离去。
几十年的时间,最终却是孤独一人。
也只有一直默默陪伴在身旁的静音能给她一点小小的慰藉。
这么一想,若要说比惨的话,纲手好像也不遑多让?
至于这家伙是不是纲手,夜凝没有丝毫的怀疑。
毕竟那标志性的两瓣西瓜已经说明了一切。
夜凝幽幽的叹了口气,也没打扰纲手的美梦,默默的收拾着散落满地的瓶子。
否则,他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收拾瓶子的声音似乎惊扰到了熟睡中的纲手,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的纲手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哈......”
迷糊的睁开眼睛,纲手的脸上先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忍者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照这个样子喝也同样受不了,头痛欲裂也就罢了,肚子里偏偏还翻江倒海。
但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忘掉一切,才能构织出一个美梦。
纲手拍了拍额头,总算是清醒了些,但一双眼睛依旧朦胧。
眼前,似乎有个人影?
努力的睁大眼睛,仍旧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孔后,纲手的脾气顿时涌上来了:
“自来也,滚开,别打扰我睡觉!”
嗓子火辣辣的疼,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
话虽然很不客气,还把自己错认成了自来也那个未老先衰的家伙,但夜凝显然不会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温和的嗓音轻声道:“纲手,几年的时间没见,你居然成了个酒鬼啊。”
原本打算再昏睡一会儿的纲手费力的支撑自己的脑袋,努力着不沉在桌上,眨巴眨巴眼睛:
“你...你谁啊?”
“那我换一个称呼,姐姐。这样想起来了吗?”
姐...姐?
“绳树?”
纲手原本迷蒙的双眼骤然明亮,面颊上的酒红快速的消退着,整个人瞬间从酒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猛地坐直了身子。
皱皱巴巴的衣服泛起一阵波涛汹涌。
但纲手却并未在意,微微偏头,脑门上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再三辨认了一下,发现眼前的小鬼并非是脑海中那张阳光的笑脸后,纲手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小鬼,你想死?”
拿死去的绳树来消遣我?
纲手双眼微咪,神色不善的紧盯着夜凝,双拳也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似乎下一秒就会一拳砸过来,但内心中仍旧保留了一定的理智,给了夜凝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说纲手,你这样我会伤心的。你又不是只有绳树一个弟弟。”
夜凝没有丝毫的惧怕,反倒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似乎笃定了纲手并不会对自己动手。
不是只有一个弟弟?
纲手歪了歪头,眼神中露出些许不解。
尽管在姐姐这个称谓的刺激下恢复了一定的清醒,但纲手的脑子仍旧是有些疼痛,根本想不出自己到底有几个弟弟,索性直接摆烂,斜靠在木桌上。
夜凝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夜凝啊。我说你不能喝,干嘛还喝这么多?喝的脑子都不清醒了。”
夜凝?
纲手努力的回想一下,发现自己好像的确还有一个弟弟是叫这个名字,整个人的神态也放松了许多:
“夜凝啊...你不去做任务,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
魂淡!!!
合着你还是没想起来是吧?
我,堂堂大名独子,做哪门子任务?
夜凝黑着个脸走进了洗手间中,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杯凉水。
“润润喉,清醒清醒,用凉水刺激刺激你那已经快要腐烂的脑子,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