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买了车票返回了彭城,顾清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我跟他说等他有所小成再来找我,我觉得带徒弟这件事,还是散养的比较好,主要是我就是这样过来的,我那便宜师傅现在给我老叔看大门呢,任我老叔给他什么职位,他都无动于衷。
用他的话说,以他的年龄就当上了保安,少走十年弯路,没事喝喝茶,看看报,生活乐无边。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现在要是去当保安,岂不是少走四十年弯路?
到了彭城,郝叼毛已经在车站外等我了,看见我以后迫不及待得问我
“血玉呢?”
“你慌鸡毛,狗窝里搁不住大饼,回去再说”
郝叼毛哎呦了一声
“咋滴,出去一趟脾气还见长了?”
“你就说你要不要?”
“要要”
回到了店里,郝叼毛就将手往我的口袋里伸,夏甜和苏小洋看见这个场景都惊呆了
“夏甜,我就说他俩有事,你看现在都不避人了”
终于,郝叼毛在我的口袋里摸到了那块血玉,他拿出来仔细端详,苏小洋也凑过来,有些吃惊的问道
“这是血玉?”
郝叼毛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血玉揣进口袋里说道
“我回一趟碧霞宫,不用等我吃饭”
说完就朝门口走去,苏小洋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等等我,我也去”
这时夏甜从吧台里走出来,看着我说道
“啥宝贝,把郝帅激动成这样?”
“谁知道他,就一块血玉,他比娶媳妇还开心”
郝叼毛到了天黑才和苏小洋一起回来,我见他神采熠熠,不用问他,血玉肯定是被他师父加工过了,不出我所料,一进门郝叼毛就扯开衣领,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血玉。
“老韩,哥们这回是百鬼不侵了,以后我罩着你”
我撇了撇嘴,就一块血玉把他得瑟成这样。
接下来一段时间难得清静,我每天就负责喂喂猫,打扫打扫卫生,真正的过上了男主内女主外的日子,我终于知道为啥那么多人愿意吃软饭了,这种躺平的惬意生活换做是谁不愿意?当然了,我这可不算吃软饭,我自己也有钱……
八月中旬,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一般不接陌生号码,打第一遍被我挂了,第二遍的时候才接听,电话接通就听对面说道
“韩涛小友,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我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于是我小心的问道
“您是?”
对方呵呵一笑说道
“韩涛小友,长白山一别这才多久,就把老夫我给忘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刘庆余!
我态度立马恭敬了起来
“刘老前辈,晚辈哪能忘了您呢,我之前还找过您的联系方式呢,但是他们都说您不用电子产品,想去津沽拜访您,又不知道您在不在家,您打电话是?”
“叫我刘大仙就行,别老前辈老前辈的,听着别扭,我不追赶形式不行了,几个老朋友都催促我买手机,这玩意刚摆弄明白,对了,这是我手机号,你存一下吧,今天打电话来,是有一件事”
能让刘庆余给我打电话的事,绝对不是小事,我忙问他怎么回事,刘庆余说道
“杜成玉牺牲了”
“啊?!”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不已,在我的印象中,杜成玉身为国宗局的局长,身手自然不会弱,怎么可能牺牲?难道杀害他的人不知道他是国宗局的人吗?
我带着疑问问道
“刘大仙,这是怎么回事?”
刘庆余只是简单得说了四个字
“山南,乌社”
我瞬间就明白了,上个月何西丰就和我说过山南那边乌社的暴乱,这都一个月过去了,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加严重了,连堂堂的国宗局局长都会牺牲,可想那边的形势有多严峻。
接着刘庆余说道
“韩涛小友,我在山南,你可有时间来叙叙旧?”
他的话虽然是在询问我,但我知道,这趟山南之行避免不了,与其畏畏缩缩得拒绝,还不如大大方方得答应他,这样也能给他留个好印象,于是我对他说道
“我立即启程,您在山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