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娄小娥的回复很快就出现在屏幕上:“你想要什么样的?我正好有空,明天去帮你挑挑。”
何雨柱盯着手机屏幕,心跳一阵加速。他没有立刻回复,心里却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他一边思索着要挑什么样的衣服,一边想着娄小娥的个性,她从来都不拘小节,总是敢于表现自己,似乎永远是那么自信和热情。而自己,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随便你挑。”他最后回复了这一句,简单而平淡。
手机屏幕那头,娄小娥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种模糊的回答,她又发来了几条信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知道你最近有点烦心事,要不这样,我帮你挑个帅一点的,回头让大家都看看你。”
何雨柱拿着手机,盯着娄小娥那条信息,脑海中浮现出她总是充满活力的模样。她的话语轻松又带着些许挑逗,仿佛总能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轻松。但这次,他并没有立即感到放松,反而有一丝无法言明的冲动,想要拒绝她的这种过于热络的关心。
他心里暗叹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头,想要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娄小娥并不是不对,她只是太直接了,甚至让他有些难以适应。何雨柱知道自己并非不喜欢她的关心,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莫名的抵触情绪,不知道是来自于自己日渐复杂的心情,还是那种逐渐不安的生活状态。
他沉默片刻,决定给自己一些空间,也许就像他对待厨房里的红薯一样,慢慢让这些情感的波动沉淀下来。于是,他回复道:“嗯,随便挑,不用太费心,今天就这样吧。”
不过,娄小娥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她继续发来信息:“你又在想什么呢,真是难伺候。我知道你有点心烦,别光想着工作,放松放松,偶尔做些改变也是好的。”
何雨柱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无力感,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按下了发送键:“好吧,谢了。”
当他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空洞感。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的方式,习惯了那种宁静和自我的世界。秦淮如、娄小娥、老李,他们每个人都如同一颗颗不稳定的星星,在他的生活轨迹中不断撞击、交错。而他自己,似乎总是站在这座四合院的中心,默默承受着这些变化和冲突,偶尔试图从这些迷雾中寻找一点明晰的方向。
但今晚,他突然感到自己需要一些改变,需要突破那种沉闷的局面。穿上一件新衣服,或许会是一种改变的开始,哪怕只是象征性的。
他站起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空旷的院子。月光下,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之中。而他自己,就像一个站在这片光晕下的孤影,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与迷茫。
“也许,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改变。”何雨柱低声自语,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水开时的声音,那股熟悉的蒸汽气息,又开始弥漫开来。他回头望了一眼锅中的红薯,忽然间,自己仿佛从中找到了某种安慰。是的,生活就是如此,简单的食物,简单的改变,或许就足以让人在忙乱的日常中稍微停留,稍微思考一下自己的方向。
寒风从院子的缝隙里渗入,夜晚的凉意悄悄包围了整个四合院。何雨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萧瑟的景象,身上裹着厚重的棉衣,却依旧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最近的天气,格外冷,冷得像是将所有的温暖都剥夺殆尽,连空气都仿佛凝固在这深沉的冬季里。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愈发沉重,冷风吹进屋内,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望着窗外,看到枝头的枯叶随着风飘荡,飞落在院子的一角,逐渐堆积成一小堆,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冬天的荒凉。这样的天气,适合待在温暖的屋里,安安静静地待上一整天。然而,他并不打算这样安于现状。内心的焦虑,如同这寒冷的风,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不肯散去。
他的目光越过窗户,扫向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曾经充满喧闹的空间,如今都显得格外寂静。四合院里的人们大多已经回到各自的屋子里,只剩下空荡荡的院子,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这样的夜晚,本应该是安静而温馨的,可他却总是感到内心的寒冷。
他再次回到火炉旁,点燃了几块木炭,期待着温暖的火光能驱散掉身体的寒意。炉火熊熊燃烧,发出轻微的嗞嗞声,火光映照在屋子的四壁上,带着一丝柔和的光线。然而,心中的那种寒冷,却无法通过这些外在的火焰来消散。
何雨柱轻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那一刻,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远去,四合院里的一切也都失去了往日的温暖。无论是娄小娥那种热情洋溢的态度,还是秦淮如偶尔的关心与安慰,都无法让他摆脱这种冷寂的感觉。
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与秦淮如的那段时光。曾经的他们,就像是两颗紧紧相依的星星,彼此温暖,彼此照亮对方的生活。但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彼此的关系也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喜欢秦淮如的关心,但那种似乎总是在试图拉扯他、改变他节奏的方式,让他感到了一种压迫感。也许,自己并不适合在这种方式中找到真正的安慰。
再看看娄小娥,那个总是带着笑容,似乎没有任何烦恼的女孩。她虽然总是让何雨柱感到轻松,但也正因为她的直接和无所畏惧,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对于生活的态度,仿佛总是徘徊不前,缺少真正的行动力。那种轻松的生活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是何雨柱无法企及的。虽然他不讨厌娄小娥,但总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有一种隔阂,这种隔阂无法言明,却又无可避免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