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乐广志和康落樱的秀恩爱从不避讳众人,闹得很多喜欢乐广志的女孩子只好悻悻而归。
康落樱也逐渐离开史班和梁诗诗这个圈子,只留下赵舒乐黯然神伤。
赵舒乐倒是想像吕瑧那样天天大喝,不过酒量不行,几碗就倒,照顾他反成了身边几个人的一件麻烦事。
朝堂之上一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大家也习惯了像上班打卡一样的上朝议事,不涉及人类的事,完全没人发言。
直到又有边关战事,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且这次同样是国王下令,让能到的官员全到。
朝堂之上,犬树城回来的守城将领跪在堂上。
国王怒叱:“你是怎么守的城!之前冰犬来攻打犬树城的时候,还有士兵回来报信,然后又守了多日,你这次怎么一天就被打下来了。”
守将叩头说:“陛下,霜犬的人实在是有了新花样。他们表面上还是用攻城车的云梯来攻,我们也都正面防守住了,也派人回来报信。但没想到他们晚上用绳钩攀上城墙,实在令我们没有想到。”
产术听了,惊呼说:“那塞北部落,怎么识得用些攻城之物,你可有带来?”
守将说:“我们有缴获的,在堂外不敢带上大殿。”
产术抱拳说:“陛下,事关紧急,请容我先去看一下。”
国王咳了两声,捂着嘴说:“好,你们先去。”
“快带我去。”产术说着,在守将带领之下出去。
其他官员也感兴趣的跟了出去,人类多数也一同走了出来。
这个绳钩并不稀奇,三个钩配一条绳子,每两个钩之间都是120度角。
产术托着下巴说:“自从与中原断了联系,就没见过有敌军用这种攻城工具了,你们这次疏忽,也不奇怪。”
费依依在史班身边问:“这应该不是现代武器了吧!”
梁诗诗在旁边说:“当然不是了,应该是西方武器了。”
史班摇头说:“别扯了,这种武器自古有之。”
“那他们惊奇什么?”梁诗诗继续问。
史班苦笑说:“听说那三个部落在塞北苦寒之地,没有读书的人,那你说这个是什么人教他们造出来的?”
这一说身边几个人都感到惊讶。
老庄在史班身后说:“如果说他们那边更冷,是不是也会有人类冻在冰里,然后也像我们一样醒了过来,教会他们这种工具的制造方法。”
几个人互相望着,也没有答案。
费依依说:“我们的醒来,已经是极大的一个巧合了,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而且正好还是在这个时间,我觉得不大可能。”
吕瑧说:“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吧,北面还有俄罗斯呢!说不定他们从俄罗斯找到了什么书籍,学了些新的工艺,就造出了这个。”
费依依摇头说:“不会的,他们连英文都听不懂,怎么可能会看懂俄文的书。”
吕瑧挠着头说:“这倒也有道理。不过我们目前遇到的都是讲中文的狗头人,会不会在塞北还有讲俄文的狗头人啊?”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费依依去问守将:“将军,你确定来的都是霜犬部落的人吗?”
守将肯定的说:“没错,我们认得他们,装束和旗帜都不会错。”
吕瑧说:“那一定有什么意外因素,霜犬部落一直是三个部落里最小的,他们能以闪击的速度干掉了冰犬部落的首领,然后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攻击我们,这效率明显与之前冰犬干掉雪犬时不同。”
史班也叹气说:“是啊!如今他们三犬部落统一了,就会成为一个威胁更大的敌人,听参加过上次战斗的士兵说,霜犬是他们当中最训练有素的,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
众人又猜疑一阵之后,有太监来叫大家回去,就一同回到了朝堂之上。
国王又咳了一阵,然后有气无力的问:“看得怎么样?”
产术上前说:“回禀陛下,贼兵用的挠钩,确实令我们防不胜防。我们在防守北境方面,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照这样看来,犬农城和犬德城恐难抵御,得即刻派兵!”
国王点头说:“产术,军事上的事我就都拜托你了。”
产术抱拳说:“陛下放心,臣一定扫除贼寇,保卫全境。”
“好。”国王说完,又咳了两声才问:“谁为副将?”
