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人在酒店顶层的套房住下。
贺淮清抱着她在床上,一遍遍低声叫着她的名字,不厌其烦地带她做着同一项运动,探索着两人未知的领域。
他线条分明的肌肉上有一层薄汗,显得又健康又性感。就这么覆在几乎快软作一滩水的柏影身上。
柏影的视线已经彻底模糊,她只能紧紧搂住眼前人的脖子,鼻尖传来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杜松子味,以及他不断的喘息。
她从咬住嘴唇到忍不住发出低吟,最后甚至按捺不住把指尖都扎进他后背的皮肤,发出一声声尖叫。
两人几乎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柏影看着落地镜里自己遍布红痕的身体,一脸哀怨地看着身后的罪魁祸首。
贺淮清轻轻抓起她的手,放自己身下,“老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柏影表情惊恐得像被烫伤一样,几乎瞬间就吓得把手收回来,气得一个劲地打他:“把裤子穿上!臭不要脸。”
贺淮清也不躲,笑着侧着身子让她随便打。
柏影忽然就看到他惨不忍睹的后背,立刻就停手了,慌忙抓住他:“转过来,让我看看。”
贺淮清好奇地转过身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果然,后背上都是抓出来的血痕。
柏影几乎立马就想起他背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瞬间就红了脸,“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
贺淮清对自己满背的挠痕倒是毫无所谓:“唔,不太记得了。要不我们再实践一遍,我好好感受下疼不疼?”
柏影气得眼里的火都要喷出来:“臭流氓!还不快点穿好衣服送我去学校,我要迟到了!”
……
柏宇跟随柏长青回老家待了一天,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问他爸要了几千块钱的“旅游经费”,然后独自踏上了前往A市的火车。
柏宇内心经过一番权衡,决定从他姐身上下手。
他姐考上A大的事在村镇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他内心极度嫉恨,凭什么她都已经上了最好的学校,还非要想尽办法跟自己作对,把他害得这么惨。
虽然上次那个学霸暗示他自己是柏影的丈夫找来的人,但是柏宇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跟他姐绝对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姐教唆,她丈夫哪里会这么把自己往死里整?
他这次来A市就打定了主意要先找她姐复仇,主要是他现在也没办法找到那个叫贺淮清报仇,而且一想到对方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们的表情,他就觉得不寒而栗,相比之下,还是去柏影那个罪魁祸首才是上上策。
柏宇不愿打草惊蛇,A大门禁森严,闲杂人等很难随意进出学校。于是他便只身一人在A大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住下,开始每日出没在A大附近进行蹲点,试图找到机会接近柏影。
可是过了几天,他就发现自己几乎一无所获。
毕竟柏影在学校的生活极其简单,每天除了宿舍、教室、食堂和实验室四个地方,几乎哪里都不去,就算是周末出校园回家,贺淮清大多数时候都会亲自开车来接送她。
六月中旬的太阳可不是闹着玩的,柏宇天天顶着烈日蹲点在学校附近,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这么一直等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于是他想起之前他们家一行人一起去的贺氏总部大厦。
虽然当时因为他们搞错了贺淮清的照片闹了乌龙,但他事后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当时的推论绝对没,那个地方绝对跟柏影的丈夫有非同一般的联系。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招惹那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混血男人,但是迫于现下他已经无计可施,只好去贺氏总部那边蹲点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能跟踪到贺淮清,从而找到柏影的下落。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等再过十来天等高考成绩出炉,他爸那边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等着他。他必须赶在他爸察觉之前,把他跟柏影之间的恩怨彻底做一个了结。
柏宇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贺氏总部的门口,就在附近找了个合适的路口继续蹲点。
贺氏总部的门前人来人往,柏宇聚精会神地盯着每一个出入的人和车辆,不愿错过一丝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一辆极其奢华的劳斯莱斯座驾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这辆收藏级汽车独特的流线型外形几乎瞬间引起了柏宇的注意,他想起他们第一次来到这栋大厦时,这辆车就跟他们柏家六人擦身而过。
彼时他们还在热烈地谈论,等弄到柏影手里的钱,应该买辆什么样的豪车来开开。
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他妈死了,大伯母也半死不活,他爸和大伯也快反目成仇了。
凭什么?凭什么最后只有柏影一个人活得好好的?上着最好的学校,过着最优渥的生活?
从小他爸妈就告诉他,家里的一切以后都是他的,她姐打工赚来的钱也都是他的。要不是柏影忘恩负义做得如此绝情,今天享受这一切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上次看到那辆劳斯莱斯之后,柏宇还上网查了那辆车的相关资料,车的价值远远不止他们所以为的几百万,而是全球只有几辆的限定版boattail,价值竟然有好几千万。
柏宇早该想到的,A市就算有钱人再多,能开上几千万豪车的绝对也是凤毛麟角。那辆车里的主人是谁,答案几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此时,那辆劳斯莱斯已经从贺氏总部的停车场缓缓驶出,从他所在的路口经过,他趴在副驾驶座的玻璃上,努力试图看清车里的人是谁,可是那辆车的玻璃明显做了防窥处理,从外望去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内心的直觉告诉柏宇,这辆车一定跟柏影的丈夫有极大的关系。
他眼神透露出一丝恶毒,低声对司机说:“给我跟上前面那辆车。”
出租车司机点点头刚要启动汽车,忽然有人打开了车后座的门,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后视镜一闪而过,稳稳地坐在了出租车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