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许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直接答应了下来。
无论怎么想的,去了就知道了。
有人带领,许秩便不需要走弯路,路过的想要进入实验室内部的生物认证也能轻松通过,而后,当许秩跟着这人进入中心试验室后,许秩终于看到了更多的有关实验的内容。
这个人带她前往的应该是类似主控室之类的地方,路过时,许秩看到了许多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极其相似的东西。
透明的房间中关着的带着项圈的超凡者,培养皿中还未成型的胚胎和一旁全息显示器上示意的父母两人的超凡回路,被关在一起的带着双胞胎等等。
许多个这样的房间足以说明这里进行了多少秘密的人体实验,而姜情,应该也是其中的一个,并且是较为成功的一个。
许秩略微叹息,看着这些试验品略显麻木的神情,心想着如果不出意外,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会连同这个秘密研究所一同埋葬在地下。
死亡对他们来说会是一种解脱吗?
许秩不清楚,她只知道,就算她不毁灭这个实验室,实验室被入侵,从这里逃走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而许秩显然不会给这些人逃走的机会。
“曲云石,你带了什么人进来?!”
带领许秩走入主控室的男人一进门,便被呵斥,而在看到许秩后,聚集在这里的研究员们更是面露警惕拔枪对准了许秩。
他们多少也受过一些在【禁魔回路】开启后该如何防身的训练。
名为曲云石的男人唯唯诺诺道:“...我也不想的,主管,我没办法。”
“他!”
曲云石伸出手指指向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人,至少,外貌看上去是中年。
“他就是主管,负责管理这个实验室的一切运转,他旁边是两个副主管!”
好,可以确认了,这家伙是真怂真二五仔啊。
“曲云石!”
中年男人怒吼,随后直接扣动手中的扳机目标直指曲云石,显然是打算杀了这个二五仔。
其实也能理解,这些研究员自进入这个地下实验室开始,就注定很难再出去了,也绝对无法联系外界,再加上还有誓言回路兜底,忠诚与否便不重要了,技术和智商才是关键,主管大概也没想过会有今日这一遭,怒极之下怕曲云石再泄露些什么,便打算直接将人杀了。
只可惜,许秩甚至没有开口,射向曲云石的特制子弹便被小异种直接弹开。
曲云石原本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这个闯入者居然救下自己,他激动的连连开口:“谢谢您谢谢您,任何您想知道的只要我能说的,我都一定告诉你。”
而许秩没有回答他这句话,留下曲云石,只是因为他还有用。
“别挣扎了,你们加在一起把所有武器都用上,也不可能伤到我半点。”
她的话音落下,小异种再次落在地面生长出一根根触须,将这房间中的上百名研究员全部捆绑起来吊在半空中。
许秩见状摇头:“还真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啊你们。”
那名主管涨红了脸,显然是气的。
“你是怎么避开那些回路进来的!门口的警卫呢!”
他们只是研究员,一门心思都在研究上,当然战斗力不咋样了!
何况,禁魔回路原本是来保护他们的,却没想有朝一日竟然方便了闯入者!
“告诉我你们的实验结果,你们才能活。”
许秩话音落下,场面却陷入了沉默中,有着誓言回路的存在,他们压根不可能开口。
于是她又开口道:“关闭禁魔回路后我可以暂时帮你们屏蔽誓言回路,谁先说出我想知道的消息,谁才可以活着下来。”
“那么,第一个问题,禁魔回路在哪里关闭?”
他们研究的天赋回路,不可能完全不让试验品进行超凡能力实验,必然有能控制禁魔回路的开关。
而许秩在说完这句话后,更是示意小异种加大触须上的力道,仿佛要将这些研究员们一个个捏碎。
在生与死的压力下,终于有核心研究员受不了了,那是一个看上去格外年轻的男人,他的额头早已浮现出大量冷汗,此刻看着站在许秩旁边没有被吊起来的曲云石仿佛下定什么决心般开口道:“禁魔回路可以在这里直接关闭,但是需要密钥!”
“密钥就在主管身上!他的项链里面!”
主管闻言猛然抬头看向年轻人,年轻人却心虚的闪躲着目光,在小异种将放回地面时也不敢抬头去看自己的同事。
许秩觉得他的脸皮还是太薄了,为了活命嘛,不寒碜。
而后,小异种迅速在主管身上拿到了他的项链并且取出一个...保险柜。
好家伙,随身携带保险柜。
“对对,密钥就在里面!”
这个保险柜看上去十分奇特,就像是一块正方形的铁块,全身没有任何瑕疵和开口的地方,让人疑惑这该怎么打开,但对许秩来说却不是问题。
只见她将铁块丢在地面,而后小真自她的肩膀煽动着翅膀蓄力,随后直直朝着地面的铁块刺去,锐利点满的啄反复敲击了不到十下,铁块便浮现出一丝裂缝。
与裂缝同时浮现的,还有主管表情的裂痕。
想来,他是真没想到许秩能打开这个“保险柜”。
将密钥拿在手指,许秩下了最后通牒:“不要以为禁魔回路关闭之后你们就有一战之力了,我敢关,就代表着我不怕你们拿回超凡能力之后能与我为敌。”
“现在赶紧想想,要如何回答才能让我满意,才能活着从树上下来吧。”
“在我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事情后,还没下来的人,我一个也不留。”
说完,许秩根据年轻人的引导走到主控台前,过了几道手续并且拉下来几人完成认证后,点下了【确认解除禁魔回路,开始输入密钥】的字样。
随着许秩慢条斯理的输入冗长密钥的声音传来,被小异种吊起来的许多人脸上开始浮现出惊慌,焦虑,以及破釜沉舟的神情。
毫无疑问,这些本就没什么情谊,也压根谈不上有多忠诚的研究员们,已经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保下自己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