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说,是怕说了,以后会更难受。”
白隙默默的说道。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
杨老板仍然没有转过身。
“我怕……我再不说,没机会了。”
这一次,就连白隙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系统都已经放弃了,希望真的大吗?
也许就正如他所说的,能给这个世界多留下一点痕迹,那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喜欢听这三个字!”
杨老板默默地说道。
接着,她走出病房,整个人所有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哭泣着。
无声的哭泣。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
哭了好一会儿后,杨老板才缓缓的站起身,擦了擦眼泪。
接下来,她要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
首先,她登录上了自己的社交网站账号,原本就是一线顶流的她,社交网站上的粉丝早就过千万。
她红着眼睛开始写白隙的故事。
包括她和白隙的关系,她都不想再去隐瞒。
文章是这样写的。
“我从来不是单身,我也曾经很幸福,因为我拥有世界上所有女生都希望的爱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生只为一个人,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在我的身上找到,老天待我不薄,我很感激。”
“没错,我一直有一个男朋友,他叫白隙,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很有才,是丁香花,像我这样的人,消愁,夜空中最亮的星,隐形的翅膀,泡沫的创作人,这些歌,都是他写的。”
“写丁香花的时候,他说,总觉得一辈子很长,但其实往往就是一瞬间,直到快走到生命的尽头,才知道生命的遗憾是多么的重要,他写这首歌是想弥补丁香老师生前的遗憾,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关注到丁香老师生前关注的孩子,能让所有人的人生更加幸福。”
“写像我这样的人的时候,他说,回顾自己的一生,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有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这一辈子太平凡了,大多数人都很平凡,所以他希望所有像他这样平凡的人,可以找到生命的意义,”
“写消愁更多的是他对人生的感悟,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道出了所有的真谛,”
“写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力量,是给那些孩子的力量,是高老师生命中最后的力量,也是给所有人的力量,白隙希望,他能教会一些人两个字,面对!”
“隐形的翅膀更是一首正能量,每一个人都有一双隐形的翅膀,都会飞得更高。”
“泡沫,也许是爱情,也许就是白隙自己的生命,就像泡沫一样一触即破。”
“白隙只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够留下他更多的痕迹,用他有限的生命带来更多的感动。”
“没错,也许很多人都猜到了,白隙是一个病人,绝症晚期,刚经历了一次抢救,医生说,可能,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所以,我想问一句,网上那些不友好的声音,你们说白皙是沽名钓誉,是哗众取宠,是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一个人连活着都是什么的时候,他还有心情去下棋吗?”
“他不需要钱,也不需要名,他和每一个人都说,他能获得那部分收益,全部成立慈善基金,捐献给有需要的人,他只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他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感受到绝望。”
“只是他本身所遭受的绝望,可能比任何人都多。”
“没有人同意他写歌,所有看到他写歌的人,都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残忍最残忍的酷刑,每一次写歌他都是很疼很疼的,可是却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有人说,这是理想的力量,有人说,这是生命的奇迹,也有人说,这是白隙的善良。”
“白隙说,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给人感动,这就够了。”
“这是一篇长文,我写这篇文章不是想全部的什么关注,我只是觉得,白隙做的这些值得被这个世界铭记。”
“愿所有的生命都将被善待,愿所有的挫折都将会过去。”
“白隙的妻子,杨蜜着!”
……
点击发表之后,杨老板又给他的公关团队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自己公司所有的公关资源,全力以赴的推广这些文章。
在这些资源的推波助澜下,杨老板的这篇文章一经发布,瞬间就引发了轩然大波。
“什么?白隙得的是绝症?而且还是晚期?没几天了?”
“其实我们早就该想到的,肿瘤医院,在那里的还会有什么病呢?”
“这些歌都是我最近最喜欢的歌,没想到都是一个人唱的,看哭了,真的哭了,白隙,坚持住!”
“你们不知道癌症有多么痛苦,我得家人刚刚经历了这些,他们在最后的时候,那种虚弱,那种疼痛,我看的都难受,真的很难想象,白隙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去写歌,还写出这么好的歌曲,对于这件事情我只有两个字,尊敬。”
“白隙加油,一年的时间,我也经历了生死,经历了8次化疗,25次放疗,一百万个可能应该存在的吧。我挺过来了,那么我就不会倒下去,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倒下去,我会变得更强?白隙,你也一定可以的。”
“为什么我突然很心疼杨老板呢?最爱的人躺在了病床上,而她自己却无能为力,随时都要经历阴阳相隔的痛,到底是死去的人更痛苦,还是活着的人更受折磨?杨老板,一定要坚持。”
“没错,从此对杨老板路转粉,明星官宣的,看见过不少,明星对这种事情藏着掖着的,更是屡见不鲜,可是,官宣和一个绝症病人的我还是第1次见,我不相信这是为了博人眼球,杨老板这种咖位,也早就不需要这种事情了,这种事情是一个双刃剑,如果以后,白隙走了,杨老板另嫁,那么,她将会承受多大的舆论压力,她一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