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雅赢了。
最后那句话说通了墨惜梵。
墨惜梵既怕自己偏心，北堂清雅会吃味。
也怕对窦倪莞好的太过分，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
窦倪莞终于可以独自下山去了，但这还不够，她还没有薅羊毛呢。
于是她厚颜无耻的问，“二师兄，你有没有疾行符，我想要两张……”
北堂清雅抢着开口，“我不是才给了你五张么？你这几天好像没出门吧？”
窦倪莞早已想好了借口，“是没出门，但你们修炼时我太无聊，玩着用掉了……”
这个理由是用来忽悠墨惜梵的，反正他人傻钱多，也不会在意几张下品疾行符。
“玩着用？”北堂清雅气的提高了声音，“你知道那些符费了我多少力吗？”
窦倪莞昨天想理由的时候，并没把北堂清雅也算在场，所以这个借口是行不通了。
她赶紧补救，“对不起，五师姐，我其实不是真玩，是想试试没灵根之后的效果……”
北堂清雅脸红脖子粗，可见有多心疼自己的符箓，“那也用不着五张吧？”
窦倪莞小声解释，“我不肯认命，用完一张又用，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北堂清雅都快气死了，“你是不认命吗？你是缺心眼，那可是我辛苦画的符箓啊！”
“师姐，我知道错了……”窦倪莞知道对她卖惨没用，便看向了墨惜梵，“二师兄……”
墨惜梵当即拿出两张符，“算了，既然都已经用了，那我再给你两张，来回一趟也够用了。”
“谢谢二师兄……”窦倪莞成功拿到了疾行符，便继续演戏，“哎哟哟……好疼……”
北堂清雅还在心疼她的疾行符，“疼死你，活该。”
墨惜梵语气有些重，“小五，怎么说话的？”
北堂清雅咬牙，“你就宠着她吧。”
墨惜梵生怕窦倪莞因此怀疑他，“我难道没宠过你么？你这么大的时候……”
北堂清雅气的待不下去，“是是是，你一视同仁，那你慢慢宠着，我去修炼了。”
墨惜梵有些无奈的想喊住她，“清雅！”
北堂清雅没理他，起身就往外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窦倪莞赶紧打发他，“二师兄，五师姐不开心了，你快去哄哄她吧，我也该下山去。”
墨惜梵关切的问，“你一个人去真的行吗？”
窦倪莞不仅行，而且很行，生怕他会反悔，“不行也要行呀，我总要学着长大。”
墨惜梵又拿出一张符，“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些，这是传讯符，有事要及时找我。”
窦倪莞虽然已经说了很多遍，但还是要说：“好的，谢谢二师兄，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
日落之城。
窦倪莞直奔坊市去买聚灵符。
为了保住疾行符，她出门时特意没让墨惜梵送。
这要是让他送到宗门的大门口，那肯定要当着他的面使用疾行符了。
因为已经坑了他的符箓，她不好意思再坑他的灵石，只能少买点聚灵符。
城中白天没晚上热闹，坊市也冷清，窦倪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买聚灵符的。
摊主卓鹏池打量着窦倪莞，“小姑娘，买聚灵符啊？我这只有下品天阶品质的。”
窦倪莞也只买的起这个品质的，“听说现在坊市买符，还有礼品相赠，你这有吗？”
卓鹏池笑呵呵，“小姑娘的消息真灵通，这几天确实有这种事，不过我这没有。”
窦倪莞打算砍价，当即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哦……那算了，我再去别处看看。”
卓鹏池既不想送赠品，又不想错过生意，“据我所知，目前只有我这才有聚灵符。”
窦倪莞表现的满不在乎，“没事儿，我又不着急用，时间还早，我等晚上再看也行。”
白天商家少，等到了晚上怎么也得有好几家卖聚灵符，上次她不就找到了三家么？
最近有买有送的风气盛行，卓鹏池也得顺应局势，“小姑娘，你想要什么赠品？”
窦倪莞不知道坊市现在的风气，还有些意外，“买一张天阶聚灵符，送两张疾行符。”
卓鹏池被她的狮子大开口气到了，“你怎么不去抢？”
窦倪莞想了想，觉得用女娲的二技能就可以，“我确实可以明抢，不过我有底线。”
卓鹏池脸色一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窦倪莞转移话题，“我可是听说，前几天有人卖两二送一，甚至是买一送一呢。”
那个人自然就是她自己。
提到这个卓鹏池更生气，要不是突然冒出那么一个人，现在也不会到处都是有买有送。
可怜他作为剑修，还是个散修，穷的铃铛响，只能辅修符修，辛辛苦苦画符赚点钱。
本来为了练剑，画符的时间就少，赚的钱自然也少，现在还要免费送东西给客人。
有种别让他知道那人是谁，否则他怎么也得找机会，狠狠揍上一顿，好好出口恶气。
想到这些卓鹏池没好气的道：“你去找那个人买吧。”
窦倪莞故技重施，“赠品没得商量是吧？那行，我先去逛逛，晚上再来看看别家。”
卓鹏池急着凑钱换把剑，只能妥协，“你想怎么商量？送两张疾行符是绝对不可能。”
窦倪莞也不想浪费时间，“那一张呢？”
卓鹏池很爽快的答应，“成交！”
窦倪莞：“……”
我是不是还价太高了点啊？
一般卖家答应的爽快，那一定是还有讲价的余地。
可价是自己还的，而且这聚灵符也确实需要，窦倪莞便没有出尔反尔。
她从空间戒指拿出上次卖符赚的二十块中品灵石，极其不舍的交给了摊主。
哎……炮灰真不好做，为断了女主与秦旭的缘分，她转眼间倾家荡产了。
卓鹏池收好灵石，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起来，还得画多少符才能凑够换剑的钱。
窦倪莞看他突然陷入了沉默，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没打招呼就走了。
她边走边盘算着，目前她有两张下品天阶聚灵符，三张下品初阶疾行符。
若是按照上次的价格来算，就这两张聚灵符，三张疾行符不够当赠品。
可她现在连一块下品灵石都没有，上哪去弄疾行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