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庭一行人乐滋滋的跑到了夜枭广场上,结果赵云庭遇到了一个很尴尬的事情。
那就是他现在太重了,以前轻轻一点地就能上夜枭后背的。
现在他的动作根本轻盈不起来,差点连夜枭后背都上不去了。
赵云庭无奈的用灵力布满手脚,然后灵力吸附着夜枭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了。
没想到赵云庭这么尴尬的一幕,被牯牛看到后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云庭一天不见你怎么这么垃了?你那套潇洒帅气的动作呢?”
仲济世跟看智障儿童一样的看向牯牛,直接拿出一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针。
仲济世微笑着上下打量着牯牛,一副你再不给我闭嘴,我就要用银针扎你哑穴了啊的表情。
牯牛被银针的光芒闪到了眼睛,等他看到仲济世那堪称噩梦一样的笑容后,牯牛立马就闭嘴不笑了。
一旁的敖烈冷笑着嘲讽道:“呵呵,牯牛你怎么不笑了?是生性就不爱笑吗?”
等赵云庭一行五人全部坐到一只夜枭后背上后,这只夜枭在起飞时还露出了人性化纳闷的表情。
夜枭内心表示:“为什么它的背上只有五个人,却让它感觉像是驮着十个人一样?他们有谁是秤砣成精了吗!这么沉!”
坐稳后的赵云庭感激的对着仲济世笑了笑,毕竟谁能让牯牛一键闭音,那就非仲济世莫属了。
仲济世笑了笑说道:“赵班长你也开始接触练体了吗?看上去负重不轻啊?”
刘瑶也把眼神向赵云庭投了过去,刘瑶看着进入学院后越发耀眼,实力突飞猛进的赵云庭,她有些自卑心作祟了。
毕竟她之前可是打败过赵云庭的啊,现在她恐怕已经连赵云庭的尾巴都摸不到了。
赵云庭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现在的体术太差劲了,所以就练一门对自己有好处的体术,想要简单增强一下体质。
至于我现在的负重嘛,也才600斤而已,这对于你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不过已经是不影响我正常生活的极限负重了。”
刘瑶干着嗓子说道:“600斤很沉了,云庭你…你身体不难受吗?你这样陪我们出去游玩一天会很累的吧?”
赵云庭乐观的说道:“没关系瑶瑶姐,我多走动其实对练体更有好处。”
敖烈也对刘瑶淡笑着说道:“刘瑶姑娘,云庭他心中自有成算,并且赵师兄也不会害他的。你又何必如此担心呢?”
敖烈就差没指着刘瑶鼻子说:“你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赵云庭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巴拉巴拉之类意思的话。”
刘瑶没想到在敖烈这儿碰了软钉子,她尴尬一笑的说道:“也是怪我多心了,云庭你身边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他们肯定不会害你的。”
赵云庭笑着安抚着刘瑶说道:“没事儿瑶瑶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今天我们是要出去游玩的,不如就别讨论修炼这种枯燥无味的事情了呗。”
牯牛一脸兴奋的说道:“好呀好呀,我想去吃九夏城最好吃的那家八宝鸭。
上次我听隔壁房间,他们在讨论九夏城珍尚坊的八宝鸭,说是味道好吃的能把人舌头都吃下去。”
仲济世笑着点评道:“珍尚坊的八宝鸭,我刚来九夏城时特意去点过一只,吃着这道菜的味道还可以。
既然牯牛想吃八宝鸭,那我们一会儿午饭就去珍尚坊吃吧。大家觉得呢?”
赵云庭笑着说道:“我没问题,反正我对九夏城并没有太熟悉,想必仲兄和瑶瑶姐会更了解一些吧。”
敖烈单独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痞笑着说道:“我知道九夏城最有意思的红楼是哪一家,云庭你有没有兴趣去玩玩儿?”
牯牛护着赵云庭,怒瞪着敖烈说道:“敖烈你自己是个下流胚子也就算了,还想要拉着云庭去玩!你就不怕回头赵师兄再揍你一顿嘛!”
