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忘了,常辰墨曾说过,他附身在张玉嘉身上,会送他一场造化的!我是没想到,这场造化竟然是成为我的爱徒。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张师傅已经将电动车还回去了,因为张玉珍刚刚的一番话,我估计他往后余生都不会再向那老太太借任何东西了。他家没有车,还不想让我徒步回去,就张罗着给我租个车,送我回走仙庙。
我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我还想去一趟蛇仙洞。
S市出现的干尸案,是巫术派的人干的;把类半神送到我面前,拔出弑神杵的人,是个茅山派的道士;在高子阳身上种天符的,是灵异局的人;刘翊坤偷的阴仙衣,治好了玄墨的伤;把夏城雪劝进走仙庙的,是一个阴道士;在蛇仙洞杀人的,是一个想把常辰墨引出来并加以控制的阴道士;还有一个,从奶奶家把鬼奴偷走的阴道士……
偷鬼奴的、安排夏城雪的、蛇仙洞杀人的,他们都不是刘翊坤!
我就想,办这几件事儿的阴道士,会不会是同一个呢?上一次进蛇仙洞,我没有什么准备。这一次,三只被重伤的鬼奴已经装在漏洞酒葫芦中,藏在青铜樽里带过来了。我想,对于伤害自己的人,这三只鬼奴一定能认出他的气息!
所以,我决定再去一次蛇仙洞,让鬼奴判断一下。这样,就能确认我身边的阴道士究竟是一个,还是一群了……
鬼奴经过修养,它们的魂魄也终于不再飘忽不定了。鬼命特征稳定下来,也能简单沟通了。我将它们从葫芦中释放出来,让它们感受一下,蛇仙洞里的气息,是否有伤害他们的阴道士。结果三只鬼奴都表示,这里并没有那个人的气息!
我握紧拳头,这个结果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了!不用确认夏城雪那边,现在就已经知道有两个阴道士藏身在我的周围了。虽然我现在实力大涨,早就不是刚毕业的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了。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阴道士,一直喜欢玩阴的……
看来,抓紧和刘翊坤结盟,才能从他的口中套出更多的关于阴道士的信息,才能对我有利。就在我将鬼奴收好,想要离开蛇仙洞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速之客——徐木泽!
他一出场,我那股子浑身不舒服的劲儿就又来了!他不就一个恶人命的人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七窍玲珑心对他反应这么大,心跳快的都要蹦出胸膛了。我急忙念咒,清心,将这种不适的反应压制下去。
这种情况,我不能慌神,毕竟徐木泽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呢!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另外两个人各自扶住轮椅的两个把手。看他们的装扮,我就知道了,灵异局的人又找上门了。但他们怎么和徐木泽搞到一起的,现在还不清楚。
徐木泽见到我的时候,还是和初见一样,两眼放光,脸上挂着热情的笑意。那种好像见到真神一样的幸福和兴奋,使得他一米七零的个子愣是像极了一个初中生!他几步跑过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还是兀自喊了我一声:“师父!”
我想将他推开,但这小子这一次用了力,我竟然没推动。没办法,只能用了一点偏门的力道,总算把这只“树袋熊”给甩了出去。我有些气恼的训斥他:“我并没有答应收你,你的‘师父’还是留着叫别人吧!”
徐木泽也不生气:“姐夫说他已经给你发微信了呀!”
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条未读微信。刚刚一直沉浸在查找阴道士线索的过程中,哪有心思分神看手机?徐凌州信息内容的意思大概是:他要到外地出差一段时间,但也得知灵异局会再次对我进行招安。他担心我和灵异局硬磕吃亏,就把自己的小舅子徐木泽安排过来“护驾”!
说白了,徐凌州是借由灵异局找事儿的理由,将徐木泽硬塞给我的。我看了看对面的轮椅,又看了看身边的徐木泽,就问了一句:“小子,会做饭吗?”
“会!尤其会烧烤。野外拉练的时候,我们会经常吃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为了让自己少受点苦,我们每个人的厨艺都很好!”
“站我后面去!”
“好哒师父!”
我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才又面向对面的三个人:“各位,耐心可嘉。有何贵干?”
扶轮椅的两个人没说话,坐着的那位开口了:“王子初言,你是个了不起的走仙啊!灵异局无比头疼的干尸案,你一个晚上就能搞定。还有那个在步行街现身的类半神,你居然也可以轻松解决。看来,之前灵异局对你的评估,和你的真正实力,有着很大的误差啊!”
我冲着他摆了摆手:“别来这套客套话,本走仙不爱听!凭生第一个污点,就是你们给的。拘留所的饭菜,真的难吃的很。我王子初言心眼儿小,记仇!那些天的难以下咽,我会一直记着灵异局大恩的!”
他笑了,声音很开朗,但表情很怪异。他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我的脸,曾被一个阴道士引来的三味真火烧伤过。虽然经过多方救治,但里面烧断的神经再也连接不上了……所以,看着很怪,是吧?”
我实话实说:“不仅怪,还特别丑!”
他又笑了,自我介绍道:“初言,我姓林!林盛海!咱们两个,是一个老祖宗!”
我摆了摆手说道:“这位大叔,你别来套近乎!别说我们只是一个老祖宗,就算你是我亲叔,如今我居于走仙庙,你效力于灵异局。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什么‘亲’念在了!”
“哎,你先别把话说的这么绝情嘛!我现在是h省灵异总局的一把手,今天来也确实想请你出山的!你不防先听听我们给出的条件啊……”
“徐木泽!”
“在呢,师父!”
“敢杀人吗?杀过人吗?”
徐木泽被我问的一愣,但他的目光突然就诡异起来:“敢杀,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