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庭把说完一溜烟就跑到后院厨房,去给小寡妇拿窝窝头去了。
把狐狸精魂魄给气的要死,内心吐槽道:“姑奶奶我得道八十几年来,就没见过像这么呆的读书人!他到底是怎么考上秀才功名的啊!哼,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就来硬的了!”
狐狸精魂魄附身的女尸,此刻就像一只狐狸一样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着后院的赵云庭追了过去。
它刚爬进后院就被赵云庭一道灵力,把魂魄都从女尸身上拘了出来。
狐狸精魂魄被赵云庭抽走了以后,女尸倒地的瞬间散发出死去了很久的尸体腐臭味。
赵云庭默默打出一道灵力,让这具女尸尘归尘土归土了。
狐狸精的魂魄此刻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赵云庭并不是一个读书人,而是人族隐居在凡人当中的修仙者呢。
它不断的向赵云庭求饶,赵云庭却冷笑着说道:“狐妖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还在院子里勾引我来着嘛?你不是还打算把我养成人饲吗?继续啊?”
无论狐妖如何狡辩,赵云庭直接通过它魂魄跟狐身之间的联系,找到了她存放在山村外面一个山洞里的本体。
赵云庭悄悄将她的神魂打散本体杀死后,才回到了学堂里继续做他人畜无害的教书先生。
至于到了第二天一早,很多村民都看到赵云庭用灵力变幻出来的小寡妇,背着她来时的小包袱离开了村子,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这让担心赵云庭安危的下棋老人和村长,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判断错了。
赵云庭在村子里住了半年后,终于看到一个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穿着打扮像行走江湖的侠客,给他几分熟悉感觉的炼气期大圆满修,走进了这个平静、祥和的村子里。
赵云庭不记得他见过这个样貌的男人,但是却凭空对他有几分熟悉之感。
而这个男人看到村子里的改换面容的赵云庭后,他的心里也升起一抹奇怪的熟悉感觉。
于是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张藏宝图,通过藏宝图才找到这附近。
警惕性一向很重的他,第一次见到赵云庭的时候,就主动找到赵云庭攀谈了起来,想确定他是不是真正的凡人。
赵云庭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见过这么一个比他还谨慎的男人。
两人互相给对方说了一堆自己的假情报,结果赵云庭一个字也没信,那个男人对赵云庭跟他说的话也一样,一个字都没相信。
不过赵云庭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嘴上说着自己是厌倦了江湖厮杀,主动退出江湖归隐到这个村庄的侠客,就是那个开启秘境的五灵根修士了。
他每日雷打不动的上山打猎,伪装成一个武艺高强的猎户,就是为了找到地图上开启秘境的方法和具体地点,但是奈何时机未到,他死活也打不开这个秘境。
赵云庭也隔三差五的被这个男人试探两遍,哪怕他提前半年来蹲守了,村民个个都对他敬重有加,已经没办法完全打消掉这个五灵根修士的怀疑。
赵云庭有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感到气闷,这人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这般谨慎啊!
