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妍:“带下去吧,细细盘查。”
方氏松了口气,至少徐晓妍暂时没有要动她的意思,也是,要是真要发买她,一定要经过陈氏的同意,刚刚徐晓妍气势太盛,她都忘了这一茬。
方氏此刻还不知道,上一秒她还拿着院里的管事权,作福作威,连姨娘身边的昌妈妈都敢轰出去。
现在,局面已经全部被徐晓妍掌控,她三言两语,就把方氏当做贱婢处罚起来,完全掌握了二公子院子的话语权。
就在方氏以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
徐晓妍问旁边的昌妈妈:“方氏进府几年了?”
昌妈妈回话:“两年有余,三年不足。”
方氏怪异,问这些做什么?
徐晓妍发话:“方氏进门两年有余,只管吃喝享福,领着侯府的月例,却从未体贴侍奉过二公子,未尽到侍妾的职责,实在愧对母亲的一腔热血。”
“罚你幽禁在房中,吃斋祈福,虔诚跪拜观音娘娘,等二公子平安回来后,你再出来好好伺候二公子,也算是尽到侍妾的职责。”
丫鬟不敢吱声,这个妍姨娘也太厉害了,这么刁钻犀利的惩治了方氏,偏偏人家有理有据,还找不到一点错处。
就算是陈氏想要帮忙,刁难妍姨娘,估计也没有由头。
徐晓妍笑眯眯的拉着方氏的手:“方氏,好好吃斋念佛,为二公子祈福。回来后,我一定会如实跟二公子相告,他定会被你的虔诚爱意所感动。”
方氏恶狠狠的看着徐晓妍离开的背影。
旁边的丫鬟小芝叹了口气:“方娘子,奴婢觉得,妍娘子是个厉害的,我们以后还是躲着她一点……”
“而且,妍姨娘旁边的婆子好像是徐氏那边的人……”
方氏啪一下给了她一巴掌:“你懂个屁!”
小芝被煽得泪眼汪汪,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
三姐儿周梓楠,晚间看见来哭诉的方氏还在母亲屋里,听到事情经过后她眉头微微一皱。
“方娘子是说,妍姨娘那丫头居然关你禁闭?”
周梓楠低声嘲笑起来:“妍姨娘果然是个小庶女,真是没见识,怕是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冰块似的,连禁闭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方氏去头去尾,捡着不重要的讲给陈氏听,把自个描述得要多冤枉就有多冤枉。
“妾身也没想到,妍姨娘居然为了几块冰块就要重罚我,我也跟她解释了,是丫鬟领错了……”
看着一直抹眼泪的方氏,陈氏面色平静地盯了几秒钟。
而后说道:“既然是幽禁,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什么?
方氏含着眼泪,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氏,有些不清楚状况了。
“我……妾身……”
陈氏:“进二公子房里也有两年多了,你确实没有尽到侍奉的职责。”
“让你吃斋祈福,也算是对我儿子的一片赤诚之心。”
她捏着手里的佛珠,自从大朗死后,她就烧香拜佛起来,很是迷信。
她看着方氏说:“妍姨娘说的也确实没错,你就为二郎祈福吧,直到他回来。”
方氏这不是上赶着触霉头吗,周梓楠低头擦了擦脸。
大哥的死对母亲打击很大,二哥出去这几天,母亲日日寝食难安,让这侍妾祈福,已经是她的荣幸了,还敢来找母亲抱怨。
周梓楠劝说:“方娘子就回去吧。”
几个贴身丫鬟已经开始为方氏引路了,方氏自知无门,只能抹着眼泪回去了。
等方氏走后,周梓楠忍不住感叹:“母亲,那小徐氏好跋扈,才进门没几天,不过是个妾室,连你放进去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陈氏:“小的无所谓,麻烦的是那个大的。诰命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下来了,倒时候侯府上上下下怕是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周梓楠柳叶眉皱在一起:“那为何当初母亲一定要娶她进门?”
陈氏:“有得必有失。大朗为救我这个母亲丧命,当场死在我眼前……我不能让他断了香火,有个身份尊贵的大娘子过继族内子弟,这脉香火才能延续。”
周梓楠不忍心见母亲如此难过,只能在一旁安慰。
陈氏:“不过也不能太过尊贵,寡妻尚且年轻,又和大朗没有感情。以后要是压不住,起了改嫁的心思,那真真就是笑话了。”
周梓楠沉思:“侯府要是连你也压不住大徐氏,怕是没人了母亲……今日我去见了,大徐氏见我来,连水都被给我一口,就逗着家里带来的鸟。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可恨至极。”
和传闻中简直有模有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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