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郝叼毛紧紧的掐着脖子,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再想到下面的万丈深渊,放弃了挣扎。
扫把杆消失了,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有了。
就这样吧,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此时郝叼毛已经将我半个身体推至悬空,我感觉浑身的血液聚集在脑袋里面,见我放弃了抵抗,郝叼毛狞笑一声,然后将我重重的推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极速的下落,视线里一片黑暗,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心反而平和了一些。
黄泉路,咱也去过,这次算故地重游。
黑暗降临,刹那永恒。
我的思维开始变得迟缓,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永恒的空间,时间凝固在了这一刻。
我感觉自己漂浮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靠。我感到了无助和孤独,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试图挣扎,但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我的思维开始漫游,回忆了我的过去。
我想起了我曾经的梦想,我曾经的努力,我曾经的快乐。
我也想起了我曾经的挫折,我曾经的痛苦,我曾经的失落。
我发现,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它们都已经成为了我的过往,我无法在回到过去。
我无法再重新经历。
我开始思考我的未来,我感到迷茫和不确定,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我会经历什么样的快乐和痛苦,我感到惶恐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等,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这种思维?
不可能!我没有死,我还能思考,还还记得所有的事!我依然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存在!
我没有死!
这个信念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慢慢的居然长成了参天大树,最后大树化作了一个女人得影子,在我心里呼唤着我。
“韩涛,快醒来……”
是苏婉莹。
我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意识拼命的向苏婉莹聚拢过去,苏婉莹强大的精神力瞬间将我包裹。
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通透。
我没死,我要好好活着,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郝叼毛那张猥琐的脸。
我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郝叼毛,发现自己还在刚才那间摆放石鼎的房间里,九尊石鼎没有消失,依然坐落在各个角落,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老韩,你可算是醒了,你咋在这里睡着了?”
“就是啊,都睡半个小时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陈寒雨在旁边附和着。
郝叼毛走到我跟前戏谑的看着我说道
“老韩,你是不是做了少儿不宜的梦?”
我一直警惕着郝叼毛,他刚靠近我,我立马将他擒住,一个过肩摔把他放倒在地上,然后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你他妈有病啊,发什么神经?老子在这看了你半天,你醒了就这么对老子?赶紧给我起开!压着蛋了!”
这是扫把杆不知道从哪飞了过来,一脸疑惑得看着我。
我直接将它擒了过来,按在了郝叼毛的头上,没良心的东西,让你刚才不救我。
“韩涛,你疯啦?莫不是让九宫八卦阵夺去了心神?”
陈寒雨皱着眉头看着我,准备随时出手救下郝叼毛。
我看着郝叼毛粘满泥土的头发,从他的身上挪开,然后放开了扫把杆,喃喃自语道
“这次是真的…”
郝叼毛一骨碌爬了起来,听我嘀咕完后摸了摸我的额头,嘴里骂道
“你就是个大傻逼,上来二话不说就摔我一个狗吃屎,绝交!”
对嘛,这才是郝叼毛的性格,听着他骂我,心里别提有多舒服,甚至想让他再对骂我几句。
我傻呵呵的笑着,听着郝叼毛的语言输出,真实的感觉太好了。
“傻逼!”
郝叼毛啐了我一口后开始有些担心我的精神状态,蹲下身看着我,五指伸开,在我面前比划着。
“这是几?”
“滚!”
郝叼毛问我是不是进了九宫八卦阵了?
我点了点头,跟他说在阵里有个他要杀死我,将我推下了万丈深渊。
郝叼毛嘴里啧啧称奇,说这里真是神奇,居然还能控制别人的心智,我了解过九宫八卦阵,一般入阵的人都会受到幻觉欺骗,以为自己嗝屁了,魂魄离体,归于地府,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没几天就饿死了。
“老韩,你也真是牛逼啊,居然能从九宫八卦阵里活过来,佩服!”
我苦笑了一声,要不是有苏婉莹,我恐怕也醒不过来了…
我问郝叼毛前方是不是有其他通道,郝叼毛摇了摇头,说里面是死胡同,这里貌似是一座大墓,但是绝对不是葬人的。
我问他那是葬什么的,郝多毛想了一下说道
“可能是葬龙的!”
我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联想到那个野人见到扫把杆时的恭敬态度,他或许是这里的守墓人。
我把碰到野人的事情告诉了郝叼毛,郝叼毛询问我野人的具体长相特征后说道
“根据山海经海内南经记载,你说的那个野人叫枭羊,是狒狒类的野兽,身躯庞大,傻气十足,唇上覆颌喜欢傻笑”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这玩意就喜欢傻笑,但是十分惧怕扫把杆,要不是扫把杆,我可能就被他砸死了。”
扫把杆还因为我对它用粗生闷气,这会听见我说它,立马飞过来点头,表示傻大个确实怕它。
“那这里八九不离十就是葬龙冢了,但是没发现龙尸,可能有其他机关。”
郝叼毛分析的头头是道,陈寒雨打断了他。
“咱们先出去吧,这会雨也该停了,别忘了咱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找不着龙尸,那就是你们以后的事”
“对,找你的龙哥哥要紧。龙哥哥,我们来了…”
郝叼毛故意变了嗓音说出一句这样肉麻的话,惹得陈寒雨追着他跑。
看来,他俩刚才相处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