赵云庭为了打消他的戒备心,在面对他故意用石子试探,看他不经意间踩中会不会滑倒这种情况下,就没有暴露一丝灵力修为的意思。
反正摔就摔了呗,赵云庭就连摔了以后,伤口痛的几天瘸着走路,赵云庭都做戏做到底了。
亲亲们,这里是作者补齐字数的番外章节哦,是关于敖烈和牯牛在体院的故事,跟男主角现在的正文无关哦。
自从赵云庭从外界游历回来,突破金丹期,一飞冲天冲进强榜榜以后,敖烈心中体会到了,跟刘瑶当初一样自卑、想要默默疏远赵云庭的情绪。
但是却被牯牛这个看不懂眼色的愣头青,欣然的接受了赵云庭的邀请,被迫营业的拿着一份礼物去了赵家过年。
赵云庭在父母家人面前,那一脸放松自在、充满幸福的模样,也刺伤了敖烈那颗从未体会过父母亲近他的心。
赵云庭当时看出他当时一直喝闷酒,心情不是很好,便主动拉着他去了自己的花房,让他看花房里面,赵云庭在海城就养着的各式各样的鲜花。
赵云庭听敖烈说出他那拧巴纠结的内心后,没有跟敖烈生气,反而温柔的捧起一株冬天也能开得华贵雍容的牡丹花,送到了敖烈的手里。
赵云庭清雅的声音,把敖烈开始变得焦躁的心安抚下来。
他笑着说道:“敖烈你看,这爱人就如同养花,你对它们好、悉心照顾,它们才会开出最绚烂的花朵回馈你这份爱意。
在我心里你犹如这株牡丹,带着与生俱来的富贵和华丽,为人自信、豪放、是个很有远见的男人。
我一直很欣赏你在女性当中的好人缘,也佩服着你敢于直面危险的勇气。
每个人与我而言都是不同的,但你始终是我心里认可的最靠谱的朋友。”
敖烈看着手里的牡丹,自嘲一笑道:“可惜在云庭你的眼里我是一株牡丹,但对于那些不爱花的人来说,我这株开在冬日里的牡丹,终究是不合时宜的怪异存在。”
赵云庭摸着敖烈的头发,语气温柔且坚定的说道:“可那又怎样,谁规定过牡丹不能开在冬日吗?
我愿意养、牡丹也愿意开,旁人的闲言碎语,跟我们有何干系。
像你我这样并非俗人的男子,才正是他们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敖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歪头把赵云庭摸头的手,移到了他阳光帅气的脸颊上。
他像只小兽一样用脸去蹭了蹭赵云庭的手,敖烈充满磁性嗓音,闭着眼睛虔诚的吻了赵云庭的手心。
语气犹如叩拜他的神佛一样:“谢谢你云庭,你是我心中最圣洁的白莲花。”
赵云庭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抖了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睛瞪得溜圆的说道:“我库库夸你,你居然骂我是圣母白莲花!”
花前月下、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心的敖烈,借着酒劲和蹭蹭亲吻了赵云庭的手心。
但是赵云庭的话,让敖烈都懵圈了一下,他不懂说赵云庭是神圣纯洁不可侵犯的白莲花,怎么就成骂他的话了。
赵云庭看敖烈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心情复杂的说道:“算了,你也不知道圣母白莲花是啥意思,总之你以后千万别把我比作白莲花了!你骂的也太难听了!”
敖烈以为这是赵云庭在委婉的拒绝他的示爱,于是恋爱脑快速下线、事业脑再次上线的敖烈,只是短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后,就轻轻松松的吐出一个字:“好。”
赵云庭一点没觉得敖烈是吻了他的手心,只以为他是一时情绪不好,像个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的手而已。
因为敖烈以前也经常跟他玩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收回手也是因为敖烈白莲花这句话,对赵云庭来说真的是杀伤力太大了,他一时之间没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经过了这次谈心过后,敖烈放下了赵云庭超过他的执念,专心致志的跟祝火老师学习怎么掌握他龙化后,情绪出现失控的问题。
敖烈的晋级比常人困难的多,他只有完全的将心中那只野兽关回笼子里,才有可能突破到金丹期。
