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饲养邪神,那就没得商量了,必须即刻剿灭。
张伟伸脚在树叉子上重重一跺,身形高高跃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寨子门前。
“站住,什么人敢强闯我罗家寨。”
寨子上一声吆喝,然后就是蹦的一声轻响。
“大胆,吾乃大散关振威校尉,尔等居然敢袭击朝廷命官,想灭族吗?”
伸手抓住袭来的箭矢,张伟反手就扣了一顶大帽子过去。
啊!
寨子里面明显混乱了一阵,半晌之后从上面伸了一颗脑袋看了一眼张伟,见他只有孤身一人,顿时放下心来。
“嗤!还大散关振威校尉,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我罗家寨可不是你大宋朝的人,不归你们管,我看你还是识相点,自己滚,别来找不自在。”
哟呵!
这是被威胁了,张伟非常欣赏他的桀骜不驯。
于是他也不废话,抬脚就踢在寨子的大门之上。
轰!
破碎的寨门吓了里面的众人一跳,张伟自满天木屑之中缓步走入。
锵锵锵!
一片拔刀之声响起。
“好啊,尔等饲养邪神,袭击朝廷命官,按罪当诛,念在是初犯,现在放下武器,悬崖勒马随我回去受罚也就算了,不然,哼!”
寨子进去就是一个石板广场,此时广场上有上百名青壮男子持刀拿棒,看到张伟,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什么朝廷命官,狗屁的大宋,我们不认,你这人无缘无故打坏我家大门,不赔钱,休想离开。”
一个为首的赤膊男子轻蔑一笑,手里的朴刀遥遥指向张伟。
他们原本就是金人,大宋朝失去对北方的控制权几十年,心里哪里还有什么宋廷?
“咦,不但饲养邪神,还非法拘禁,看来这就是一个土匪窝啊。”
张伟双眼一扫,看到了石板广场边的一排笼子。
笼子里用绳子绑了几十个男女老少,看模样,应该是昨天逃进山里的逃难百姓,其中甚至还有几个穿着金兵制服的士卒。
赤膊男子大怒,“我罗家寨在这秦岭山脉也算响当当的名号,这些人不打招呼就闯进我家的地盘,没当场打死都算他们的造化了,你这人好大的胆子,一个人就敢到我寨子里撒野,兄弟们,给我上,抓住这宋人,到蒙古人那里去领赏。”
“还特么领赏。”
张伟听不下去了,做土匪养邪神也就算了,现在再加一条汉奸走狗,先打死了再说。
罗家寨众人刚有所动作,张伟就到了他们面前,然后拔刀,轻轻一挥。
噗!
鲜血飞溅,一颗人头飞起老高。
啊!
“好快,这是什么身法?”
“不知道,我没看清!”
张伟这一刀下去整个世界都清净了,罗家寨众人齐刷刷往后退了一大截。
“你们这谁是当家的,叫他出来回话。”
还刀入鞘,张伟慢条斯理的道。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地上挺尸的无头尸体。
“你刚刚砍死的就是我们寨主大当家。”
有人颤抖着声音回应。
张伟:…
这特么也太简单了吧?不是说你们罗家寨人人习武,彪悍的一批吗?怎么领头的连我一刀都接不住?
他也是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寨主居然这么弱鸡。
难怪那些所谓的大侠吹牛逼的时候老是号称自己一日之间荡平多少座连环寨,要是都是这种水平,那张伟表示自己也可以。
“那除了这个所谓的寨主大当家,你们这还有谁能说上话?”
这下众人沉默了,手里拿着刀棒,上也不是,跑也不是,只有几人下意识的往后方看了几眼。
张伟顺着他们所看的方向看过去。
这是一座看起来像是道观的宫观,占地还不小,别的倒没什么,只是门口两只大蛤蟆雕像显得非常突兀。
随着张伟到目光,宫观里开始有淡白色的烟雾升起,烟雾吞吞吐吐,好像有人在吞云吐雾。
“滚开!”
张伟大大咧咧的从人堆里走过,沿途众人自动分开两边,也没人动手,所有人的目光都十分畏惧的看着宫观。
玛德,果然是只蛤蟆精。
张伟现在受天地之力压制,火眼金睛也不怎么灵了,不过烟雾里那么大一坨癞蛤蟆他还是看的清的。
“你是自己滚出来受死,还是我进来把你攮死了在拖出来?要啥死法,别磨叽自己挑一个。”
宫观里的大蛤蟆大怒,大嘴一张,又有一口烟雾吐了出来,将整个宫观都笼罩其中,只有一双发红的眼珠子看的外面罗家寨众人双腿打哆嗦。
“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伟吸气,然后吐出。
牟!
一声龙吟自腹部响起,浩浩荡荡的阳刚血气被龙吟之声推动着猛扑出去,当空一化,变成一条五爪金龙。
他见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龙形拳早就到了常人不可测度的境界,这一声龙吟就是模仿敖丙那傻逼气急之时的怒吼之声,推动气血破除阴魂邪武只是小儿科。
果然,这声龙吟吓了大蛤蟆一跳,烟雾翻滚,一条淡红色的鞭影急射出来,似乎是想跟张伟刚一波。
哟呵,张伟定睛一看,抽出来的是一条粉嫩的大舌头。
这条舌头无限拉伸延长,沿途滴下滚滚舌涎,将青石地板都腐蚀的滋滋冒烟。
癞蛤蟆作为五毒之一,有点毒性也很正常。
张伟毫不意外,伸爪往前一探。
虎形拳:按掌。
随着张伟手掌前按,一头威风凛凛的大老虎自他身后人立而起,挺起爪子就是一个大比兜。
龙虎合击。
到了张伟现在的境界,将两种拳意随意转化只在动乍之间,虎形拳意推动龙形猛扑,毫无意外一招就把大蛤蟆打懵逼了。
舌头被阳刚血气侵蚀的寸寸消融,大蛤蟆被疼得呱的一声,烟雾冲天而起。
轰!
宫观炸开,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自烟雾中射出,凌空一转就想逃命。
“小子好本事,我认栽,咋们山不转水转,你多管闲事,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空中传了下来,语气夹腔夹调的,很不利索点样子。
狠话倒是放的挺溜。
张伟大怒。
“你走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