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眼神怪异的瞥了眼苏沫。
“让食物变得恶臭无比的下毒方式，你会选吗？”
苏沫很认真的摇头。
“不会！”
顾白无比笃定。
“那就不会有毒！”
苏沫……
为毛有一种被嫌弃了的错觉，她虎着小脸扯住了顾白的耳朵将人拉近。
“你是不是在说我蠢？”
顾白眸光淡淡，伸手轻轻捏了捏苏沫的小脸。
“松手！”
苏沫冲着他耸了耸鼻尖，忽又凑过去在他唇上吧唧了一下。
“要死咱俩死一块！”
顾白对她的傻气未做任何表示。
阴体虽然还未炼成，可这个世界的毒，并不能伤他分毫。
而他不死，苏沫便不会死。
他将饭菜摆在苏沫手边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接满了一水池的水之后，他催动气海，很快感知到死气在水中萦绕。
末世之中死气遍布，出现在水中也不奇怪。
可怪就怪在这股死气的纯度上。
很明显经过了特殊的处理。
就好像有人拿它修炼之后，又废弃掉。
可他从未听说过有谁的异能能吸收死气。
他重新回到苏沫身边。
将她手里的包子放回了盘子里，随后从空间里摸出肉干和瓶装水递了过去。
“先吃这个！”
苏沫一脸好奇的问了句。
“真有毒？”
“没毒，水质有问题，可能泡过尸体！”
顾白的话过于直接，苏沫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真……真的？”
她呕的眼圈都带了红。
顾白怔了怔。
这便受不了了吗？
他想起前世为了活下去生啃魔兽血肉的画面，心中有些沉。
片刻后还是抽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没再继续说。
苏沫瞬间觉得不饿了，勉强塞了块肉干之后，便继续埋头干活。
终于在约定时间顺利交差。
工作人员来取的时候，顾白问了句。
“这条街的水源在哪里？”
工作人员忙躬身行礼。
“回副处，您在的这片区域的饮水和中央局高层的饮水是同一个蓄水池，就在中央局管辖的水厂里。”
顾白问了位置便让人走了。
苏沫伸了个懒腰歪进顾白的怀里，小脸蹭了蹭。
“小白，你要去查吗？”
顾白单手扶着她的腰，并未瞒她。
“不查，我怕你连洗手都不敢！”
毕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无所谓，苏沫却受不了。
总不能一直将她留在空间。
两个世界存在时间差异，到时候她又要闹。
而且，他也要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人在用死气修炼。
之前楚然没有说实话。
如果没有教导，单凭自己的想象，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做到那么完善。
毕竟那是仙门修炼最基础的功法，是经历修者多年传承修改的。
区区三年，办不到。
他正思索，苏沫却忽地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啃了好几口。
“小白，你是为了我去查的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
“不行，再亲两下！”
苏沫在他怀里上蹿下跳，顾白只能扣住她的腰。
否则再扭下去，容易惹火。
“别闹！”
苏沫嘻嘻笑着，仰着小脸追问。
“这一次不是去打架，要不要换个夜行衣？需要蒙面吗？”
“口罩行不行？我书包里还放着两大包！”
顾白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话，直接抬手寄出长剑，领着她踏步而上。
护卫习以为常，躬身行礼。
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朝着中央局的特供水厂而去。
这个水厂的前身也是个水厂。
就是供应这座城市的。
末世爆发之后，水质被污染，一度废弃，在堡垒成立后才被重新启用。
被污染的水都已经被处理掉。
现在用到的水，都经过几十道工序处理。
因为耗时耗力，所以在供应上，也只能缩减为附近的这几条街。
顾白站在水厂上空，他隐藏了和苏沫的气息，并无人发现。
“一个水厂而已，怎么那么多人看守啊？”
苏沫看着下面巡逻的小队，间隔不到五分钟，而且整个水厂无一处是死角。
粗略算下了，至少有百人。
能参与这种巡逻的都是异能者，而且星级不会太低。
就为了一个水厂？
也太奇怪了。
“小白，你看出什么吗？”
顾白没说话，眸光在黑夜里显得异常凌厉。
此刻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水厂。
而是一个庞大的阵法。
这个阵法和之前楚然教导假秦镖和复制人的阵法雷同。
后者是吸收阵法中的异能为己所用。
而这个阵法，却是凝聚周围所有的死气。
类似于前世仙门之中，掌门和长老们一起设置的护山大阵。
如此庞大的阵法，想要布置起来并不容易。
天时地利都要考虑其中。
顾白已经肯定，阵法之中，必有修者。
“下去看看！”
苏沫惊得立刻抱住了他的腰。
“那么多巡逻的，要打昏吗？”
顾白勾了勾唇角。
“不用，我会隐身！”
苏沫……
这话要是换一个人说，苏沫绝对会认为是在说冷笑话。
可顾白说，她又是另一种感觉。
就好像抱着她的是穿着紧身衣的蜘蛛侠，帅气的比了个poSE。
说了句，“美人，我会飞！”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小身体一抖一抖的。
顾白疑惑的低头看去。
“怎么了？”
苏沫拼命摇头，索性把脑袋扎进了顾白的怀里，笑声也闷在其中，震的顾白胸口都有些热。
这丫头……又怎么了？
他见她并不是害怕便也没再管。
很快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面上。
此处是死气最为浓郁的地方。
刚走了没多远，顾白就发现不对劲。
虽然建筑设备和其他地方一样，可仪器并没有运行。
依旧处于废弃状态。
他停下脚步，揽着苏沫弯腰蹲下，伸手探知了一下地面。
死气盈满，潮湿腐败。
苏沫此刻也笑够了，小脸凑过来问道，“地下有怪物？”
顾白回了句，“不确定！”
随后直接将苏沫打横抱起，催动鬼步，几乎眨眼间走出十几米。
苏沫只觉得他走的并不是直线，
却也没有看到顾白落脚的时候，地面上有黑色的纹路如活了一般在不停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