否则他这一龙化就会出现阴暗面的心性,在度金丹期的叩心关时,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一不小心死在雷劫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金丹期不像是筑基期,失败了还能来来回回多试几次直到成功了为止,对于那些天赋好,但是积累不够就突破的人来说,最多就是多浪费几年时间罢了。
可敖烈这种血脉返祖的修士,想要平安无事的突破到金丹期,那就一定不能心急。
敖烈想要学刘瑶一样远离赵云庭,就是因为赵云庭从一开始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到现在一路突飞猛进成为金丹真人的样子,已经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着急了起来。
再加上赵云庭是妥妥的保守派,而祝火是强势派的人,有他在一旁时不时煽风点火,敖烈原本就功利性很强的心性,如何能不受到他的干扰。
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认死理的牯牛,他才不管九夏学院什么派系呢。
他只知道自己认了赵云庭做兄弟,那他要去找赵云庭玩儿,祝火一个体院老师根本管不着。
至于敖烈那也是他认的小弟,牯牛有个蛮王爷爷每次说走就能走。但他也不可能任性到留敖烈一个人体院受祝火的夹板气啊。
所以大智若愚、傻人有傻福的牯牛,才会去管敖烈心里咋想的呢。
反正他每次去找赵云庭,或者赵云庭到体院找他的时候,他都得把敖烈带上。
把祝火老师给气的不行,每次牯牛和敖烈他们两个见完赵云庭回来,祝火都会给他们上强度、加大训练。
但是祝火也没想到,对于青春期和叛逆期一起到来的牯牛来说,他的加练除了让他更叛逆以外,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至于看似阳光帅气的敖烈,遇到祝火老师的针对,更是当起了牯牛气祝火老师的狗头军师,一条条黑的咕噜咕噜冒黑水儿的计策,把祝火老师弄得头大不已。
也许当初刘瑶的身边就缺少一个像牯牛这样,不管平时跟敖烈再怎么闹矛盾,关键时刻都会伸出援手拉住他的人吧,否则她也不至于和赵云庭他们越走越远。
祝火虽然有自己很鲜明的立场,并且孜孜不倦的想给牯牛和敖烈洗脑,但是他的教育水平还是很高的。
最起码在进入九夏学院前,还没正式修炼过灵力的牯牛,在他的教导下短短十来年就突破到筑基中期了。
尽管也有九夏学院灵力含量比外界高出三倍的原因,但跟祝火老师教育弟子的水平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赵云庭有着前世记忆的情况下,三岁开始正式踏入修行,没有任何小孩儿贪耍玩乐的心情修炼,十年也不过刚好突破到筑基期而已。
赵云庭的修行速度,哪怕是放在所有单灵根的修仙者中,都算是极其优秀的那种天资了。
否则他当初的入院考核,测修为和骨龄这一项,也不会是九分的上等天赋了。
牯牛能与之并驾齐驱,甚至靠着九夏学院灵力含量高,在同样的修行年份上,修为比起当初的赵云庭还有略胜一筹,祝火说出去面上也很有光的。
不过牯牛争气是真争气,气人也是真气人啊,祝火教他以后,一个元婴老祖都变得有些萎靡不振了。
当年胳膊比赵云庭十三岁时的腰都粗的祝火老师居然瘦了,可想而知他做牯牛和敖烈的老师得多累。
至于敖烈他那好到近乎妖异的异性缘,把整个体院一群血气方刚、没有女修要的弟子们给刺激的惨不忍睹。
每次有带着羞答答的笑容的女修到体院找敖烈的时候,明明个个膀大腰圆、体壮如牛的体院弟子们,眼睛都红的跟兔子一样。
他们想不通啊,人家剑院一剑在手、英俊潇洒,迷死人不偿命的男弟子。
亦或者丹院温和儒雅、个个富得流油的男弟子,平时受到女弟子们的追捧和欢迎也就罢了。
敖烈他一个跟他们一样的体院弟子,凭什么这么受女修欢迎嘛。他们不服!
对此追求敖烈的女修表示,因为敖烈身份贵重、出手大方、性格开朗、说话幽默风趣、模样还长的英俊,身材高大健美。
虽然也是一个体院弟子,但是敖烈的那身肌肉可漂亮了,线条优美、力量感强的同时,还没有晒黑成铁搭一样的很大块儿。
跟一身臭汗、不修边幅,还总是在她们面前秀肌肉,胸大无脑的体院弟子们比起来,那简直是鹤立鸡群一样的完美男神啊!