仲济世笑了笑替敖烈开脱道:“牯牛,红楼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
敖烈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牯牛,仿佛在看一个没见识的三岁小孩儿一样。
他就跟牯牛不解释红楼是什么,看牯牛他那有限的小脑袋瓜子能联想到哪里去。
就连刘瑶也解释道:“牯牛这次你真误会敖烈了,这红楼我也去玩过,它不是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
仲济世看着刘瑶也站出来维护敖烈,他眼皮微微一抬又继续隐身,当起了隐秘的吃瓜群众。
牯牛还搞不明白状况,他一脸迷茫的说道:“红楼那种地方,刘瑶你也能去吗?”
刘瑶看牯牛还在状况之外,脑袋卡壳的懵逼模样。
只能面露尴尬的点了点头,替牯牛解释道:“那是看歌舞、听乐道大家弹奏的高雅场所,我当然也有兴趣去看过歌舞、听过曲。”
牯牛一脸震惊的表示:“啊!就这样的地方,它为什么取名红楼啊?这不是在故意误导别人、搞擦边嘛!”
赵云庭笑着说道:“红楼之名,应当是取自桃花园里珊瑚树,钟鼓楼前玳瑁坛之意。”
牯牛皱着眉头说道:“云庭你说的文绉绉的我听不懂。”
牯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想知道你们说的红楼里,有没有像凤老师那样会弹琴的人呢?”
………
敖烈真想直接掐死牯牛算了!
赵云庭哭笑不得的说道:“像凤老师那样会弹琴的人,恐怕世间都找不出来几个,牯牛你是真敢想啊!”
牯牛一脸懵的表示:“凤老师弹琴很好听我知道,但是其他人弹琴不能弹成他那样吗?”
刘瑶郑重的说道:“牯牛,凤老师他曾经在岐山弹奏一曲凤求凰,引得凤鸣岐山的音修。
他当年借岐山弹奏凤求凰一曲,以音入道,成为当前世间罕有的元婴音修。
不是外界随随便便的什么人,就能比得上他的琴音的。
要知道就连院长想听凤老师弹琴,那也得自己上门去听。
像凤鸣老师那种级别的音道大家,怎么可能会去红楼弹琴跌自己的身价啊。”
牯牛一脸震惊的表示:“凤老师他居然这么牛?我的天,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学院普普通通的老师而已呢。”
赵云庭对着牯牛说道:“额,牯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院的老师其实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独门绝技,否则没资格留在这里教课的。
你也该认清现实了,这里可能是你这辈子,能见识到夏州最多天花板级别的人物的地方。
哪怕是食堂里做饭的厨师,那走出学院也是外界最响当当的食道大师。
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会被学院留下当老师呢?”
牯牛一脸震撼的表情,说道:“我明白了,我就是个小虾米,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诺大的名头,还有与之匹配的强大实力。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不早点知道这个消息啊?早点知道今天早上我去找凤老师的时候,就该客客气气的啦!”
赵云庭一脸疑虑的说道:“牯牛,你是怎么跟凤老师要放行条的?”
牯牛石化般的说道:“我推开大门走进去,凤鸣老师在弹琴,我直接说:嘿凤老师,我来拿我们五个人的放行条啦!”
赵云庭一脸黑线继续说道:“然后呢?”
牯牛双眼呆滞的说道:“然后我大马哈的坐在凤老师对面的蒲团上,傻叉的说:凤老师你上次弹的琴很好听,听完我心里跟被冰水泡过似的特别舒服,有空你再给我弹一次听听呗。
然后凤老师直接把放行条给了我,叫我滚蛋。
我出大门前,还转头跟他说:凤老师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本来就很好听啊,多弹几次不好吗?”
赵云庭用手给自己的额头来了一巴掌,语气崩溃的说道:“牯牛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说你没礼貌吧,你一直夸凤老师弹琴很好听,说你有礼貌吧,你都要走了,还回头去说凤老师小气。”
敖烈眼角微微抽搐的说道:“云庭你先别激动,也许没那么糟糕,凤老师要是真生气了,早把牯牛扔出来了不是吗?
