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裁判老师碰了赵云庭一个软钉子,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用灵力把昏迷不醒的强榜弟子,从擂台送到了看台上跟他一起来的人面前。
赵云庭微笑着下了擂台,向着敖烈和牯牛的看台走了过去,看台上的弟子看到赵云庭过来了,纷纷让开路让赵云庭走了过去。
赵云庭站在牯牛和敖烈面前,一脸认真的说道:“我现在终于有资格保护好你们了,敖烈这次的仇我先替你拿回来点利息,等下次你再找他了结你们之间的恩怨吧。”
牯牛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拍着赵云庭的肩膀大声说道:“好兄弟,干的漂亮!”
敖烈一把搂住赵云庭的肩膀,头靠在赵云庭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的说道:“云庭你这么照顾我,我要是个姑娘都想嫁给你,以身相许了。”
赵云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肘一弯一股巧力顶开了敖烈,语气嫌弃的说道:“给我起开!谁要你以身相许了,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懂不懂啊。
万一今天是你们被欺负,明天是甲班其他弟子被欺负,那我这新弟子的班长,还做不做得下去了。”
敖烈揉了揉胸前被赵云庭手肘顶痛的地方,眼神里野性十足的说道:“云庭你的练体进步很快啊,这都把我打疼了,哪天要不我俩再打一次?”
赵云庭一脸无语的说道:“我总不能这辈子被你靠近就反抗无能吧?这只是简单的擒拿术,真要近战我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牯牛一脸得意的说道:“云庭啊,你怕什么,你就跟敖烈打一架呗!就拿出一堆千丝直接扔在敖烈脸上,我要看他从赤龙变成大白猫!”
敖烈盯着牯牛,语气不爽的说道:“大白猫?牯牛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揍,皮又开始痒了是吧!我回去就把你另一只眼圈也打黑,送你一对儿对称的熊猫眼怎么样?”
仲济世在一旁淡定自若的劝架:“你俩别耍宝了,平白让师兄们看了笑话。”
看台上高年级的强榜弟子,在确认了那名强榜弟子灵力干涸,现在如同凡人一般的时候,纷纷眼神不善的盯着赵云庭。
要知道修炼之人的灵力,就如同他身上的血液一般,平时身体各方面都习惯了灵力加持。
要是身体里的灵力过少,丹田、经脉、身体各类器官都会感到不适。
赵云庭这招千丝,把这位弟子的灵力吸的一点没剩,他身体受到的损伤比敖烈骨头断了还重一些。
最主要的是,这种被人抽取灵力变成凡人的过程,比让一位瘾君子犯了病,还没有那东西还痛苦。
这也是那名弟子现在昏迷不醒的原因,精神和身体上的双层刺激,他的精神受不了,直接昏迷逃避现实了。
这些强榜弟子不善的眼神,让现在灵魂感知过人的赵云庭,后背如坐针毡。
赵云庭转过身对着那群强榜弟子,拱手说道:“各位师兄还有何赐教?”
强榜弟子站出一人说道:“赵云庭你以为打败了他一人,就有资格在我等面前称雄了吗?”
赵云庭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小瞧过各位师兄的意思,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各位师兄如果对我赵某人有意见,三年后强榜比试上都可以来找我的麻烦。
但如果在这三年内,谁再有这种想仗着修为高、入学院的时间久,就敢来欺负新入门弟子的人,那就做好被我提前找上门的准备吧!”
强榜弟子眼中怒火冲天,怒吼道:“赵云庭你别以为用旁门左道赢了一局,你就有多厉害。你能一直靠着这东西赢下去吗?早晚会有更强的弟子找你的麻烦!”
敖烈和牯牛站了出来,站在了赵云庭的身旁说道:“我们甲班弟子虽然不主动惹事,但是也绝不怕事,你要想打云庭先过我们这关!”
赵云庭听到敖烈和牯牛的话,清丽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不少看台上的弟子都晃了晃神。
不少人心中感叹,真美啊,赵云庭跟赵轩瑞完全不一样。
不过赵云庭发自内心的笑容,只出现了一刹那,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意、底气十足的说道:“这位师兄多虑了,如果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
但是你可要想好了,我或许灵力不算太高,但是我绝非是你能一脚踩下去的人!
其他师兄下次为别人出头前,也最好多斟酌一下,我赵云庭是不是那么好惹的人!敖烈牯牛我们走!”
一名长的十分黑瘦、衣饰华丽的弟子从老弟子当中站了出来,挡在了赵云庭几人离开的去路上。
赵云庭面露疑惑,眼中闪过一道隐藏的不满情绪,对着这名挡路的弟子拱手询问道:“请问这位师兄,你还有何指教?”
这名弟子对着赵云庭拱手回礼道:“赵师弟既然已经来了,就先不用急着走嘛,留下看看师兄们的擂台比试如何?”