对于其他分院的男弟子们来说,敖烈当初选体院选的好啊!要是跑到他们的分院来,那现在嫉妒到红眼睛的就是他们了。
虽然拿敖烈和其他的体院弟子做对比,他的魅力更大了。但是对于原本就异性缘很少的体院弟子来说。
自从敖烈来了体院以后,他们也能经常看到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出现在体院,能多看几眼饱一饱眼福也算是福利了。
敖烈因为体质问题在男女之事上面,确实放的比较开,这么会来事儿又有魅力的男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很受女修的欢迎。
而且敖烈在女修面前无往不利的主要制胜法宝,还是因为他的高情商。
无论是露水姻缘还是想跟他认真谈一段感情的女修,最后哪怕敖烈厌倦跟这个女修的感情游戏,也会给予合理的补偿,然后跟对方好聚好散。
最后就会出现一个在外人看来很诡异的现象,那就是敖烈身边的女修换了又换,但是却没有一个跟他分手的女修,会站出来说关于他的坏话。
赵云庭对于敖烈这与其身负祖龙血脉,十分符合身份的海王表现,也是感到啧啧称奇。
哪怕是一向与人为善的赵云庭,他也没把握能睡了一堆的女修后,不受到一个恶评啊。
蒲师自从知道敖烈在九夏学院女修当中引起的波澜后,也只能跟赵云庭表示,看来敖烈确实是个当皇帝的好料子。统御后宫这一碗水,给他端的真平啊。
其实敖烈在女修面前吃得开,这当中最难受、最伤心的只有牯牛了。
因为如果敖烈是那朵雍柔华贵的牡丹花,那当时还没长开的牯牛,就只能是鲜花盆里长出来的野草了。
虽然后来他长得比敖烈高了,也变帅了,但是配着他那异域十足的脸、细长锐利眼神,不符合夏州女修审美的野性长相,他的异性缘就跟其他体院弟子一样,还是不好使。
对此赵云庭大方的表示,赵氏商铺美容项目牯牛可以随便弄,只要他这个股东满意就好。
一晃眼,赵云庭成为金丹真人以后,开始经常的在外界游历四方,只是偶尔托人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带回来一些外地的特产和报平安的只言片语。
让牯牛和敖烈一直很想出门历练,但是祝火老师觉得敖烈受到祖龙血脉的影响,一旦龙化心性就容易偏激,在他没有突破金丹期之前,他不会同意敖烈出去历练。
至于牯牛祝火直接跟他言明,蛮王当年在九夏学院强势的现出法相,逼迫院长开除了一位剑院资深的元婴老师,还有他那些背景雄厚的亲传弟子们。
这些人的家族不敢对九夏学院有什么怨言,所以把这笔账都算到了,他这个多管别人闲事的蛮王亲孙头上。
这些年在外界的黑市里一直有挂着,有关于牯牛性命的高额悬赏。
就以牯牛现在的实力,从九夏学院出去历练的话,那些对他的赏金心动的人都会对他出手。
就算牯牛他是蛮王亲孙子,在他在外历练时遇到危险,九夏学院也没有义务派人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最后牯牛和敖烈派人去黑市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是有好几波隐藏着身份的人,在牯牛身上下了巨额的赏金。
怎么说呢,黑市上悬赏杀牯牛的赏金价格加起来,不说跟杀一个元婴老祖一样贵。
但最起码也是悬赏金丹真人的价格,而且还算当中比较贵的级别了。而那个时候的牯牛,还只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体修而已。
于是他和敖烈两个人,也只能暂时放弃离开九夏学院,跑去跟赵云庭一起历练的想法了。
赵云庭知道敖烈内心的黑暗,怕他一念之差走错了路,所以每次给他传回来的信件和礼物总是最多的。
这引得结义兄弟牯牛在九夏学院气的冒泡泡,而敖烈也确实没让赵云庭失望。
在赵云庭成金丹真人在外地游历了一年的时间后。敖烈就顺利的迈过了叩心关,晋升成了金丹真人。
敖烈成为金丹真人以后,也是和赵云庭当初一样,全力以赴的冲击强榜名次。
最终在年底顺利的在百强榜站住了脚跟,以入九夏学院九年的资历,成了位列百强榜第76位的强榜弟子。
