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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宁:......

在心里低骂了一句,你背后是长了眼睛嘛!

既然被发现不能偷袭了,沈熙宁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力气没有完全恢复,正面打肯定打不过。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是想要钱吗?只要你能放了我多钱都可以。”沈熙宁走到那个人的身边,仰头看着他的脸。

是一张陌生的脸,棱角分明鼻子高挺,长得还行,光靠这张脸就能吃饭的程度。

但凡换一个场景遇见沈熙宁绝对会欣赏多看两眼,如今她只想暴揍这个人。

半响,没有得到回话。

“邮件是你发的?”她接着问。

可还是没能得到回答。

本就是急性子的沈熙宁,见他一直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开始像一只麻雀一样,叽叽咋咋说个不停。

反正没法套话,又不了架,便只能魔法攻击。

半个小时后,沈熙宁余光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耐烦神色。

唇角勾起一抹笑,念叨得更加起劲了。

“闭嘴。”

“想让我闭嘴很简单,只要你说为什么绑架我?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沈熙宁鱼竿丢在一边扬着下巴问。

又是得到一个沉默的回答,沈熙宁被气笑了。

开始乱砸东西,身边有什么就砸什么,然而那个人就像一根木头似的,根本不在乎。

迅速抽起鱼竿,熟练得解开鱼钩上的鱼,放进一旁的水桶。

沈熙宁看了一眼,走过去用力一踢,水桶顺着栏杆下沿坠入海里,桶里面的鱼回归了大海。

男人看着冒着水花的海面,回眸眼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然后又当着沈熙宁的面开始装上鱼饵继续钓鱼。

服!

这都没点反应!

被气到有些头晕,回到船舱拿了一瓶水,靠在沙发上猛喝了几口。

过了好一会儿。

就在颜澈以为沈熙宁闹累消停下来了。

突地。

一个瓶子砸到他的后背。

转身想看她又在闹哪处,只见一只愤怒的小豹子拎着不知道找来的木棍正向他砸过来。

颜澈侧身轻松躲开,他已经清楚了沈熙宁的战斗力,就算她没有受伤也打不过自己,更别说现在她差点骨折的手。

再这么用力挥下去,那小胳膊就要废了。

颜澈邹了邹眉毛,抬手抓住木棍,闪身走到沈熙宁后背,手掌捏着一道力敲了一下她的后颈。

在昏迷前沈熙宁看着颜澈的眼神都要冒火了,满脑子都是骂人的话。

看着已经晕倒的人,颜澈把人抱起往船舱的房间走。

踢开房门,想直接把手上的人直接丢进床上,不知怎么的脑袋里突然出现她痛苦的表情。

“真麻烦。”低声吐槽了一句,然后大步走到床边,把沈熙宁放在床上。

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

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儿回到了房间。

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

夕阳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印在躺在床上的沈熙宁的身上。

她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短短两天的时间她已经被打晕三次了,现在被绑在海中央,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一丝办法能联络到外界。

她想到季瑾川、司玉他们,吸了吸已经开始泛红的鼻头,他们找不到自己,肯定急疯了。

感觉自己的心很无力。

到底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发邮件的人?

把自己绑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何?

沈熙宁脑袋一团乱,短短十九年的人生阅历,居然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遇到的事情。

她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暗了又暗,没了昔日朝气的光芒。

--

在坐了一会儿,沈熙宁撑着手下床。

突地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脑袋乱如麻的她居然忘记了,自己的手是受伤的,这么一用力简直是钻心的疼。

抬起手来的时候,发现衣袖已经被挽起来了,手臂上缠着一圈绑带。

很明显是有人帮她上药了。

尽管知道是谁帮上药,但是她心里一点感激的心都没有。

走出房间,还没来到楼上的会客舱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踏出最后一个台阶,偏头往厨房看,果然瞧见那个人站在灶台面前做饭。

沈熙宁看了他一眼,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闷声坐在卡座上,然后趴在桌子等着开饭。

她才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反正他又不会弄死自己,不吃白不吃。

很快两菜一汤被端上了餐桌。

看了一眼。

嗯。

全都是鱼。

奶白的鱼汤、香煎鱼、清蒸鱼。

应该都是这个人下午钓的。

全程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谁也没有说话,沈熙宁一只手吃饭,吃得很慢,一会儿喝汤,一会儿用筷子夹菜。

颜澈吃饱后,看着对面已经空掉的汤碗,拿过来又给她盛上一碗鱼汤,推到她面前,然后起身把碗放在洗碗槽,看了一眼在吐鱼刺的人,转身走到夹板上抽烟。

沈熙宁看着碗里的鱼汤,心里一点感谢的想法都没有。

她吃饱后,下意识的把碗拿到一旁的水槽。

忽的。

反应过来自己凭什么要这么做!

她现在可是一个受伤的人质,脸上出现一丝薄怒,直接把手里的碗往水槽里面丢。

碗碟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经意间引来了在甲板上人的注意。

颜澈望着那个气鼓鼓的人,轻笑一声,长臂撑着栏杆指尖弹了弹烟灰。

“喂,你的老板什么时候找我谈话?”沈熙宁走过来挑眉问道。

很明显的套话,颜澈自然不会回答她,把手里的烟头按灭丢进垃圾桶里面,迈开长腿往舱内走,打算去收拾厨房。

当路过沈熙宁的时候,感觉到一阵拉扯感。

沈熙宁拽着他的衣摆,垂头抿了抿嘴巴,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要回去抢家产,你不知道我那个没良心的父亲出轨了,他把公司的股票和家里的钱全部都给了小三,妈妈走后,我一个人被排挤到几乎没法生存......”

她越说越可怜,哭腔也越来越浓,最后变成嗷嗷大哭。

颜澈看着拼命在挤眼泪的她,抽出自己的衣摆,毫不留情的拆穿。

“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