赵云庭笑着回答道:“原来如此,在下多谢师兄的好意,不过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见识学院师兄们的擂台比试。”
赵云庭说完就想要往旁边绕过这名弟子离开,这名弟子却不依不饶的又挡在了赵云庭等人的前面。
赵云庭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就听见牯牛语气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想干嘛,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吗?”
那名弟子瞬间脸色铁青,脸上的笑容散去露出一副怒容,他看向赵云庭语气带着威胁道:“赵师弟你这位朋友说话如此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啊。”
赵云庭对这名弟子,说道:“牯牛说话一向比较直接,还请师兄不要怪罪,不过,师兄为何要三番两次的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位弟子被赵云庭下了面子,态度也冷漠了下来:“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师父这几年时常嘴边挂念着赵师弟的母亲。
我这个做弟子的想要替师父做主邀请赵师弟见一面,让我师父能从赵师弟口中知道一些你母亲的消息罢了。
不过现在看来赵师弟和你那兄长一样冷傲,算我师父太过长情不该百般挂念故友才是!”
赵云庭被这人厚颜无耻的话给震惊到了,内心止不住的怒骂:“爹和娘都回海城成亲二十多年了,夫妻感情如此深厚。这人师父到底是谁!敢这么不要脸皮在弟子面前,随意侮辱我娘的清誉!”
敖烈听到这人在赵云庭面前,如此说他的娘亲,更是把一腔怒火爆发出来:“这位师兄你是这凭空捏造的本事真令人不耻!
云庭的双亲夫妻恩爱,已经居住在海城二十多年了,能跟你那不要脸皮的师父扯上什么关系!
你是非不分也就罢了,还厚着脸皮要云庭亲自去拜见那老毕登。哼,这等心思龌蹉之人,还有脸做学院的老师!”
众人眼睛看向赵云庭,又看向那名弟子窃窃私语了起来:“哦~这个弟子不是拜入剑院的那位,专门修有情剑的元婴老祖做老师吗?”
“哦哦,听你这么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需要特殊体质的女修,给他做养剑侍女的元婴老师!”
“对呀!我记得当时赵师兄刚入学院时,那位也派弟子去请过赵师兄呢?”
“嗯嗯,后来被赵师兄打出门了!我平时看赵师兄习惯了,只觉得他身姿伟岸英武不凡了些。
今日见了这位赵师弟,我总算明白那位剑院老师为何如此挂念了。”
“还问为何?你瞎呀!你从赵师弟的样貌,就能看出他娘当年在学院时的美貌啊。”
“对对对,听说体质特殊的女修都是美貌非凡的,这说的可不就是赵师弟他娘吗!”
“呀!照你这么说来,就是那位剑院老师觊觎学院女弟子的特殊体质,想要收其做养剑侍女。
女弟子不愿意,然后找了一位心仪之人,最后双双离开学院的故事吗?”
“你们这消息可真不灵通,要不然当初赵师兄刚入学院能大放异彩呢。
就是被这位剑院老师的弟子三番五次的上门骚扰,一怒之下上了擂台踩着他们上去的。”
“哦哦~那今天这一出是故技重演了?难道赵师兄这些年没有把那些弟子打服,以此警告过那位剑院老师吗?”
“谁知道呢?反正赵师兄再厉害也才金丹真人而已,哪里是元婴老师的对手啊!再说了人家贵为元婴老祖什么女修找不到啊。
这些年他也没对远在海城的那位师姐动过歪心思,只是向自己的弟子们说过对她十分挂念而已。”
“这…难道那位师姐真的和剑院的元婴老祖有过感情,然后又另嫁他人了嘛?不然堂堂元婴老祖怎么会对一位女修如此念念不忘?”
一位女修一脸怒容的说道:“你放屁!我看就是那老色鬼想要老牛吃嫩草,便宜没占到就到处毁人清誉!
那位师姐能生下赵师兄和赵师弟两位如此优秀的儿子,怎么会看得上一个为了修炼有情剑,处处收集特殊体质女修养剑的老毕登!
我要是赵师兄,只要入了元婴境界,就一剑斩了那不要脸的败类!”
女修的话让周围不少议论赵云庭母亲私德有亏的弟子,有些尴尬了起来。
毕竟老师和弟子一旦有些什么感情纠葛,那肯定是年长的老师问题更大啊。
再加上修仙之人修为越高,想要孕育子嗣就越是艰难,如果夫妻修为都到了金丹真人层次,常常一生只得一子或者更少。
这也是为什么修为高深的修士,会娶有灵根但是修为偏低的筑基、炼气女修的原因。只有这样孕育子嗣的可能才会更大一些。
赵云庭和赵轩瑞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短短间隔十年就出生了,已经能够证明他们的父母有多恩爱了。
既然人家夫妻感情没毛病,有毛病的不就是这位,纵容弟子败坏别人清誉的元婴老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