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刚才赖子的电话就是和老黑打的。
陈寒雨脸色一凝,似乎对老黑这个名字有些忌惮。
“赖子,你跟我说句实话,刘龙是死是活?”
这个叫刘龙的家伙似乎在陈寒雨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
赖子无奈的说道
“陈寒雨,刘龙到底哪里让你如此着迷?”
陈寒雨没有接话,看了我和郝叼毛一眼,然后转身就要走。
“陈寒雨,刘龙有大事要做,再说了,他早就说过不喜欢你,你这是何必呢?”
陈寒雨身形一顿,回过头来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要你管!”
然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不过身影有些没落。
“痴情人总被无情人伤。”
郝叼毛突然来了一句这话,然后看着赖子说道
“哥们,妞都走了,咱聊聊你的事呗,为何在此地布置困龙阵?”
赖子自知不是我和郝叼毛的对手,掏出烟点了一支娓娓道来。
赖子全名赖家兴,十二岁那年上了茅山,拜了金鸿海为师。金鸿海见他挺聪慧的,就教了他一点道术。
赖子跟在金鸿海身边四年,不满足于只学了一点末微的道术,于是每天晚上偷偷潜进松风阁,打算偷学一些厉害的茅山法门。
擅自偷学这可是大门派里的大忌,赖子冒着大风险在松风阁里找到了困龙阵的布置方法,他这个人本来对阵法就很好奇,特别是这种能困住龙的法阵,所有尤为上心。
后来他被执勤弟子发现了,金鸿海一气之下将他逐出了茅山,而赖子也就成了茅山弃徒。
“没想到你还是金鸿海的弟子,当初在长白山,他和陶海川布置的困龙阵可是要比你这个强的太多了。”
赖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什么东西都不能急于求成,想想在茅山的那四年,师父是有意的在磨练我的心性,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师父说过一切皆有定数,我能到今天,也是定数”
赖子将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接着说道
“我被赶出茅山之后,认识了刘龙和老黑。刘龙是东北马家的后代,一直有这么一句话叫南茅北马,在得知我曾在茅山学过道术之后,刘龙一直把我当作切磋对手一样看待,总想与我一较高下,想知道茅山和马家到底谁厉害。
至于老黑,他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只不过他贩卖的东西平常人是没见过甚至是没听过的,比如龙血,凤丹。”
“咝…这世上还真有凤凰的存在?”
“蛟龙都有,何况凤凰呢?”
我看了一眼扫把杆,知道赖子所言非虚,不过我没见过凤凰长什么样,有些好奇。
“所以,你困住这些蟒是想和老黑做交易?”
赖子点了点头说道
“本来刘龙还想阻止我呢,可前段时间突然消失了,我以为他认输了,不过想想最后一次见面他说的话,我现在才知道是他赢了”
“他说了什么?”
“天意不可违!”
赖子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
“可能刘龙早就知道我不会成功,所以才会那么斩钉截铁的对我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老黑阻止了他,现在想想,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个我不想去评价,但是赖子的做法让我很不耻。
“世间万物存活于世上,皆有生命,并且还有自己的灵性。不管是人类还是其它动植物,都是在这个地球上同生共荣,和谐发展。说白了,大家都是为了活着,那你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其它的生命呢?”
听我说完,赖子想要反驳,不过被郝叼毛的话噎回去了。
“赖子,金鸿海也说过,万物皆有定数,你强行改变这个定数是不会成功的,或者说,你的失败就是一个定数!好自为之吧!”
赖子没有说话,而是愣愣的看着水面,此刻的西湖湖面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对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事你要放心上,回去修个庙,供奉一下那条死去的蟒。虽然它还没褪完九层皮,但也是差了最后一步就成蛟龙,心里的怨念何其重,我想你能明白”
说完郝叼毛对我招了招手,我们两人一龙也慢慢的消失在了赖子的视线之中。
“老韩,我其实挺好奇那个叫刘龙的,他跟你同属一脉,不知道这家伙实力怎么样?”
“人家有家族培养,关于出马这方面绝对比我精通。我就是个半吊子,道术,萨满术都糅合到了一起,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算道家的还是萨满家的。”
郝叼毛呲着牙看着我说道
“别妄自菲薄啊,你不是也说过道家萨满同属一脉吗,管它谁家的。那就话怎么说来着?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耗子的不都算是好猫吗?”
“去去去……”
今天最高兴的莫过于扫把杆,解救了自己的同类,趴在我肩膀上都是昂着头。
郝叼毛说赖子的困龙阵漏洞百出,这也就是几条蟒,要是蛟龙早就破阵了。我问他怎么能在水下憋那么长时间,郝叼毛看了扫把杆一眼,咧了咧嘴。
他俩不会在水下亲嘴了吧?我脑海里瞬间有了这个想法。
这画面里吗在脑海里浮现,扫把杆张着嘴对着郝叼毛渡气…
我扭头看了扫把杆一眼,这家伙和我对视了一下我急忙收回了目光,它可是从来都不刷牙的……
我和郝叼毛找了家宾馆,虽然杭城温度不低,但是晚上浑身湿透的感觉也不好受。郝叼毛洗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我问他下水以后,裤衩里的那些符纸湿了怎么办?
郝叼毛紧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说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休想看我腚!”
我直接把枕头扔了过去,这小子把这件事挂嘴边了…
半夜三点多,宾馆的房门被敲响了,我迷迷糊糊的喊了句谁呀,也没人答应。
我起身去开门,只见陈寒雨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而我此时穿着裤衩,而且弟弟是晨勃状态,正直挺挺地竖着。
场面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