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柱哥,闻到你这里的香味了吗?”娄小娥笑着问,眼睛扫向厨房,“你在做什么好吃的?有这么香!”
何雨柱一愣,心头突然有些不自在:“我……做了点鱼汤。”
“鱼汤?”娄小娥笑了笑,“我还没喝过你做的鱼汤呢,怎么样,好喝不?”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做好的,味道应该还不错。”他有些腼腆地看了看娄小娥,“你来得正好,要不要一起尝尝?”
娄小娥的眼睛亮了亮:“我能尝尝?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走进厨房,坐到了餐桌旁,拿起了一只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鱼肉送到嘴里。她的眼神在食物的味道中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露出了一脸的满意:“哇,真好吃,没想到雨柱哥做的鱼汤这么棒!”
何雨柱听到她的夸奖,心里有些愣住了,随即笑了笑:“真的?我还怕做得不好呢。”
“很好啊,”娄小娥笑道,“鱼肉鲜嫩,汤也特别清甜,你做的这一锅,简直就是冬天的温暖。”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生活的变化,四合院里的人心也发生了变化。何雨柱渐渐感到自己似乎被这个院子和院子里的人所束缚,他的心,似乎永远被那道拦在院门口的铁栅栏牢牢锁住,无法飞出。他开始变得不再那么讨好大家,甚至开始反感院子里某些人的存在。
一天清晨,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何雨柱刚起床,从窗户望出去,看到刘老头正和张大妈在那里争论什么。两人一边大声争吵,一边手舞足蹈,声音传得远远的,惹得其他人纷纷围观。
“我就说了,不该让那个年轻人住进去,今天看他闹事了吧?”刘老头嗓音沙哑地说着,眉头紧锁,显然是憋了一肚子气。
张大妈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嗤笑了一声:“你闭嘴,什么都不懂,年轻人有点脾气怎么了?你自己也不是没年轻过,干嘛总挑别人毛病?”
这场争吵早已不再是关于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一种长期积压的不满的爆发。何雨柱默默地看着,心里却不由得有些烦躁。四合院里的人似乎都变了,以前大家还能互相帮忙,帮忙买菜、照看孩子,甚至邻里间的矛盾也能在喝上一杯酒后化解。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心自己的小圈子,心里越来越没有余地去容纳别人。
这种变化,从何时开始呢?何雨柱自己也说不清楚。记得以前他还是个孩子时,院子里的人都很和气,像一个大家庭。那时,他也曾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在这片院子里度过,做一个安安稳稳的人,跟着父母一辈一辈地过日子。可谁曾想,随着岁月的推移,这个院子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曾经那些亲切的面孔,渐渐变得陌生,那些熟悉的日常也变得充满了隔阂和矛盾。
最让何雨柱感到不舒服的,是某些人的态度。那些从别处搬来的新邻居,不像以前的老住户那么接地气。尤其是夏季,院里晒晒太阳、聊聊天的时间里,他们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觉得不太自在。何雨柱尝试着与他们打个招呼,可大多数时候,对方只是冷冷地笑笑,或者敷衍几句。那种冷淡和疏离,让他产生了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而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刘老头、张大妈这些“老居民”似乎也开始支持这种冷漠的态度。他们对待新邻居越来越客气,甚至在某些时候,几乎和他们站在一边,仿佛他们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这让何雨柱感到一种深深的被孤立的愤怒。他开始不再忍受这种变化,决定做点什么,哪怕是和大家闹翻。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四合院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温暖的家,而是一座腐化的牢笼,关住了所有人的心。
有一天傍晚,院子里像往常一样陷入了宁静,何雨柱忽然心生一计。他决定在院子里开个小型的聚会,邀请大家一起吃饭、喝酒,给这个冰冷的院子注入一些久违的热气。他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一些人的冷漠,就能让大家完全疏远。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看似普通的聚会,却成为了四合院关系的导火索。
那天,他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的菜,自己动手布置了院子。准备工作忙碌而紧张,何雨柱还特地去市场挑选了最好的食材,希望用这顿饭,让大家回到曾经的温暖和融洽中。当他把邀请函发到每家每户时,他看到的反应并没有他预期中的热烈。一些人以忙碌为借口婉拒,另一些人则干脆一句话都不说,转身离开。就连以前总是和他亲近的邻居李大叔,也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笑容,表示自己有事不方便参加。
那一刻,何雨柱的心如刀割。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和这个院子所有人的联系,甚至已经无法回到曾经那个温暖的怀抱。此刻的院子,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物理的空间,更是一块无法弥合的裂痕。他站在院子的正中央,四周的空旷让他倍感孤独。四合院的每一扇窗,每一堵墙,每一片地面,似乎都在提醒他,再也没有人能真正属于这里。
他开始有些疯狂地寻找答案,他问自己,为什么四合院会变成这样?每个人的心是不是都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自己曾经熟悉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已经变了,只不过他没有察觉罢了。
深夜,何雨柱喝得酩酊大醉,他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那颗老槐树。月光洒下来,树影婆娑,仿佛一只只扭曲的手臂伸向他。他突然有些惊恐,心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压迫感。四合院的每一根横梁,每一片瓦片,仿佛都在背后监视着他,冷眼旁观他的挣扎。它不再是那个温暖的家,而是成了一座围城,一座锁住了他所有梦想与自由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