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很恐怖!
夜凝的视线很快便落在了那个浑身上下都包裹着,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家伙身上。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都没有在某个人的身上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朔茂和大蛇丸算得上是给他压力最大的人了,但他们两个一个如今洗尽铅华成了奶爸,另一个更多是心理上的作用,完全不如此刻这个不知姓名的家伙。
夜凝有预感,这个家伙,是来找他的!
似乎是注意到夜凝的视线偏离了赌桌,纲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循着夜凝的目光,看到了正在门口处张望的那名忍者。
脸上的表情瞬间失神,身体也在不知不觉间紧绷了起来。
“半藏...!”
半藏?
他就是半藏?
夜凝回过头,心中充满了惊愕。
夜凝对于半藏的了解并不多,但他也知道半藏的实力,绝对非常恐怖!
否则,也不可能被忍界尊为忍界半神!
就连木叶的三忍之名,都是由他的口中说出,才得以名扬忍界。
从这些细枝末节中就能看出,半藏的实力,绝对不逊色各大忍村的影们,甚至还犹有过之。
山椒鱼的毒...
好像是个大麻烦啊!
夜凝抿了抿嘴唇,扭头望向了纲手:
“解毒剂带了么?”
谁出门旅游的时候还随身携带解毒剂啊!
纲手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略显僵硬的摇了摇头。
在出门之前,她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
寻常的毒,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只需一小会儿的功夫便能通过高超的医疗忍术解开所有的毒素。整个忍界,也只有两个人的毒能够给纲手带来一定的威胁。
一个是砂忍村的千代,另一个就是雨忍村的半藏。
但这两个人,怎么想都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这里啊!
纲手可不会觉得,半藏此时出现在这里,仅仅只是因为手痒了想要赌一把。
他们才刚刚到达河之国来到一家赌场,半藏立马就来到了这家赌场,要说半藏不是为了他们来的,谁会信?
纲手深吸口气,拨开附近的人群,走到半藏的对面:
“半藏,你想做什么?”
尽管当时与自来也和大蛇丸一起都没能战胜半藏,但独自面对半藏的纲手却丝毫不惧,最起码气势上并未输下去。
而半藏,也终于看到了纲手身后的夜凝,提起手中的巨大镰刀。
声音从呼吸器中传出,闷声闷气道:
“杀人。”
一个纲手可没有办法阻止他。
半藏有这样的自信。
当日之所以给予纲手等人三忍的称号,完全是因为当时的雨忍村乃至于雨之国都回天乏术,再无继续作战下去的资本,又迫于强大的木叶,这才不得不卖个面子,送给了三人莫大的名声。
若真要继续战斗下去,半藏有信心将他们三人彻底的留在雨之国。
几年的时间不见,就算纲手的实力能再精进一些,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半藏之名,在整个忍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说半藏想要扩张版图,将雨忍村打造成第六大忍村的野心破灭了,他的名声也丝毫没有减弱,仍旧是在整个忍界之中拥有着偌大的威名。
一听得半藏之名,其余的赌客们虽然心中好奇,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纷纷跑了出去。
就连赌场的负责人也龟缩了起来,丝毫不敢出来劝阻一下。
“你想杀谁?”
纲手皱了皱眉,心中疑惑不解。
在场的人中,能够让半藏亲自出动的,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夜凝了。
可夜凝是火之国大名的独子!
半藏怎么敢?
如此大张旗鼓,半藏真的不怕全忍界被通缉么?
半藏显得很有耐心,镰刀直指夜凝,森然道:
“杀他。”
夜凝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角都来杀他,他能理解。
毕竟角都就是个嗜钱如命的主,在明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之下,为了那大把的银两铤而走险也能理解。
但半藏凭什么啊?
他怎么敢的?
角都毕竟是孤家寡人,无论刺杀成与不成,最多也就是被通缉罢了。可半藏身后,那可是一整个雨忍村!
如今的雨忍村,经历连番大战,早就不是第二次忍界大战前夕那个敢跟大忍村叫板的村子了,如今的实力大幅度的削弱,怕是连泷忍村都不如,就这样的实力,真不怕被一举荡平了?
还是说,半藏已经自信到胆敢面对五大忍村的怒火了?
一旦半藏对他动手,面临的就是五大国同时的怒火,而不单单只是火之国。
这一点都没开玩笑。
毕竟各大国的大名,都有孩子。半藏此举,无异于是触了众怒。
更何况,半藏今日敢杀大名之子,那明日是不是就敢杀大名了?
夜凝现在有点搞不懂半藏的脑回路了。
怎么想,半藏都没有对他动手的理由才对。
“你还有什么遗言么?说完了,我就要送你上路了。”
夜凝:“.......”
我谢谢你哈,你这人还怪好的嘞。
送人上路之前,还特意给人说个遗言的机会。
夜凝深吸口气,还是想搞清楚半藏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半藏你且慢,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闻言,半藏的动作顿了顿,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你是什么人?
这团藏也没和我说啊!
我哪儿知道你是什么人?
半藏上下打量了一眼夜凝,眼神狐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破案了!
一看半藏这个表情,夜凝就知道,半藏压根就不清楚他的身份!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还跑过来杀我?”
你二逼吧!
你堂堂一个忍界半神,出来杀人之前都不搞清楚具体身份的?
夜凝揉了揉眉头,看向半藏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白痴:
“我是火之国大名独子,夜凝。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确定还要杀我?”
火之国大名独子?
半藏先是一愣,旋即整个人的气质都阴沉了下来。
呼吸机下,隐约能够听到半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的气息都不稳定了起来,仿佛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