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偶尔吃醋的情趣，顾白已经习以为常。
他没有躲，附和着回答。
“跟洛奇。”
“石头被洛奇拿走了，送给了一个魔姬。”
苏沫一脸八卦。
“然后那？那个魔姬跟洛奇好了？”
顾白摇头，“我不知道，我从不过问这种无聊的事情。”
“无聊的事情？小白，你是在说我很无聊吗？”
苏沫叉着腰眯起了大眼睛。
顾白微微挑眉。
“你要不要去见大乌龟？”
苏沫秒变乖巧，歪在顾白怀里眨巴着大眼睛。
“要去要去。”
顾白失笑，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凝出气罩的瞬间扎入海水之中。
气罩隔绝了所有的压力和寒意。
苏沫从没想过这自己会以这种神奇的方式沉入海底。
虽然这里的海底跟纪录片里的不同，但依旧让她无比兴奋。
“小白你看这只鱼，竟然长了翅膀。”
“那不是翅膀，是他的攻击武器。”
“小白小白，你看这只，她的尾巴像一条特别漂亮的七彩裙子。”
“嗯，是很漂亮，它的毒会让你产生幻觉，想象出最漂亮的精致，然后七窍流血而死。”
“……小白小白，这只是什么？也是鱼吗？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像人的头骨是吧？它可以变幻成女人或者男人的模样，上岸迷惑人类，趁他们不备，吸掉他们的灵识，吃掉他们的血肉……”
“小白！”苏沫气鼓鼓的打断了顾白的解说。
“你就不能说一点美好的，听起来特别朝气蓬勃的故事吗？”
顾白愣了愣，眸光有些凉。
“这是事实。”
“你不爱听，我不说便是。”
苏沫才不许他躲，抬手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
“你这样一点都不浪漫。”
“电影里男人带着女人去潜水，虽然在水下不能说话，但是会做手势表达爱意，”
“还会亲亲抱抱举高高，会绕着鱼群游来游去。”
“你看看你都说了什么，跟我讲恐怖故事那？”
顾白听懂了大概意思，然后催动气海的力量，将平静的海水搅的翻天覆地。
然后周围成片的灵宠全都翻腾起来，掀起来一堆又一堆的浪花，把一群又一群的鱼狠狠的拍在了气罩上。
那场景简直就像是把一堆活鱼扔进了油锅。
苏沫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
顾白认真的看了看，这些鱼黑漆漆的并不是苏沫喜欢的颜色。
应该招那些东西七彩斑鱼过来。
“你等我一下。”
顾白将苏沫单独留在气罩之中，闪身融入大海。
几个呼吸的时间，本来炸了锅的海水恢复了原本模样，苏沫正好奇顾白在做什么。
就看到成千上百的彩色鱼儿扑了过来。
她想到顾白对这种鱼的解说，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要是被这群东西的毒液溅到，不知道她到血够不够流。
就在这时苏沫看到了站在鱼群后的顾白。
他到黑衣几乎跟海水融为一体，显得五官更加冷冽。
他静静的看着苏沫，忽然抬手开始做手势。
苏沫盯着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
顾白做完就回来了，带着苏沫继续下沉。
苏沫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白，你刚刚做的那些动作是什么意思？”
她很确定不是我爱你，我要娶你，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顾白侧头看了她一眼，却没解释。
“没什么，你将来会知道的。”
苏沫的心里顿时痒痒的难受。
“为什么要将来再知道啊，现在就说好不好？”
可无论苏沫怎么撒娇，顾白就是不说，不仅不解释还开始转移话题，做起了不怎合格的导游。
虽然讲的不再是恐怖故事，但绝对跟浪漫不沾边。
苏沫气的小脸圆鼓鼓的。
到了南海最深处，海水竟然消失了。
出现了一座很古老的宫殿。
宫殿蒙在幽蓝的光芒之中，并不黑暗。
“好神奇啊！那只大乌龟就住在这里？”
顾白点点头，带着苏沫落在了宫殿门口。
盈满的灵气让呼吸完全不是问题。
苏沫正觉新奇，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没有虾兵蟹将，却闻到了鸟语花香。
“小白，在海底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天哪，我感觉我的三观都要炸裂了。”
她拉着顾白走了进去，并亲手摸到了那些开的娇艳的花朵。
真实的触感让她的心情异常激动。
海底种花，拿到现世绝对是炸裂的发现。
“两位来这里想问什么？”
苏沫闻声看去，就看到花圃尽头一个藤椅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龟。
“小白，乌龟说话了，乌龟说话了。”
她满脸惊喜的跑过去蹲在藤椅前盯着乌龟的绿豆眼看。
“你真的活了万年吗？那你怎么这么小？你什么品种，这里没有海水，难不成是淡水龟？”
“我看看你的壳，以前我在一家宠物店兼职过一个月，”
“从颜色花纹还有龟壳的形状判断，你怎么看也不像是活了万年啊。”
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
完全没注意到藤椅旁边几米开外还蹲着一个身影，背着个硕大的龟壳，在整理花苗。
老乌龟打量着苏沫，一张有点丑的干瘪脸庞上，眼睛锐利明亮。
“小姑娘，你到底是谁？”
苏沫吓了一跳，这才看到对方。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认错了龟，赶紧笑着打招呼。
“大乌龟爷爷您好。”
“我叫苏沫，我是我家小白的老婆。”
“你知道老婆什么意思吗？就是夫人的意思？”
“您去过南海外面吗？”
“小白说您活了万年，那您见过最早的人类是谁？”
“是不是僵尸王将臣？”
“还是人王伏羲？”
“女娲娘娘真的存在吗？”
“盘古是不是长得特别高大？帅不帅？有没有八卦听？”
“八卦就是好玩的事情，还有你为什么要住在南海？您是海龟？”
“海龟的生活习俗是要去沙滩上下蛋的，孵化之后带着小海龟一路迁徙……”
顾白抬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
“前辈抱歉，我夫人话比较多，她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老乌龟缓缓转动身体看向顾白，忽地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小伙子，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