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叔叔好笨哟。”小八悄悄附在姐姐的耳边,说道:“他连猪草都不会割耶,
你说,他来干嘛的呀?”
“谁知道呢,我估计是来帮我们挣工分的吧。”
“哦~~”小八拖长了尾音。
杜长鸣闻言,特别无语:“……”你说,你们俩要说悄悄话吧,能不能小点儿声啊,
我这么大个人猫在你面前呢,
你这不是说给睁眼瞎听的吗?
等三人总算是装满了三大背篓猪草,去队上交猪草的时候,计分员顺嘴问道:
“小七,这位同志是谁呀?”
???
“咦…?
对哦!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
是干嘛的呀?”小七明知故问。
杜长鸣感觉自己心口又中了一箭,这小姑娘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的。
憋屈的杜长鸣只能长长吸了一口气,木着一张脸,扯了一丝僵硬的笑容说道:
“同志你好,我叫杜长鸣,
是江省军医院院长的秘书。”
“哦~~”陆庭星同样拖长了尾音。
反倒是问话的计分员吓了一大跳,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是军医院...院长的秘书?
那可是大官呀!!
不会也是为了那个什么来的吧!!”
“嘿嘿…谈不上什么大官儿,都是为人民服务而已。”
旁边有妇人耳尖听到了计分员的对话,
院长秘书?
大官儿?
妇人顿时两眼冒金光,连忙插话进来,面上闪过一抹谄媚和巴结,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小同志啊,
你多大了呀?
有对象没?
家里几口人呐?
你家现在住在哪儿?
你一个月挣多少工资啊?”
杜长鸣被大婶儿的五连问给整懵了。
哎呀妈呀…杜长鸣吓得赶紧拎起背篓,拽着小八就跑,脚上像安了风火轮似的,
跑得飞快,
活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哈哈哈哈哈……”陆庭星见状,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计分员也忍笑忍得很辛苦。
但他还得端着。
“笑什么笑,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过,小七啊,
他是你家亲戚么?”
“我说胖婶儿。”陆庭星终于止住笑意,“你刚不是已经问过他了吗?你看,
你都把人吓跑了。”
“好你个臭丫头,还调侃起你胖婶儿来了。”
回到家后,正好温云莲下工了,陆庭星将杜长鸣来她家的目的,简单跟她妈妈说了。
“你自己看着整,我先做饭去了。”
“好。”
杜长鸣见到温云莲,有些拘谨的打了声招呼,对方又是烈属,值得人尊敬。
温云莲只是微微颔首,就抬步进厨房了。
“那个杜叔叔啊,你长话短说吧,为了我妈妈的声誉,我家不留男同志吃饭的。”
“好。”
“是这样的……”杜长鸣将自己来此的目的简单明了的阐述了一遍。
陆庭星闻言,眉头顿时蹙起:“你的意思是,你们没研究出止血药粉的成分?
想让我带你们上山,
去找我之前遇到药材的地方?”
“是,我们院长派我来,就是这个意思。”
陆庭星木着一张小脸,低眸思忖,等再抬眸时,眨着星眸道:“这样吧,杜叔叔,
这个周日吧,我大概一周只有周日休息,有时间。
你们要来的话,就早点儿到哦,晚了,我可能上山采菌菇挖荠菜去了,不在家。
你知道的,
刚刚春至,又多日绵雨,我们山上有很多菌菇都冒出来了,我可没时间在家里等着你们。”
“行!”杜长鸣生怕对方拒绝,忙应承道:
“那我先走了!
这礼物是我们院长让我送给你的,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杜长鸣不待对方拒绝,直接骑着自行车跑了。
陆庭星打开小篮子一瞅,见是两斤上好的五花肉和一瓶麦乳精。
他这是想用猪肉来腐蚀我纯洁的心灵呀。
真是其心可居啊。
温云莲做好了饭菜,正好端着饭菜出来,见闺女盯着篮子里的东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便顺嘴问道:
“哪儿来的?”
“杜叔叔送的,
唉!
妈妈,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呀?”
“为何这么说?”
“你看,最近这段时间,老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家里找我,烦死了。”
“那怎么办呢?”
陆庭星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温云莲温声道:
“所以,就像你每次去县里,妈妈都要叮嘱你一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黑市吗。”
最后两个字,温云莲说得特别小声,好像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似的。
陆庭星无奈了,她都不明白,她在说每天有人来找她,烦了,她妈妈是怎么扯到黑市上去的。
唉!
陆庭星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摊手道:“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也只能面对了,
况且当时的家宝,家安,
我看着他们俩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又满脸的血,看着可吓人了,
我手上有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当时要不赶紧止血,说不定那几个家伙就真的没了,我的良心会痛的。
唉!
这就是我发善心的后果,我必须承担。”
温云莲捏了捏闺女的小脸,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厚脸皮了。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下次去你干妈家,把后院种的菜送一些过去,
咱家人少,也吃不完那么多。”
“好呀。”
******
陆老大后面几次,又偷偷跟张彩娇滚了好几次炕,今天晚上,陆老大照例钻进了张彩娇的被窝里。
可能因为两人动静闹得太大,被起夜撒尿的叶书玲听见了声响,她因为好奇心起,
拧着眉悄声去张彩娇的房门外,凝神偷听。
越听脸臊得越红。
这?
妈呀。
这是大**跟**滚到一起了。
杨木枝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吧。
她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呜…死相,你也不怕被她听见了。”
“她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恐怕打雷闪电都听不到,你快别墨迹了,让我再弄一次。”
“瞧你猴急的。”
“嘿嘿!”
叶书玲臊红着一张脸回到房间里,然后将房门闭紧,钻到炕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旁边的堂姐翻了个身。
叶书玲想了想,还是将堂姐摇醒了,叶美娇明显被人打搅了睡眠有些恼了。
“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姐,你醒醒…...”
“干啥呢?”叶美娇不耐烦道。
叶书玲不理会堂姐的怒气道:
“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听见什么了?”
叶书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太丢人了,她一个大姑娘家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