敖烈成为体院的对其他分院的门面担当之一后,敖烈才明白了过来,赵云庭为什么会在晋升金丹期以后,如此强势的冲击百强榜了。
因为丹院抹去毒女之后,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一个出自丹院的弟子,站在九夏学院强榜前十的榜单上面了。
作为丹院负责人,蒲师亲传弟子的赵云庭,必须要向九夏学院证明丹院弟子的实力。
所以赵云庭的实力才会提升的那么快,不这么快不行啊,在罗念的步步紧逼之下,九夏学院的强榜剑修占比越发大了。
丹院不能长时间的失去对强榜前十的名额,只能让赵云庭站出来放手一搏,也顺便打响赵云庭是丹院当中的栋梁之材。
知道蒲师想法的罗念,冷哼一声表示:学了我剑院最重要的剑典,赵云庭也算纯粹的丹院弟子吗?恐怕是蒲师你想要贪图赵云庭身上,赵轩瑞第二这个噱头吧!
罗念此话一出,院长和蒲师包括赵轩瑞同时黑脸了,因为之前有剑院弟子嫉妒赵云庭兑换了程梅的传承。
然后就一直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把赵云庭和赵轩瑞放在一起说。
虽然那些剑院弟子还知道点轻重,不把九夏学院的老师牵扯进来。
但是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情,是蒲师在背后替赵云庭谋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丹院多出来一个赵轩瑞第二。
但是罗念作为九夏学院的二把手,他最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因为上行下效,如果罗念这话传了出去,那赵云庭效仿赵轩瑞的谣言就被坐实了。
到时候外界和九夏学院弟子,对赵云庭和蒲师多如牛毛的抨击,他们根本没法向外人解释。
黄泥掉进裤裆里,这下不是屎也是屎了。
院长很罕见的跟罗念发了火,并且勒令罗念回去整顿剑院的流言蜚语。
剑修修的是道、是心,不是修的长舌妇,如果罗念还教不好手底下的弟子,那就不要怪他这个化神剑修亲自执掌剑院。
让这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嫉贤妒能到处传播谣言,却不知道练剑的剑院弟子们知道,什么才是剑道了!
院长发完这通火,也让罗念收起了对赵云庭初始印象不好的偏见。
毕竟罗念一直虽然很嫌弃院长的怀柔政策,但是他也相信院长的眼光,不可能会看错赵云庭的为人。
所以还是主动回去整顿了剑院的弟子,把最开始传播赵云庭是赵轩瑞第二的弟子,抓去执法堂审问一番后,给予了他最严重的开除惩罚。
一时之间传过或者听过这个谣言的剑院弟子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好在罗念只是杀鸡儆猴,谣言被制止后就不再管这件事情了。
但是其他分院的负责人,却看到了蒲师此举的可行性,纷纷在各自的分院挑中可造之材。
并且发誓要拿下一个强榜前十的名额,不能让罗念的阳谋得逞的太过容易。
后来就连一向以罗念的话,马首是瞻的体院老师们,也在体院目前在强榜前十的弟子,即将毕业的前提下不安分了起来。
敖烈和牯牛就是他们精心准备的,未来占据强榜前十两个席位的种子选手之一。
是的,祝火一向都是强硬派的代表人物,这次更是野心勃勃的表示,他要让敖烈和牯牛未来能占据强榜前十两个席位。
敖烈明白自己已经是体院培养出来的强壮蛊虫,并且马上要和其他分院跟他处境一样的弟子们一样,对强榜前十发起长达四五十年的冲击。
他第一时间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行,而是担心赵云庭熬不熬得住。
毕竟体院除了他和牯牛以外,还有一些稍微比他们弱一点的备用选手,虽然比不上剑院或者术院那样人才济济。
但是也算是一个弟子实力比较修为强劲,人数也比较拿得出手的分院了。
但是丹院不同,本来学习炼丹术招收弟子的门槛就比较高。
