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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被子衿这番说辞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好了子衿,这才刚开始,咱们往后要经历的还多着呢。”

子衿依旧来回踱步,那气鼓鼓的模样着实可爱。

子佩服侍陆菀洗漱便熄灯退了出去。

凤仪宫关雎殿。

皇后沐浴完躺在谢湛身侧,轻手轻脚放下正红色绣石榴花开的幔帐。

今夜,皇后难以入眠,母亲上回说的话犹在耳畔,她总不能一直当个有名无实的皇后。

很快,旁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皇后长舒一口气,侧身将手臂缓缓探了过去。

谁知,还未触碰到谢湛的衣衫,皇后白璧无瑕的手腕被狠狠攥住,一道冷厉含着些许怒意的声音随之响起。

“皇后,你逾矩了。”

言罢,一把甩开皇后的手,起身猛的掀开帷幔,穿鞋离开了关雎殿。

皇后颓败的坐在榻上,泪汩汩而落,借着屏风那头的烛光能看到浴桶还氤氲着热气。

段正见谢湛从关雎殿出来后就大步朝凤仪宫外走,忙跟了上去,“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出来了。”

谢湛捏了捏眉心,不耐道,“无事,孟广在哪。”

谢湛脚步很快,段正险些跟不上,“皇上莫不是忘了,每逢初一十五他都在外头,今儿应该不会来。”

谢湛越过龙辇,“罢了,回宣德殿。”

段正见皇上连龙辇都不乘,赶忙挥手让人抬空辇走。

谢湛实在没想到陆菀会来,她那样清高竟会为了恩宠做这种事。

翌日,陆菀行至凤仪宫途中,总感觉那些宫人莫名其妙看她,到凤仪宫后,才知究竟为何。

陆菀一踏入凤仪宫,众人尽皆望着她,神情大多带着嘲讽,不屑。

贺才人缓缓行至陆菀身侧,微微垂眸双手交叠,似是有话难以启齿。

“......陆姐姐。”

陆菀凝眉间唇角却勾起一抹浅笑,“贺才人有话直说吧。”

“今儿一到凤仪宫就听说......听说姐姐昨晚意图勾引皇上......结果皇上直接无视了你。”

陆菀拢在袖中的指尖有些微颤抖,面上却不露分毫,许是昨晚和子佩太专注了没注意周围有人经过,亦或是,此消息是伺候谢湛的人所传出。

她不过问候一声,竟被传的如此不堪。

“贺才人,你也太好性儿了,她做出如此丢人的事你还与她站一处,也不嫌晦气。”

于美人说完还用绢子掩了掩唇。

这副做派还真令人不齿,伤还没好透又钻进是非堆里,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陆菀看向于美人,温声道,“是么,妾竟不知妾何时勾引了皇上。”

于美人轻嗤一声,“你可真能装,这事是我的宫女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陆菀丝毫不惧,抬眸道,“那于美人说说,妾是如何勾引皇上的,一定要事无巨细才好。”

于美人忙使唤身后一个宫女让她将昨晚的事再说一遍。

那宫女却有些怯怯的,不敢抬头。

于美人见那宫女半晌不开口,催促道,“快说呀你,你昨晚怎么告诉我的,今儿就原原本本讲一遍。”

那宫女正欲开口时傅婕妤从凤仪宫外走了进来。

众人齐齐行礼。

行过礼皇后那边也收拾妥当,遣人唤众人进殿。

皇后面上似有愁容,眼下乌青也很明显。

“于美人方才在外头咋呼什么,本宫在内室都听见了。”

于美人略带得色将方才的事讲了一遍,自然不忘提陆菀勾引皇上一事。

皇后听完果然不悦,冷然望向陆菀,“陆才人,于美人所言属实么。”

陆菀行至中间敛衣行礼,“回皇后娘娘,妾没有,妾昨晚洗漱时发现丢了一只耳坠子,想来是请安来回落下的,那耳坠子是妾的祖母所赠,寻找途中恰巧遇见龙辇,只按着规矩行了一礼,再无其他。”

皇后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耳坠子可找见了?”

陆菀缓缓摇头,语中略显哀伤,“可能被洒扫宫人捡走了吧。”

陆菀的确有祖母给的耳坠子,但她不敢轻易示人一向都好好收着,祖母早逝,那耳坠子算是她的念想。

于美人见这件事轻轻就被揭过,一时有些急,但还是尽力压着声音,她可不敢在关雎殿咆哮。

“你胡说,我的宫女说你死皮赖脸扒着龙辇不让皇上走,皇上直接遣人将你拉开这才脱身。”

陆菀又朝皇后福身一礼,微微含笑,“孰真孰假,请那宫女对峙即可。”

于美人身后立着那宫女此刻浑身都在发颤,额间有细密汗珠层层冒出。

这宫女并非寻常跟着于美人的贴身宫女。

于美人再次催促那宫女,那宫女行至中间时双膝软的直接落在地上。

“皇......皇后娘娘。”

皇后见这宫女如此畏畏缩缩就知于美人所言不实,“若再不说实话,本宫就遣尚方司的嬷嬷来了。”

那宫女一听尚方司的嬷嬷浑身抖的更厉害,若真落在尚方司嬷嬷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是,奴婢说,的确如陆才人所言。”说到这那宫女直接哭了出来,“奴婢只是想讨美人的好,想服侍在美人身侧而已,并非故意中伤陆才人。”

于美人一听这话霎时脸就绯红一片,亏她昨晚便开始散的满宫都是,真是丢死人了!此时她真想上去抽那宫女两耳光。

“既如此,那便杖三十,赶出宫去,也让众人谨记随意捏造谣言是什么下场。”

那宫女很快被捂嘴拖了出去。

皇后让陆菀坐下又看向于美人,冷然道,“于美人,此事你也有错,错在不调查便轻信一个宫女对陆才人恶语相向,罢了,禁足半月,日日抄十卷女戒。”

傅婕妤言笑晏晏,“皇后娘娘做得对,是该小惩大诫,省的有些人自视甚高在这后宫横行。”

于美人面上怔愣了一瞬,眸光中似是惊异这次禁足,又似是了然。

于美人的父亲是工部尚书,她自诩出身高一向看不起武将世家的傅婕妤,偏偏傅婕妤比她还得宠。

至于陆菀,从前在闺中时就听说陆氏女如何如何,也不知四品官的女儿有什么尊贵的,她爹不就有个荣安侯的虚爵傍身么,她祖父入了内阁照样是个短命的,有什么好神气的。

此刻面对傅婕妤的讥讽却一个字也未反驳。

“今儿耽搁的够久了,诸位妹妹回去用早膳吧。”

皇后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散去。

方才那些想看陆菀笑话的人都住了嘴。

贺才人欢欢喜喜行至陆菀身侧拉过她的手,娇俏一笑,“我就知道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

陆菀借扶鬓角抽回了手,“嗯。”

贺才人三番五次示好话中却次次埋雷,陆府虽无后宅阴私之事,但陆菀并非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端看她是否愿计较。

出了凤仪宫陆菀便与贺才人分开了,贺才人住的永阳宫与临安宫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无法同路而行。

一过五月,午间愈发燥热。

陆菀刚用完膳正欲午憩一会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双喜雀跃道,“才人,皇上身边那位段公公往咱们这来啦!”

言下之意,可能是来召寝的,但同住临安宫的还有一位孙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