牯牛好胳膊好腿儿的站在这儿,这说明凤老师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生气。
虽然牯牛言辞粗鲁,但是他也没有坏心眼的去开罪凤老师,我们几个就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吧。”
赵云庭点了点头说道:“只能如此了,牯牛你…唉~”
牯牛一脸尴尬的说道:“对不起云庭,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就想早一点出去游玩,所以才自己跑去找凤老师要放行条了。”
赵云庭看牯牛一脸难过,快要哭了的样子,赵云庭用灵力抬起手用力对着牯牛的肩膀拍了几下,语气沉稳的说道:“砰砰砰…没事的…谁让你是我的小老弟呢!”
牯牛肩膀有些吃痛,但是他看赵云庭还愿意认他这个小弟,也就强忍住痛没敢往后躲。
赵云庭拍了牯牛几下心情好多了,他淡定自若的说道:“我没事儿了,以后牯牛你多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就好了。毕竟凤鸣老师也只教我们三年而已。”
牯牛急忙点头称是:“嗯嗯,以后我一定少说话多做事。”
夜枭此刻也传出一道“咕噜”声,原来是快到传送阵的位置了。
夜枭缓慢下降,最终落在了当初夜枭来接新弟子们的地面上。
赵云庭用灵力保护了自己的手脚,从夜枭后背上跳了下去,重重的落在了石板上。
赵云庭拿着凤老师开的放行条,走的两位看护传送阵的高年级师兄面前,礼貌的说道:“二位师兄辛苦了,这是我们五个人的放行条,还请两位师兄过目。”
两位看护传送阵的高年级弟子,把一个特殊的铁精炼制的小方块,对着凤鸣老师签字盖章的红印处照了过去。
只见红印颜色开始逐渐变蓝,等印章颜色彻底变成蓝色后。
两位看护传送阵的师兄,把放行条还给了赵云庭等人,嘱咐道:“我看你们是这一届的新面孔,给你们简单说一下第一次出去游玩需要注意的事项。
第一条,在外界游玩时放行条千万不要丢失了,这关乎到你们能不能通过传送阵的筛别,是传送回学院还是传送到无尽的虚空里。
第二条,你们第一年的新生是有回归时间要求的,最晚戌时也就是黄昏落日前必须回来,否则放行条上留下的学院传送阵标记就要过期了。
一旦放行条上的传送阵标记过期了,后果你们可以参考第一条。
第三,如果遇到没办法及时回归,需要留宿在外界过夜的情况。
你们在外界可以去找山脚下驻扎的学院老师,等老师确定了你们的身份,会再次给你们开一份放行条的。
不过重新开一张放行条的代价很贵,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并且有一次晚归习惯的弟子,后面最少三个月都不能再离开学院了。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三条规则,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五人拿着放行条站在传送阵上面去吧。”
了解完基本规则后,赵云庭五人被一起传到了登仙台的石壁前,赵云庭看着眼前熟悉的汉白玉广场,突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进入学院后的这些天都在干嘛呢,各种忙忙的不可开交。
再次站在这个决定了他名次的地方,赵云庭这次仿佛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他在外界这些年的刻苦修炼,一下子都成了很久远的回忆了一般。
敖烈看着赵云庭双目不知眺望何处,一副已经陷入顿悟的样子。
他小心谨慎的拉起其他人,走到了登仙台的另一边,四人安静不说话的等待赵云庭苏醒。
没过一会儿赵云庭就神色如常的清醒了过来,他在角落里看到了安静等待的敖烈等人,对他们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仲济世笑着说道:“赵班长不愧是能领悟梅海剑阵悟性资质上佳的人,赵班长这次的收获如何?”
赵云庭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很多上山以前的事。”赵云庭不想多说,众人也不会多问。
敖烈在一旁用手去凝聚了薄薄一层力气,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习惯了学院里那多到呛人的灵气,这次出来我还有些不习惯这些稀薄的灵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