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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秋种后,云清打算把县城的豆腐作坊开起来,做豆腐的用具都简单,价格也不贵,最贵的是又添了一头驴。至于人手,做豆腐的她打算去买几个奴仆,后世的人都喷古代的奴仆制度,但是奴仆有个最大的好处是可以保密,他们的卖身契在主人手里,自然会服从主人的命令。卖豆腐的人就无所谓了,随便招吃苦耐劳的就可以了。

这天,云清和严大海又找到上次的李牙人,严大海开门见山:“李牙人,我想买几个能吃苦耐劳的人,有没有合适的。”李牙人热情地请二人来到后院,院子里或坐或站,男人女人还有孩子,每个人都衣衫褴褛,一脸愁苦。一见有买主进来,马上有人往前凑,“妇人,您买我吧,我什么活都能干。”墙边坐着的也纷纷站起来。李牙人开口:“这位老爷和妇人家里开了个作坊,要能吃苦耐劳的,男女都可以。有意的排队站好。”话音未落,呼啦啦站出来十多个,严大海挑人,云清转了一圈,忽然,角落里有个坐着的人问:“妇人需要护院吗?我会点功夫。”

云清走过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神清明,面相刚毅,一脸热切地看着云清。“你的腿怎么受的伤。”云清开口问。年轻人眼神黯然:“替主子受过。我以前是主子的护卫,只要夫人治好我的腿,我一辈子对妇人忠心耿耿。”云清看了一下他的伤,腿上后背上都有伤,伤口已经发炎,一条腿很显然是被打断了,如果不及时治疗,不死即残。云清真心受不了这样的惨状,动了恻隐之心,况且她家生意越来越大,也需要个这样的人,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不是。如果在他危难时刻救了他,也许将来会更忠心吧。她问:“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说:“疾风。”得了,和她家的狗崽子威风是哥俩。

严大海已经挑好了人,一对夫妻,还带着一个12岁的孩子,另外还有两个男人,云清问这几个人:“有没有识字的?”那个年龄大点的男人说:“我读过几年书,一般的字都认识。”云清点点头:“李牙人,总共多少钱?”李牙人笑呵呵地说:“三个男人每人12两,女的10两,孩子8两。”

云清又问:“有没有会做饭的厨娘?”李牙人说:“这几天没有,我给您留意着,有这样的人就给您送过去。”

云清指了一下那个有腿伤的年轻人,“我买这五个人,那个断腿的做搭头送我吧?”李牙人急眼:“那个人有功夫,卖20两银子。”

“抢钱嘛?腿都断了,走不了路,有功夫有啥用?况且他的伤口已经感染了,不及时治疗就是死路一条,即使现在去治,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我可不花那冤枉钱。我略微懂点医理,跟你说实话,他的伤口都腐烂了,一般的大夫真治不好他。估计你要砸手里了。”李牙人也知道腿受伤卖不了多少钱,说20两,也是忽悠人,他也留了砍价的余地。云清看疾风昏昏沉沉的样子,让严大海过去摸摸他的额头,看发热了没有。严大海摸了一下疾风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说道:“已经发热了,得赶紧治疗。”

牙人见此情形,内心挣扎了一下:“妇人加5两银子,总不能让我赔本。”

“这五个人你不挣钱吗?你要不给我搭头,这五个人我也得往下砍价。对了,我让你留意大河村附近的地有没有卖的?”

“您要的地目前还没有,风调雨顺的年景卖地的少。”李牙人心里苦啊,这夫妻两个是精明的,想挣点钱咋就那么难呢?他咬咬牙:“行,就按妇人说的办。”

交了钱,办好手续,严大海带着其他人去了县里的宅子,云清找了辆驴车,拉着那个叫疾风的来到安和堂。路上拿出退烧药对疾风说:“这是退烧的药,你先吃下去,这药可金贵了,以后记着还我药钱。”疾风点头同意,把药吃下去。

一进医馆,她就喊:“宋大夫,快来看看我这个病人。”宋大夫看了看情况,皱了皱眉,把人带到里间:“伤口太大,而且耽误治疗,只能尽力而为了。云清着急地说:“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护院,您可不能让我的钱打水漂啊。”疾风心里苦笑,“明明没花一文钱,这夫人真是睁眼说瞎话。”宋大夫递了块软木给疾风:“用牙咬着,可能会很疼,忍着点。”然后叫两个伙计来按住他,别让他动。用眼神示意云清出去。云清回过神来,明白她又忘了男女有别了。

“宋大夫,我也是半个大夫,你别把我当女人看,大夫不分男女。你快治病,我的银子可不能打水漂了,别管我。”

宋大夫先给他接上骨头,又拿起刀要清理腐肉,云清忙阻止:“这刀要在火上烧一烧。这样可以消毒。”说着不由分说拿过刀,让小二点上火,把刀片在火上仔细烤了一遍,然后递给宋大夫。然后把头转过去,不忍心看这场面。疾风疼地额头都是汗。

处理好了,宋大夫刚要包扎,云清又阻拦:“不需要缝针吗?伤口不缝合会感染的。”宋大夫:“怎么缝?你缝吧。”

云清:“我不会。”

宋大夫:“我也不会。”

云清:“好吧,我来缝。”

她佯装从背篓里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酒精来,倒进碗里,把针和线放进去消毒,包括自己的手也用酒精洗了一下,实际她也不太懂,只是凭着后世所了解的医疗知识,尽自己的努力罢了,缝合伤口她也不会,用酒精清洗了伤口,就照着缝衣服的法子缝和了伤口,然后用酒精擦洗伤口,敷上金疮药,用纱布包扎起来。紧张地她额头上都是汗。

宋大夫在旁边看着,也不出声,云清让小二找来两块木板,把腿固定起来。最后端来一碗水,偷偷地给疾风吃了消炎药,疾风毫不犹豫地吃下去了。云清仔细想了想,没有什么遗漏的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疾风啊,我尽力了,能不能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宋大夫示意她坐下:“说吧。”

云清:“说什么?”

宋大夫:“消毒是什么意思?”

云清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我家祖上出过医者,说是这样操作可以减少死亡。刀片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被火一烤,就干净了,伤口好的快,不容易溃烂。”她家祖上是万能的祖上。

宋大夫又问:“你洗手的东西是什么,我闻着酒味很浓。”

云清:“那是酒精,也是消毒用的。你的手总不能也在火上烤吧,用酒精消毒也可以。”说完她就落荒而逃,怕宋大夫再问下去,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了救疾风一命,她也是拼了。

宋大夫坐在那里思索,这丫头总有些奇思妙想,说不定她家祖上真出过名医,大多数医者的秘方都不外传,只传给自己的后人。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秘方就失传了。华佗的《青囊书》就是这么失传的。她说的什么消毒有一定的道理,同样的外伤同样的治疗方法,有的人能活下来却也有死掉的,大概就是没消毒的原由吧?以后自己可以尝试一下。

云清出去转了一圈,买了几个馒头给疾风:“饿不饿,先吃个馒头?”疾风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他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现在看来还有活着的希望。

云清跟宋大夫说:“这个病号先在这里观察着,治好了少不了您的药费,我有事先走了。”

宋大夫: “你那酒精给我一瓶,可以抵药费。”

云清: “可以,但你得帮我个忙。”

宋大夫:“什么忙?”

云清:“我娘家住在山里,秋天的时候我想让您上山,教他们辨别药材。前几天我在山里发现了枸杞和天麻,估计还有好多药材,但它认识我们,我们不认识它。”

宋大夫:“可以,但采了药材得卖给安和堂。”

云清:“成交,我先走了,疾风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