现在还要丹院的弟子除了炼丹术好以外,还要求弟子分心他顾,战力指数也得进强榜前十。
这个近乎苛刻的要求,对于赵云庭来说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而且根据敖烈从丹院女弟子口中得知的消息来看,丹院目前的弟子当中实力厉害一点的,也没有能进强榜前十的天资啊。
这就等于是让赵云庭未来的几十年时间里,一个人挑起丹院进入强榜前十核心弟子的大梁。
敖烈只要在脑子里过一遍,他都觉得赵云庭消瘦的肩膀上,压着太重的心理负担了。
不要问为什么丹院不培养仲济世帮赵云庭分担一下,原因也很简单,仲济世作为神医谷传人,他把这份苦差事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仲济世当初来到九夏学院就是为了给亲人报仇,顺便学习一下九夏学院的医术和炼丹术,好于他接受的神医谷医仙传承,相互印证的学习、修行。
关于丹院弟子能不能在九夏学院的强榜前十占据一席之地,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也不适合他去。
他可没有赵云庭那一身剑意和剑修大能的亲口指点啊,一直说自己是个医师的仲济世,在毒女被处死后立马低调了下来,把所有的风头都让给了赵云庭。
还很实在的说明他将来要提前毕业,离开九夏学院回到神医谷的事情,再三婉拒了丹院老师想要培养他站出来的建议。
对此仲济世也只能很抱歉的,跟指点了他很多次的蒲师说一声对不起了。
也十分抱歉的跟赵云庭说了,他性格不爱掺和到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里来,以后不能和赵云庭做同甘共苦好兄弟的话。
赵云庭虽然为仲济世不能跟他一起毕业感到可惜,但是也理解独善其身是他最好的选择。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既然仲济世已经选好了他的路,那么他作为仲济世的朋友只需要尊重祝福就好。
后续的结果就是,赵云庭和仲济世还是朋友,但也仅限于普通好友了,毕竟两人走的路都不一样了,再像从前那样相处的话,两人也只会渐行渐远。
还不如君子之交淡如水,大家不讨论任何与利益相关的事情,做一个明白彼此的聪明人就好。
敖烈对仲济世的选择心中也是认同,毕竟如果换成是他站在仲济世的位置上,另外一个人也不是赵云庭的话,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是他还是会因为赵云庭屡次三番的帮助仲济世,换来的却是仲济世如此关键时刻独自抽身离去,对赵云庭的艰难处境坐视不理、放手不管,而替赵云庭感到不值。
最后牯牛对比仲济世和敖烈两人在九夏学院的口碑后,也只能嘟囔着抱怨了一句,不是谁都能像敖烈一样有恩必报的,仲济世本就是一个小气吧啦的小气鬼云云。
敖烈刚被推崇到体院弟子的前端后,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实力,也开始在强榜上不断挑战比他更高一筹实力的对手。
虽然输多赢少,但是敖烈凭借着他的祖龙血脉返祖,一身强大的防御力外加不弱的攻击力,也算是九夏学院一位炙手可热的新星了。
可是坚持打榜一年的敖烈,还是跑去跟祝火老师说明,他不想困在死水一潭的强榜比试中,一届又一届的磋磨几十年的时光,他想要出去游历四方。
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更高的成就,等他龙入四海、横扫八荒六合、成为天龙皇朝下一任皇帝之时。
天龙皇朝的史书上一定不会忘记,描写他在九夏学院修行时,有一位叫做祝火的老师,不辞辛劳的教导过他很多年。
敖烈的这碗载入史册的迷魂汤,终究还是把我们单纯又好战的祝火老师给灌醉了。
他大手一挥同意了敖烈出去游历的请求,顺带还把牯牛也一块儿打包给敖烈,让他带着一起出门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