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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怒不可遏的抄起一旁的香炉朝大皇子砸了过去:“逆子!你好大的胆子。这次要不是燕宸小子挡住了北陌军队,你可曾想过他们长驱直入会发生什么?”

大皇子不躲不避,结结实实挨了那一下砸:“即使没有他燕少衔,我也不会让他们打到都城来。”

他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语气带上了几分阴狠:“现在不必再扯这些,儿臣只问父皇一句,这禅位诏书父皇是写还是不写?”

皇帝也慢慢平静下来:“你本是大皇子,占嫡占长,只要你不做如此糊涂的事情,这储君之位又何尝与你无缘?”

大皇子眼里的阴沉褪去了几分:“父皇的意思是愿意写禅位诏书了?”

皇帝的回答自然不如他的意;“我虽不是千古明君,但也不会做昏君,我是不可能将大越江山交到一个里通外敌的皇子身上的,朕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大皇子突然大笑起来:“所以父皇准备将江山交到哪位儿子的手里呢?三弟吗?”

皇帝没有说话,在大皇子看来就是默认了。

“父皇向来偏爱三弟,也不枉三弟拼上身家性命也要救父皇了,瞧瞧……这父子情深可真让人感动呐!”

皇帝再次质问他:“逆子!你把老三怎么了?”

大皇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还在挣扎呢?死不了,不过儿臣奉劝父皇,要是想让您的好儿子活命,就快点写下禅位诏书,兴许我高兴了还能饶了老三一命。”

皇帝静静的躺在龙榻上,不再言语了。

大皇子越发焦急起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好父皇,难道您不想救三弟了吗?”

皇帝:“既然他决定与你对上,那便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这场交锋最后赢的是你,那也是天命,我一个缠绵病榻的老头子就不做干涉了。”

大皇子提着剑向前了几步:“若是父皇一直执迷不悟,那就莫怪儿臣动手了。”

皇帝这次是当真不再说话了。

大皇子也没有太多的耐心了,抬剑便刺向陪伴在皇帝身边多年的高公公。

就在利剑即将刺中高公公的一瞬间,始终站在一旁的一位内侍出手了。他出手便打掉了大皇子手里的利剑,闪身护在了龙榻前。

“燕允你当真是好样的!”

“找死,一个小小的内侍竟敢直呼本皇子的名姓。”他只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怒瞪着对方:“来人,这内侍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拖下去砍了。”

那内侍慢悠悠开口道:“想砍我的头,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话间他撕下了脸上的伪装。

看到燕少衔的那一刻,大皇子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去,抬脚就踹了一旁的侍卫一脚:“怎么看守的,连外人混进来了都不知道。”

那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搭话。

燕少衔踱步站到龙榻前,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的看着对方,还啧啧了几声。

看着他那散漫的模样,大皇子的脸色更难看了:“既然父皇不愿写下禅位诏书,那就别怪儿臣夺玉玺了。”

往后一招手,大量侍卫提剑涌了进来。

等三皇子带人赶到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内侍只剩了高公公一人,看起来受了伤,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燕少衔将皇帝和高公公护在身后,而他肩胛处也受了伤。

“事情就是这样。”燕少衔将事情大概阐述了一遍。

“皇伯伯还是顾念父子之情,终究还是留了他一命,只是将他流放到了苦寒之地而已。”

文晓棠听后感慨了一句:“其实对于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皇子来说,流放到苦寒之地比死还要难受吧!”

她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燕少衔却蹙起了眉头:“晓晓这话什么意思?你心疼他?”

文晓棠简直被气笑了,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燕少衔?你脑子在抽什么风?我为何要心疼他?”

“我要心疼也是心疼你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很疼吧。”

随意安抚了一句,炸毛的世子殿下就被安抚好了,抬头在文晓棠唇上啄了一下,又重新埋入她怀中瞌睡了起来。

一直持续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让文晓棠觉得有些怪怪的,想要退下去,刚一动作又被燕少衔牢牢锁住了:“别动!”

“可是这样……”

“晓晓一挣扎怕是要传出些动静,被人误会了可不好吧!”

文晓棠也就不再挣扎了,顺势靠在了他肩上,燕少衔抱着她的力道很稳,虽然动作看起来不太雅观,不得不承认坐着挺舒服的。

“那个大皇子说得在军中帮他传递消息的人,你有眉目了吗?”文晓棠问了一句。

燕少衔含糊应了一句:“有了怀疑的对象,十有八九就是了。”

……

三日后,成王府。

自从宫变一事结束后,成王府就被解除了幽禁。

燕少衔将军中有奸细一事告诉了成王,也跟成王说了自己的怀疑对象。成王当即就派人去了城外庄子上,命人将楚怀章楚副将带回了王府。

楚怀章楚副将先前也是跟成王一同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后来受了重伤再上不了战场,才从军中卸了职,被成王安排到了城外庄子上。

之前燕少衔一到平关城上任,被他扣了起来,后来又逃脱了出去,给北陌人带路造就了断崖谷一役的楚汉就是楚怀章的义子。

原本以为听到了风声,楚怀章会逃跑,却没想到他就安安静静的等在庄子上,似乎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楚怀章被人押回了成王府,成王看着他有些痛苦神色:“楚副将啊,你为何要这般做?成家军的每一位弟兄都是曾经与你并肩作战的弟兄啊,楚副将你……唉……”

楚怀章没有回答成王,反而是朝着燕少衔跪下了:“请世子殿下责罚,属下有罪,没想到这一役让世子受了重伤,险些让世子……属下没想害世子的,但属下深知自己有罪,属下但凭世子处罚。”

萧副将在一旁看着有些不解了:“楚副将,你也该向王爷认罪,成家军是王爷一手建立的,当初带着我们打出了名头的也是王爷。”

楚怀章却嗤笑了一声:“是吗?那王爷未免也太过高估自己了,成家军渐渐打出了名头,是王爷一人之功劳吗?那属下只能说王爷太过健忘了。

我是做了错事,是杀是剐,在场之人有资格处罚我的只有世子殿下一人。”

听到楚怀章的一番话,成王的脸色慢慢的变了,显然萧副将还没有想通其中的缘由,可燕少衔也明白了个大概。

燕少衔沉思一番后开口道:“恕晚辈愚钝,楚副将此话何意?要真说惩处,显然王爷比我更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