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耗尽的魔神会磨损致死，从而滋生诸多邪秽，即便是失去全身神力的魔神也无法避免”钟离淡然地放下茶杯
“磨损当真如此无药可医？”柳阳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磨损无法避免，那璃月的诸多仙人是如何避免磨损的呢？摩拉克斯实力强大抗这么久可以理解，那三点五寸仙人和甘雨这样的为什么也能抗三千七百年这么久？
“你既知晓磨损，那便知晓磨损的来历”钟离轻抿了一口茶水
果然，茶水还是要品最好的，可惜说书先生已经请早，两件雅事不得相兼，属实可惜……
不用说柳阳也知道答案了
“所以，没得谈了？”
钟离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如此”
“我就知道……”柳阳拍了一下眉头，神力这种魔神赖以生存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
这任务就是一个坑，一个没法填的坑
“好了，那接下来能让人开心点的聊点私人问题吧”柳阳已经不打算回去复命了
璃月，也挺好的……
“久闻岩王帝君武艺超群，被冠以武神之称，我确是知晓玉璋护盾厉害的
所以，如果是稻妻的雷电将军那被称为极致的武艺的无想的一刀劈在帝君的玉璋护盾上，会是盾碎还是刀折呢？”柳阳问出了前世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钟离也端着茶杯展露出若有所思的姿态，这个问题倒是真的没有想过
魔神战争时期他就以武艺冠绝天下，所以璃月的土地上埋藏的魔神尸首最为繁多，炉灶之魔神马克休斯的死因也是如此
稻妻的雷电将军，或者说雷电影的武艺却是在魔神战争后期才登峰造极
两位神明还真的从未有过武艺的交流
不过她那无想的一刀确实很厉害，被她一刀斩杀的魔神也不在少数
他的玉璋护盾的确很强，就连自己的天星也不一定能打破
如果是无想的一刀的话，应该不会比自己的天星还厉害吧
想到这里，钟离的嘴角略有些上扬，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种不可一世的姿态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以普遍理性而言，当是雷神的武艺更为强大，我是万万不得高攀的”钟离又抿了一口茶，已经见底了
柳阳自然是知道钟离的意思
璃月人特有的谦虚嘛，不过这种很容易就能猜出来真实的意思，根据内容反着来就行了
所以，钟离的意思就是：老子比她牛逼一百倍
柳阳忙给钟离又斟满一杯烟霞蔽芾，准备下一个话题
“您认为历史可以更改吗？”柳阳看向钟离的眼睛
“以普遍理性而言，历史不可改写”钟离淡然接过柳阳斟满的茶水
“但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柳阳接过话茬
“的确如此，所以当有铭记者与见证者来记录这一切”钟离轻抿一口茶水
“旅行者？”柳阳大呼
钟离倒是对柳阳另眼相看了一些，年轻人知道的东西不少嘛
“可是，据我所知历史是可以更改的”柳阳又抛出一句
“世界树便是铭记者，依靠地脉的力量将古今串联起来……”柳阳继续说道
“最好不要触碰地脉的力量”钟离适当地给出了一句忠告
“我知道，地脉这东西谁碰谁死”柳阳自然是知晓地脉力量的邪门
“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人更改了世界树里的信息，那么是否能做到改写历史的程度？”柳阳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他好奇的是，作为岩王帝君的摩拉克斯是否知晓
“这个问题，恕我无法解答”钟离这样说道
柳阳明白了
“那么，如果我说我知晓答案呢？”柳阳露出了【富人】式的微笑
钟离一双虎目将柳阳瞪的瞬间脸怂，但很快，钟离又恢复了平静，不得不佩服他良好的养气功夫
“世界树的信息被改写，在至冬应该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至冬女皇的年龄也不大”钟离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就连我，也仅仅是知晓它曾被改写，却不曾知晓其更改的内容
但如果是世界之外的灵魂，自然另当别论”钟离轻飘飘的话语却将柳阳的来历道尽了
果然，退休老大爷知道的东西不少
“不瞒您说，我的确不算提瓦特人”柳阳坦白了，反正也没有比钟离更能保守秘密的了
最主要的是，钟离强啊，试想一国总统会泄露街边乞丐曾与狗抢食的秘密吗？根本不屑好吧
“即是如此，你也当为见证者与铭记者”钟离斟满了最后一盏茶
“世界树里信息的改写，仅是对提瓦特的生灵而言，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异乡人，去见证并铭记这一切吧
届时你会发现，世间的一切都会让人留恋”钟离仿佛温迪附体，说了些让旁人不明所以的话语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桌上还有钟离斟满的最后一杯茶水，是留给柳阳的
柳阳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虚空中却传来钟离的声音：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草！”柳阳明白了为什么钟离会给他留下一杯茶
拿我买的茶给我下套，强行缔结见证与铭记历史的契约，这也好意思说是契约之神？有一点契约精神也不至于如此无赖
不过这一点但是柳阳有所不知
若无一点无赖精神，安能在往生堂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安能将账单寄到北国银行还记公子账上？安能在各大茶馆皆累下冗长账单？
所以，钟离也全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子了，只是看上去儒雅随和，实际上办的事真不是人办的
什么，你说他本来就不是人？那没事了
柳阳心里有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小伙计将账单送来了
果不其然，钟离自从【公子】离开璃月后的所有花费都在这账单上了
总共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