产术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六个有军衔的人类,不过大家都没看向他。于是他问:“钟毅,我出战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做军师就好,还有你姐姐也一同去,你看是否方便。”
钟毅转向产术说:“好吧,我再陪元帅去一次。”
钟辰熙听了,也只好说:“好吧,我们陪你去。”
产术又看向费依依和吕家三兄弟问:“军师有了,谁愿为副将。”
费依依和吕瑧都没回答,吕琼和吕玮见大哥不发话,也默不作声。
产术见他们不应声,只好跳过他们,问站面后面新招的那些武将,虽然他们都是三公和几个重要文官的亲戚,靠关系当上的武官,但出于礼貌总要问一下。
产术还特意提高了声音说:“各位将军,有愿与我一同出站的吗?”
那一排武官全都沉默不语。
产术并不意外,他走向站在文官那排靠后的人类问:“各位人类朋友,我出战还需要人来帮忙,可有愿意助我一战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陈有道才有出来说:“产元帅,我和您去吧。”
产术点头说:“好,陈大人,你来做我的副将吧。可还有其他人愿意一同前往?”
陈有道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乐广志和马如侬,两人立刻退后低下头。
陈有道看向产术,产术看了看都不作声的人类,于是说:“陛下,就由我和陈大人一同出战吧!”
国王点了点头说:“产术,孤王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后很多事要仰仗你了,本次千万不能有失,再有贼军兵临城下,孤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
产术抱拳说:“陛下放心,臣一定击退贼军,保境安民。”
国王说:“好,城中除禁军外,听你调遣。”
散朝之后,产术让陈有道帮着钟辰熙照顾好钟毅,一同到北门集合,然后就匆忙的去组织军队。
由于是向外出征且不知道敌军行进到哪里,产术还不敢把兵全带走,留下一半士兵守城之后,他才在北门外集合部队。
陈有道一边陪着钟辰熙姐弟,一边注视着汤雯,但很快发现汤雯完全没有看向他。
陈有道也很无奈,别人出征前都有人送行,自己这次出马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关注。
自己的两个同伴乐广志和马如侬只是对他说了几句“加油”就走开了,像是生怕自己叫他们一同上战场。
产术组织部队的效率极高,很快就在城外集结了部队。
陈有道安排好钟辰熙姐弟坐上马车,自己也骑上了一匹马,走到了产术的身边。
产术见他坐在马上并不稳,就问:“陈大人,稍后我们要长途奔袭,你这骑术能否受得了。”
陈有道苦笑着说:“总要练练,而且钟辰熙在马车里,我一个男的和她坐在一起也不方便。我先走走看吧,实在不行我就去当马车的车夫。”
产术点头说:“也好,我带骑兵先出发,你带步兵一同走,不需要跑得太快。”
“好,听元帅安排。”陈有道抱拳说。
来送行的人只有十几个,大部队出发之后,绝大多数人都回去了,只有吕瑧搂着费依依还站在北门外。
吕瑧喃喃的说:“散朝之后,产元帅就直接去点兵了,也没和咱们打个招呼。”
“可能有些不开心吧!”费依依靠近他说。
吕瑧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我可是都听你的了,不再出战了。”
费依依瞪他一眼说:“什么叫听我的,咱们这是自保,我可不希望再有什么人出事了。”
吕瑧叹气说:“昨天还和产术一同喝酒,想不到今天就……唉!”
费依依问:“喝酒怎么啦!一起喝酒的人多了。”
吕瑧摇头说:“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费依依问。
吕瑧看向她,苦笑着说:“你的知识面很广,但你并不懂男人之间的情谊。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天天跑出去喝酒,一喝喝到很晚,就是为了加深感情。特别是在战争的时候,关系好的战友能在战场上互相协助,战斗力翻上几倍。或许产术就是想让我们多跟他上战场,才会天天邀我们去喝酒的吧。”
费依依听了,感觉又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她敢于骑马去上阵杀敌,但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又看向吕瑧,心里想着之前困扰自己的问题,自己应该继续做一个女强人,还是做某个男人背后的女人。望着吕瑧英气的脸,想到了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又愿意陪着自己,此时也不知道是否该让吕瑧去实现征战杀场的愿望。这一切,最好应该由他自己来决定。
想到这,她抱紧吕瑧说:“这方面我不和你争,如果下次产术再想叫我们帮忙,你可以去,如果需要,咱们一起去也行。”
吕瑧也抱紧费依依说:“依依,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只想多陪着你。至于以后,先看产元帅回来还是否请我们去喝酒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