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密室周围再找了找,密室只有屁股这么大块儿地,他一连找了好几圈,
什么都没找着,
见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寻了,
他这才回到了书房,顺道将书架合上。
接下来,宋乘风打车来到市政府门口,他想找人去打听一下,宋启明是不是被抓了?
他做的那个梦实在是不太好。
“请问这位同志,你找谁?”
“我想找你们金主任?”
“你找我们金主任有事吗?”
“是,我找他有急事,我姓宋,他知道的。”
对方看了他一眼,这才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请示一下。”
“好,谢谢。”
对方颔首离去。
宋乘风坐在椅子上,从面色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捏了捏指关节显示他的紧张。
宋乘风坐了快半个小时了,那人才回来,“宋同志,金主任正在开会,还要一会儿,
你要有急事的话,只能再等等,要是不怎么急呢,就明天再过来。”
“没关系,我等着他。”
“那,行吧。”对方也有些无奈,金主任是直接让他回去的,可这人完全听不懂
他的推脱之词。
他要等就让他等吧。
宋乘风一直等到下班了,那人才走过来,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虚虚一笑道:
“宋同志,你进去吧,只不过金主任的工作非常繁忙,所以有些怠慢了,
还望宋同志见谅。”
“好好好...
我知道,谢谢你。”
只要能见到父亲,他不在乎对方的怠慢,宋乘风急匆匆的进到金主任的办公室。
此时金主任正在打电话,见状,他示意宋乘风坐。
又过了良久,金主任这才放下话筒,一脸的笑意:“哎呀,是大侄子来了,
对不住啊,你看我这一天天忙的,怠慢了。”
“没关系,金叔,我知道您工作忙,打扰您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
我,我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人现在哪里?
为什么我回去找不到他了?”
金主任眼神有些躲闪,“呃...这个?”
金主任咳了一声:“那个大侄子啊,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具体的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
更不知道你父亲现在是什么情况,
更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你父亲犯的是叛国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他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你也见不着他,上面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为了社会安定,也不允许旁人往外传不实消息,
而且我告诉你这些,还担着风险呢。”
宋乘风面色煞白,握紧双拳,随即抬眸道:“金叔,我,我父亲他,他还活着吗?”
“这...这个嘛?我...我也不知道啊。”
宋乘风见对方说话吞吞吐吐的,一问三不知,甚至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知道得更详细,只怕是他不愿意告诉自己。
宋乘风站起身,朝着金主任鞠了一躬,“谢谢你,金叔,我知道了,我走了。”
“那个,大侄子啊,你以后要好好生活,过好自己的日子,你父亲的事,
对你影响不大。
毕竟你母亲早早的带着你跟你父亲离婚了,你们已经划清了界线,只不过,
你毕竟是你父亲的亲儿子,
我相信你父亲为了你将来更好的生活,应该会给你留下些东西才对,
所以你未来的生活,
还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金主任状似安慰对方,实则也在试探宋乘风,毕竟对方年轻嘛,他想套宋乘风的话,
他更想知道宋老头是否在临死前给他儿子,
留下了万贯家产?
他跟了宋老头多年,也帮他处理了不少腌臜事,更是最早知道宋老头藏匿了大批的财宝,
日积月累之下,宋家的身家不菲啊,
只是消息被捂得严实不漏,
谁也没亲眼见识过,他也不确定。
宋乘风何等的聪明,他敏锐的听出了这个金主任的弦外之音,他苦笑一声:
“不瞒您说金叔,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父亲了,自从正月初一,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之后,
他让我滚,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这一次,还是我前几天做梦,梦见他好似出事了,所以我才来询问您的。”
顿了顿,“我知道您人脉广,说话有公信力,平时对我也颇有照顾,我父亲
以前还经常夸您呢,
所以,我就想从您这里打听一二,谁知...”
“哦,是这样啊,那没事儿了。”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总之面上的假笑还是那么灿烂。
“大侄子啊,这日子呢,你还是要继续往下过的,以后你有什么需求就直接来找金叔,
只要在金叔职责范围内的事,
金叔一定会帮你,你金婶也时常在我耳边念叨你,还让你去家里吃饭呢,
小容还总在我耳边说风哥哥怎么不去看她呢。”
“谢谢你金叔,改天我一定去。”
说完,宋乘风就离开了金主任的办公室,大小狐狸的较量,暂时告一段落。
在他转身的刹那,他面上恭敬的表情,
霎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变得阴鸷冷酷。
人走茶凉这个词,他从未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这个姓金的,是自己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以前像哈巴狗一样巴结着宋家,
现在他爸甫一出事,
对方只恨不得跳开八丈远,
更恨不得不认识他宋家人,现在居然还敢觊觎他宋家的财产,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宋乘风越想越气。
陆庭星刚从楚大首长那里回来,骑着自行车,行走在路中间,
远远地她就瞧见一道欣长颓废的身影,迎面而来。
陆庭星急忙踩上刹车,怒道:“喂!宋乘风,你干嘛呢?想死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这样跑到路中央,很容易出车祸的,你可别祸害旁人了。”
宋乘风耳中猛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路中间,
面对的女孩,比之以往更加的光彩照人,
也更加耀眼。
在这样熙攘的街道上,都无法夺走她耀眼的身姿,宋乘风眼神有些恍惚,
干涩的唇瓣上,溢出一道道细小的血丝,
嗓音幽幽道:“是陆庭同学啊,对不起啊,我没看清路况,你这是去哪儿啊?”
“回家呀。”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