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妃冷笑一声:“周二郎还真是情真意切,不过大错已成,我雍王妃的姑娘给你做大娘子是你的福气。”
她眸光冷冽:“侯爵夫人,茗儿今日我也不可能带回去了,等着明日的圣旨吧!”
说着,她便狠狠剜了一眼周子衍,真的留茗县主一个人在这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氏跑去拉都拉不回来。
陈氏不顾身份的揪着她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劝王妃再谈谈。
王妃大怒:“做什么?想要对本王妃动粗吗?”
“谈什么?没什么可谈的。”
陈氏丧着脸:“那你也不能把人留在这啊,成何体统啊……”
“带回去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
说着,王妃推开陈氏,带着一众丫鬟仆人迅速离开了侯府。
茗县主眼中含泪,愣愣的看着王妃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母亲……”
豆大的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掉,水眸子含着情,望向周子衍。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公子,茗儿不是有意的,还望公子可怜可怜茗儿吧……”
周子衍厌恶的冷眼看着。
“不然,公子就是逼茗儿血溅当场!”
说着就要去撞墙,徐晓妍:“来几个人控制起来,茗县主要是死在侯府,脏的是侯府的门楣。”
茗县主没想到徐晓妍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她指着徐晓妍:“你,我可是县主,你敢如此大不敬!”
徐晓妍当做没听见。
青稞和碧儿是下了点功夫的,钳子般的手狠狠的捏在她的嫩肉上。
顺便还堵住了她的嘴巴,叫这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发不出任何一点求救的声音。
朝着这女人的腰肢上,狠狠扭了几把,茗县主痛得眼泪直冒,苦苦哀求的看着周子衍。
那纯情示弱的娇软模样,真叫人恶心!
青稞一怒,直接往茗县主的头发上下了死手,揪了好大一把乌黑亮丽的头发。
这才解气。
茗县主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徐晓妍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让丫鬟这么羞辱她,以后她进门当了大娘子,一定要让她好看。
侯爵夫人也会是她的,周子衍也会是她的!
陈氏自然也看到了这两个小丫鬟的黑手,但是,她现在忧心忡忡,哪有心情去管这些。
她劝周子衍:“子衍啊,王妃去请了圣旨,你可千万别犯浑啊,侯府上上下下几百条性命可都在你手里了啊!”
周子衍眼眸深邃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陈氏十分后悔怎么就让茗县主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钻了空子!
那些下人,全都要处置一遍!
周子衍:“母亲,你实在是不该的。”
陈氏赶紧解释:“母亲没有啊,是她攀咬我。我是你的母亲,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逼迫你。”
她还委屈上了:“我要真逼你,你也都老大不小了,这么多年,你房里早就妻妾成群了!”
周子衍不再深究,吩咐下人:“让人把茗县主五花大绑,扔回雍王府去!”
“五花大绑!?”
陈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疯了,还是我疯了!”
陈氏扯住周子衍:“住手,你是想干什么,公然和雍王府作对吗?”
“太子屁股后面跟着的赵四你不知道,扶持太子上位的就是雍王府,你看不出来吗?”
徐晓妍也略微惊讶,独享一个丈夫对她来说诱惑确实很大,可是,如果代价是得罪如日中天的雍王府。
那还是算了吧。
记得上辈子,她死之前,雍王府还是蒸蒸日上的。
那时,太子才刚刚登基一年,因为赵四找对主子的原因,雍王府追随的便是未来的天子,天子上位朝堂格局被重新打乱,而雍王府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无人可抗衡。
徐晓妍开口:“不合算的……”
陈氏附和:“是啊是啊,一个造作狡诈的女人,就算是娶进来了,想要收拾她还不简单吗?你不喜欢她就冷落她,没个几年姑娘也熬成怨妇了,有我给你看着,她以后一定整不出幺蛾子,对了,这还不是有小徐氏吗。她和我一起看着,看她翻得起什么风浪!”
“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去得罪雍王府……”
周子衍却扒拉开母亲的手,不可置信的看向徐晓妍:“母亲劝我,你也要劝?”
徐晓妍眼神之中浮现出微微的迷茫,怎么了,她贤良懂事,不是男子都渴求的宜室宜家的好娘子吗?
“五花大绑实在太重了,什么事情都还有协商的可能嘛……”
茗县主也吓得疯狂摇头,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早知道会这样,她哪来敢这样算计周子衍。
要真五花大绑扔到雍王府门口,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雍王府的脸得被世人吊着打,有这样的姑娘,脊梁骨都要给人戳破了。
徐晓妍弱弱的补充:“有损皇室颜面啊……”
周子衍审视着他这个小娘子,他因为这件事气炸了失态无礼了好几次,而她眼里却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如此睿智,如此冷静,如此理智在跟他分析其中的利与弊……
他真怀疑,当时宜城瘟疫肆虐,他陷入险境之时。
她也是这般权衡之下才做出去救他的决定,而非非理智的被爱情冲昏的冲动。
同僚只羡慕他,纳了个肯为他千里赴死的娇娇妾,说他此生有软娇儿共赴红尘潇洒,真真是天造地设情投意合的郎情妾意……
但是,这一刻,他却极度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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