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问,上次的羞辱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包括有关从前的一切,她一个字也不敢提,皆因他如今是君,能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这一刻,二人都未开口,只紧紧相拥。
陆菀忆起,上一回她抱他时也没被推开,这人莫不是喜欢被别人抱着?
也好,以后可以多抱几次。
“陆菀,你是准备永远在才人一位上待着?”
思忖间,一个冷硬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以为,她真的很稀罕美人一位么?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陆菀能掌控的,他若真的想,她又如何能避得开?
她暗自咬着唇,却将谢湛环的更紧。
手,已探入他的里衣。
温软的指尖抚着他腹部一道约三寸长的疤,他身上的疤是真不少,想来这两年过得并不安稳。
陆菀没再犹豫,从谢湛怀中起身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开始吻着他,二人的气息交织,紊乱,周身氤氲着旖旎的气息。
谢湛很快化被动为主动,将陆菀压倒在榻上。
二人的身子紧紧贴着,他一手托着她的左颊,脸与脸之间仅隔了一寸的距离。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侧脸,能看到脸上的绒毛都在晃动,“陆菀,看来你真的很想得到美人一位。”
陆菀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抓紧身下的被褥,一双桃花美眸水光潋滟,忽地,唇角漾起一抹笑,“是,妾既然入宫了,自然希望得到皇上的怜惜。”
谢湛的手将陆菀额角的碎发往后顺了顺,“你就不怕朕得到你之后照旧什么都不给你。”
“怕,当然怕,可妾如今的一切都是皇上赋予的,自然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算说了几句真心话,可是。”谢湛的手悬在她耳侧,“朕对你提不起一丝兴致。”
“是么,皇上,妾已不是初入宫什么都不懂之时。”
陆菀的手往他身下探去,忽的抿唇一笑,“皇上分明对我很有兴致。”
谢湛依旧面不改色,可胸膛的起伏却遮不住内心的燥热。
他俯身衔住她的唇,二人的鼻尖互相蹭着,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衣裳一件件被抛落在地,可陆菀的汗却随着二人的贴合溢满了额角,将她的碎发浸的乱七八糟。
谢湛抬手一勾,明黄色绣八宝纹的幔帐便垂了下来。
耳鬓厮磨间,谢湛抬首问了一句,“陆菀,你可想清楚了。”
“嗯。”
“我是谁。”
陆菀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是皇上。”
谢湛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异样情愫,很快就被欲望湮没。
陆菀用力攥着身下的被褥,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许是早有准备,这一刻的痛似乎并不猛烈,接踵而来的痛才让陆菀咋舌,很快便与另一种奇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
起起伏伏的人影映在明黄色床帐之上,旖旎的气息充斥着幔帐之内每一寸每一缕。
良久,谢湛才四仰八叉躺在她身侧。
陆菀用仅有的力气扯过一条薄毯遮在身上,“皇上,妾能不能等一会再走。”
谢湛长出一口气,很快起身将陆菀打横抱起,往入口小隔间内走。
陆菀无力的倚靠在他身上,起码这一刻,他还算温柔。
思绪刚落,谢湛便将陆菀抛入水中,嗯,是抛。
陆菀的脸只一瞬就从水里冒了出来,心中将谢湛骂了百八十遍,头发这会儿湿了就意味着今晚要湿着头睡觉。
也不知她明儿起来会不会头疼。
还未将面上的水拨弄干净,谢湛就迈了进来。
呵呵,也就是这浴桶够大。
旁人侍寝时多半也是如此,的确有些癖好在身上。
陆菀仍旧不想动,累。
谢湛见陆菀好半晌都不动,不耐道,“怎么,还要朕服侍你?”
陆菀倚在桶壁,双目望着上方,“妾没那个胆子,身子又酸又疼,不想动。”
“你倒很会撒泼,方才累的人分明是朕。”
陆菀直接阖上了眼。
哪知,谢湛却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反手扣住她的腰缓缓向上移,耳语道,“已快三更了,若你不愿走,朕可以再赏你点雨露。”
陆菀很快醒过神,怎么就要三更了?
若她过了三更还不走明日不定被人怎么编排。
“皇上倒也不必如此恩典,妾该离开了。”
陆菀轻轻掰开谢湛的手,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沐浴完穿上衣裳,离开了宣德殿。
子佩瞧着陆菀身上这点点印记便知发生了什么,这回多半是真的承宠了。
也好,总是要有这一遭。
“才人疼不疼,不如您将胳膊搭在奴婢肩上,奴婢搀着您走。”
“还好,并不很疼,就是累的慌。”
回到卿玉阁时,陆菀的衣衫已被湿发濡湿。
这晚,陆菀睡的很沉。
翌日起身时好在没有头疼,但感觉头发依旧有些潮腻腻的。
察觉到陆菀醒转,子佩便进了屋。
步伐比从前轻快许多。
陆菀抬眼便瞧见一脸喜色的子佩,“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欢喜。”
子佩挽起素色纱帐,雀跃道,“皇上晋您为美人了。”
“他倒说话算话。”忽地抬眸问道,“子衿也知道了吧。”
“当然,您安排的事子衿不敢忘,已经出去了。”
“那就好。”
陆菀可不想如于婕妤那般收到个脏东西还当宝贝戴着。
白苏是时候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