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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确定巧荷进了福宁宫并未急着走,而是算着巧荷进去的时辰。

巧荷跟着挽秋一路入了文德殿内室,傅昭仪如上次那般睡眼惺忪靠坐在榻上。

“可是发现了?”

巧荷摇摇头,见傅昭仪几欲动怒很快说道,“就这几日的光景奴婢发现陆婕妤已请了两回太医,实在可疑。”

傅昭仪闻言精神了两分,“两回都是同一位太医么。”

“不是,宋太医和张太医。”

张太医傅昭仪是识得的,对这位宋太医没什么印象,不由看向挽秋。

挽秋立在傅昭仪身侧,提点道,“这宋太医在下人跟前出了名的好模样,瞧着刚过弱冠。”

傅昭仪在心里细细品味,若真是宋太医,为何又要请张太医。

应该不是,倒像是宋太医太年轻了不如张太医医术出众,陆婕妤到底想做什么。

莫不是已珠胎暗结了想悄悄除了?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在没真正看到人或百分百确定此事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巧荷领了赏便悄悄出去了。

傅昭仪见巧荷走远才嘱咐挽秋明日去查一查脉案。

双喜远远见巧荷出来便先她一步回了临安宫。

卿玉阁内室,谢湛眉目舒展,餍足搂抱着怀中软塌塌的陆菀。

“怎不说话。”

“累。”

“明晚还要我来么。”

“......要。”

“那睡吧。”

“嗯。”

翌日一早,双喜来报,说巧荷昨晚快三更去了福宁宫,进去了约莫一刻钟就出来了。

陆菀暗忖,一刻钟能说不少话,谢湛连着来了六晚,也该瞧见了。

应该快了,接下来子衿那边该盯紧些。

屏退双喜后,嘱咐子佩带话给子衿,一丝一毫也不能懈怠。

临近黄昏,挽秋已打听到卿玉阁这两回抓的什么药,遣人瞧过,说是治脾胃虚弱之症。

傅昭仪愈发不解,一个脾胃虚弱之症用得着请两位太医么,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卿玉阁那边是越来越奇怪了。

忽地想起卿玉阁有个宫女跟在赵括身边有段时日了,应该懂些医术,或者有法子悄悄拿药不被察觉。

她几乎能肯定,卿玉阁那边绝不简单,巧荷说的兴许是真的,相信再过几日就能发现端倪。

整个临安宫弥漫着玉兰花的气息,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春天,孙宝林嫌玉兰花太单调,遣花房的人送来各色盆栽妆点绿倚轩。

又是两日过去了,巧荷仍旧什么动静都没有,子衿那边也说什么动静都没有。

奇怪。

难不成巧荷上回去傅昭仪宫里只说了太医一事?

瞧这情形多半是。

子衿一直遣人盯着吴宝林那边,也没见有何异常。

孙宝林自那日从矮榻上抽出那里衣之后一切如常,仍旧日日与陆菀结伴请安。

午后,孙宝林带着巧荷入卿玉阁与陆菀叙话。

二人在矮榻上相对而坐,自窗边望去,景色宜人,能将绿倚轩的一切纳入囊中。

陆菀倚着窗与孙宝林说话,午后的风不冷不热很是怡人。

倏地,陆菀手中一方月白色团寿纹绢子自窗边而落。

子佩正往茶盏中添水,自不方便去捡。

孙宝林忙遣了巧荷去。

这等事巧荷自不会拒绝,大步去了。

蹲身捡帕的那一瞬她想到了一个极佳的点子,与其在房中不错眼盯着,不如掐着点听壁根,说不定奸夫是个身手极好的侍卫她们才没发现。

天呐,她怎么早没想到这么好的法子,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日。

想着却没耽搁走路,将绢子抖了抖交给子佩,上头沾了灰已不能用了。

留孙宝林说了好一会儿话孙宝林才带着巧荷离开。

从巧荷将绢子递给子佩时陆菀便知此事成了,不禁扶额。

再有几日小日子该来了,她该怎么留谢湛。

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想出此下策,根本是下下策!

不由叹息一声。

“子佩,你瞧,我都变成什么样了。”

子佩明白陆菀想说什么,唆使旁人来听壁根,还是听那种事,实在是不体面,可事已至此,有些事不得不做。

“哪里呢,是傅昭仪心思险恶早早埋下檀木梳这个祸根,咱们此举也只是反击。”

陆菀走这一步不过是为了令谢湛对傅昭仪生厌,到那时发现檀木梳是致她不孕的元凶才会对傅昭仪更加深恶痛绝,纵傅昭仪想找身边顶罪谢湛也不一定能容忍。

更有一点,这次兴许能除了傅昭仪最信任还能为她顶罪之人,比如,挽秋。

无论傅昭仪的结果是什么,她都可以准备要孩子了。

依近日谢湛一直留宿卿玉阁来看,他对傅昭仪的情分也不过尔尔。

“是,木已成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陆菀蜷在矮榻,胳膊搭在窗框上,今晚的月虽不圆却很亮,将那千枝万蕊开的正盛的白玉兰印的莹洁清丽,如云似雪。

“冷风吹久了不好,算算时辰皇上该来了。”

陆菀收回胳膊,由着子佩关窗。

子佩并未久留,为陆菀掖了掖被角便熄灯出去了。

这些日谢湛来的时辰并不固定,陆菀偶尔还能在谢湛来之前睡上一小觉。

譬如今晚。

工部的案子再过几日便有定论,谢湛忙完到卿玉阁已过了亥时。

陆菀心里装着事睡的并不沉,察觉到腰间多了只手时就醒了。

她转过身枕在他臂上,睡眼朦胧道,“什么时辰了。”

谢湛将下巴抵在她额角,将她顺滑的发往身后理了理,“再过半个多时辰就三更了。”

“好晚。”

“我吵醒你了,继续睡吧。”

闻言,陆菀清醒了几分,不出意外巧荷今晚会来听壁根,但她不知巧荷何时会来,会不会已听过又回去了。

陆菀翘首望着他背光的面容,屋里灯光昏暗,只能瞧见个轮廓。

谢湛察觉到她在看他,掀了掀眼皮,“怎么了,不困么。”

陆菀垂下眼帘,待明早双喜回过话再决定,今晚双喜一直盯着巧荷的动静。

“困。”

谢湛搭在她腰间的手却挪到前头来,“可我不想睡了。”

陆菀并未阻止他,反倒迎合起来,这件事不能拖太久,避子药残留的作用快失效了,月事结束之后她要避免与谢湛亲近,直至檀木梳事发。

行至半程,谢湛动作慢了下来,他察觉到有人正向卿玉阁缓步靠近,动作虽轻仍旧逃不过他的敏锐。

从脚步分辨,还是一个女子。

他收拢耳力,俯身将陆菀的呜咽吞入喉中,身下愈发稳健。

但窗下那人似乎并无要走的打算,他抬眼凝视陆菀紧闭的双眸。

这人,是她引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