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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鸾凤还巢 > 第38章 凤九卿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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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大巫师在距离凤九卿极远的石块上坐着。

他垂下眼皮,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扒拉着地下的枯叶。

凤九卿鞭打小四的此番情景,被他尽收眼底。

心中生出一抹恐惧的同时,又不由得怀疑他与明宣太子联手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若李宸没有强大的底牌,定是斗不过凤九卿。

自她深入南疆后可以看出,她对李宸的态度十分冷淡,连知交好友都算不上,更莫说李宸对他说的凤九卿爱慕他的事。

继任大巫师在思考。

思考他应该留在李宸的阵营,还是向凤九卿坦白。

倘若凤九卿知道凤八的毒是他下的,会不会直接杀了他。

“此女的性格睚眦必报,为了一个侍女便如此大动干戈,若是她知道与我李宸联手谋害她,定会将我大卸八块。”

“不如,提早……”

继任大巫师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手中的树枝被他折成两段。

在片刻间,脑海中已经构想出了一个计划。

在凤九卿鞭打小四的时间里。

南疆的另一端。

僻静幽暗的森林中,谢行止双手合十,念诵阿弥陀佛。

他目光清明,看着前方的两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馨儿,放虎归山,不留后患。”

“况且,你母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莫要再迟疑了。”

明明是劝人下狠手,由他说出来倒是像劝人出家。

谢行止身前的两人,正是馨儿与她的母亲,此刻两人手执长笛,不断吹奏着乐曲,音调时而悠扬,时而婉转,时而高亢,又时而悲鸣。

谢行止观察了许久,这两人应该是在对方的体内都种下了蛊毒。

而这笛声便是控制蛊虫的。

孰强孰弱,就要看对方谁培养的蛊虫厉害了。

冒牌馨儿的脸上冒着黑气,额头处青筋暴起,贝齿将下唇咬出了一道道血痕。再反观馨儿,脸不红气不喘,吹奏笛子间游刃有余。

很显然,馨儿的蛊虫略胜一筹。

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她迟疑不动,不舍得对她娘下狠手。

于是便有了谢行止说的那番话。

冒牌馨儿:“贼秃驴,你给我闭嘴。”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生你这么大,你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你跟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哈哈哈哈!”

她扔下了手中的长笛,忍着脑海中一阵阵的刺痛,仰天狂笑一声,突然间转过了头,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射向馨儿与谢行止的方向。

馨儿本身是会一点武功的,身子向左移动了三寸,堪堪将毒针避开。

而谢行止瞳孔瞬间放大,毒针射来的速度太快,他只能拼命的躲开,因为反应速度太慢,几枚毒针齐齐的刺入他的胸口处。

谢行止眼睛发黑,脚底一软,只觉得自己的小命不保,直接躺在了地上。

“咳咳,凤九卿,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馨儿面色一变,高呼道:“谢世子?”

后者没有反应,她眼中的迟疑终于变成了决然,再一次将长笛放在嘴边,声调拔高了几分。

躺在地上的谢行止斜眼看去,发现冒牌馨儿的眼中,尽是决别、解脱、释然。

他试着动了动胸口,拔下一枚银针,这才发觉银针上并未淬毒。

“馨儿,等等。”

谢行止坐起身,惊呼了一声。

冒牌馨儿是抱着求死之意,她并不想杀他,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女儿。

可是为时已晚。

长笛的悲鸣停止,馨儿停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谢行止:“节哀顺变。”

馨儿:“......”

馨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杀她,抱歉,她终究是我娘,生我给了我为人的机会,虽然她没有养过我,但我实在是下不了狠手。”

馨儿:“我拿蛊虫封住了她的神魂,让她暂时变成一个活死人罢了。”

如果冒牌馨儿就这么死了,谢行止会有些遗憾,得知她没死,那可不是遗憾这么简单的事了。

谢行止:“啊!你能封住她?万一她醒了怎么办?”

“还是将她......”

感受到馨儿那阴恻恻的目光,谢行止急忙闭上了嘴。

虎毒还不食子呢,况且只是子杀母。

馨儿走了过去,摸了摸妖女的脸庞,脸上有些难过。

“谢世子,还请转告凤九卿殿下,我的事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看她了。”

馨儿瞥了一眼谢行止,瞧了眼后者胸口的银针,冷哼了一声,扶着她娘掉头离去。

谢行止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胳膊扯到胸前的皮肉,传来一阵锥心的痛,痛的他龇牙咧嘴。

他将银针一根根拔下,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布包里。

“这银针的材质不错,收集起来,针灸可以用到。”

没想到,南疆的最大隐患,冒牌馨儿,这么棘手的人,被她的女儿两下给解决了。

现在就剩下了继任大巫师。

谢行止看着天色已晚,心知凤九卿即将回到营地,当下一瘸一拐的往回赶。

当他返回营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只不过,今日营地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一向爱蹦跶的李宸,乖乖的躲在了营帐里,不在叫嚣饭菜如何如何。

奸诈精明的继任大巫师,也不留在营地中,趁机向士兵下个蛊,给饭中撒把毒。

而八卦碎嘴子投胎转世的凤梧军,也静悄悄的,没有编排他与凤九卿的一千零一个小故事。

不对,十分的不对。

“怎么了?”谢行止没有出声,张大嘴,用口型问向凤梧军。

凤梧军的士兵们见到谢行止后,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个个激动不已,掩面流泪。

先是对谢行止摇了摇头,而后目光一致的转向了东侧。

谢行止蹙眉。

他看了眼东边,什么都没有。

只有两顶豪华版的营帐。

一顶是他的,另外一顶,是凤九卿的。

“凤九卿?”

谢行止咽了咽口水,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了一抹慌乱,墨黑的瞳孔里满是害怕,也不顾脚上的伤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凤九卿的军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