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妍感受到一抹挑衅的目光,从茗县主那传来。
心里略微想笑,还没嫁进门呢,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陈氏还真是天真,她难道真的觉得自己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怎么就能觉得自己一定会乖乖把精良米铺的分红给侯府?还拿茗郡主来威胁她,挑衅她。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可能把精良米铺交给侯府打理。
三夫人提出来:“诶?妍姨娘,这精良米铺的分红是多少啊?”
徐晓妍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笑起来眼眸中有一道酥入骨的风情。
“三叔母问这个做什么?”
三夫人好笑:“不是三叔母说你啊,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这做生意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家里的长辈,不然被那个老板,叫什么哦,肖有钱,给他骗了你都不知道嘞。”
她还是很眼馋精良米铺的分红的,哈哈哈。
徐晓妍是侯府的姨娘子,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
她的东西,不就是侯府的东西。
侯府的东西,就有她的一份!
“三叔母哪的话?当今圣上都不曾轻视过女子在外谋生,甚至还褒奖我,圣上可是当着文武大臣都夸赞肖老板是良商。怎么到了三夫人这嘴巴里,就变成宵小之辈了,难不成你认为圣上说错了?”
三夫人没想到这个牙尖嘴利的贱人会用圣上来怼她,堵得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压着怒气:“翅膀长硬了,连长辈的话都不听了,忠言逆耳。”
“怎么会呢,我最是听长辈的话了,本来是三叔母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只是三叔母当着诸位官眷的面,驳斥了圣上的话,那天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
徐晓妍眼眸犀利,带着重重的压迫。
“那可是冒犯了圣上的大罪啊,我好歹也是侯府的娘子,这罪过牵连你三房也就罢了,要是牵连到我们大房,那就真的是祸从口出。”
三夫人如坐针毡:“我,我就随口说说,你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她脸色十分不好,看着席面上的官眷,十分紧张。
“我说你就是小题大做,我不说了就是了。”
三夫人给自己灌了一口冷茶,压了压心里的慌张。
徐晓妍可不都是就这么放过她。
淡漠的眼神,扫一眼便能直击人心:“三叔母要是银子上有什么难处,私底下与我说就是了,看在你是我夫君长辈的份上,我这个做晚辈的还能不借给你吗。”
她娇嗔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带着些嘲讽。
“何必碎碎念念惹人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硕大的侯府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要靠着抢姨娘私产救济。”
这句话如同惊雷落地,惊得众人筷子都拿不稳。
尤其是陈氏,她脸色极其难看。
这句指桑骂槐,分明就是在说她!
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当然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霸占嫁进门的娘子私产,传出去,清流名誉何在?
她朝着三夫人瞪了一眼,蠢妇!
就算是要提,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这种场面!
愚蠢至极!
陈氏放下筷子,发难:“你三叔母不过说了几句,你这里就有三百句等着她。未免太刻薄了。原本我还想着下个月便抬你做给子衍做正妻的。”
她叹了口气:“还是再等等吧,子衍日后可是要袭爵的,身边要是没有一个贤惠的大娘子帮衬,这侯府几百年的底蕴可不能毁于一旦。”
陈氏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听话,乖乖交出精良米铺的分红。
抬你做侯府正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你要是不听话,侯府大娘子,有的是有人想来当!
众人看了看茗县主,突然有点懂了陈氏之前和茗县主的互动。
原来是,这两家有这种意思啊。
这侯府最近是祖坟冒青烟了吗,怎么姑娘嫁得一个赛一个好就算了,连儿子的妾室也是有加封的贵妾。
合着还不满意,还想娶进一个身份尊贵的县主。
做的什么发梦的好运。
徐晓妍听陈氏这是要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说了,她可不会再惯着她了。
“掀桌子”走人。
哐当一声闷响,徐晓妍重重的把碗筷摔在桌子上。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干嘛?
雍王妃也眯了眯眼。
“合着就是你侯府的大门金贵,我一个皇帝册封的德欣夫人只能给你家做个小妾是吧?”
大家也觉得这侯府脸皮着实有点厚了。
陈氏显然被她的话呛住了,一下子变得骑虎难下:“我何时说不抬你做大娘子了,我的意思是做媳妇的要乖顺些,不让你和你叔母顶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