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清有些不悦地回头,分明今天交代了包场,怎么还有其他人会过来?
开车的球场经理连忙从另一头走下车,赶在女人的前面小跑到了贺淮清面前。
球场经理额头直冒汗,慌忙给贺淮清解释:“贺董,真是非常抱歉,我们实在是拦不住姜小姐,只能由着她过来了。”
贺淮清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过多为难经理,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球场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毕竟两边他谁都得罪不起,连忙一而再地抱歉鞠躬,先退到一边去了。
女人踩着精致的高跟鞋,长裙摇曳,款款地往贺淮清的面前走去。她长着一张瓜子脸,面容精致,一头黑色的齐腰卷发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理,形象气质都是绝佳,绝对是不可多见的美女。
她走到贺淮清面前停下,声音十分温柔动听:“学长,你来打高尔夫怎么都不叫上我?那群没有眼力见的差点把我拦在外面。”
坐在一旁的柏影放下手中的果汁,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开始看戏。
贺淮清没有站起身,而是盯着她的脚:“往后退两步。”
“啊?”美女愣了一瞬,连忙照做,往后退了两步。“怎么了?”
贺淮清:“步子迈太小了,再往后退一步。”
美女连忙应声又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硬化的路面上。
贺淮清摇了摇头:“鞋跟太尖了会踩坏草坪,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美女顿时手足无措地站在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也没有生气,红着脸柔声说道:“我忘记了嘛。”
贺淮清没好气地问她:“姜小姐,你来做什么?”
姜小姐撩了撩头发,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约了我爸的客户来打球啊。”
哪里有人穿成这样来打高尔夫的?
贺淮清懒得拆穿她,只是不客气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地方我今天已经包下来了,你还是带着你的客户去别处吧。”
姜小姐娇嗔道:“学长,你跟我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反正这地方这么大,我今天就想在这儿打。”
贺淮清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行。”
随后便不再理会她,扭头对柏影说:“老婆,要不要再来一杯果汁?”
柏影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摇了摇头。
姜小姐见状原地跺了跺脚,背对着贺淮清瞪了她一眼后,转身上了高尔夫球场,经理颇有眼力见地连忙一同上车把她送回了会所那边。
他们的小车走远了之后,柏影撑着下巴问他:“学妹?”
贺淮清摇头:“大学时低我一届的校友。”
柏影:“那不就是学妹?”
贺淮清继续摇头:“学妹的说法不准确,她也不应该叫我学长,因为她应该长我一岁才对,况且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怎么,你吃醋了?”
明显并没有,因为柏影正掐着指头算:“她比你大一岁,你又比她高一届……老公,你16岁就上大学啦?”
贺淮清没想到她的重点是这个,只能无奈点头。
柏影:“也太厉害了,那岂不是像我一样大时,你都快大学毕业了?”
贺淮清又摇了摇头:“我大学提前了一年毕业,不过后面又继续读了一年硕士。”
在英国读硕士一般一年左右就可以拿到学位证了,柏影更加震惊:“所以像我这么大时,你都已经硕士毕业啦?这也太快了。”
贺淮清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果汁:“我那时候每天都很焦虑,巴不得自己再快一点毕业就能回国。”
柏影好奇,歪着头问他:“为了什么这么着急?”
贺淮清看着她的眼睛,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当然是为了赶紧回国遇见你。”
柏影一副无语至极的表情:“胡说八道,油嘴滑舌。”
贺淮清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他从躺椅上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手脚,“老婆,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练发球?”
柏影点点头,走到发球点继续开始了挥杆练习。
一直练到了下午五点多,太阳逐渐西行,柏影总算学会了有模有样地发球,她以前只当高尔夫球是有钱人的闲暇时的消遣,真正体验下来,没曾想这还是个体力活。挥了一下午的球杆,手就已经彻底酸了。
而贺淮清明明陪着她挥了一下午,却仿佛一点影响都没有,还有力气继续帮她不断按摩着手臂上的肌肉,“老婆累不累,要不今天就到这?”
柏影抬了抬手臂:“累,我现在只想回家躺着。”
两人便乘高尔夫球车离开了球场,回到了会所那边,打算直接开车回家。
柏影要去趟洗手间,贺淮清便先去开车在门口等她。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在洗手池洗手时,猛然从镜子里面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亮闪闪的人影,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柏影明显被吓了一跳,连忙惊慌地转过头,果然是刚才那个被贺淮清赶走的美女,柏影走出洗手间,问她:“是你?你怎么还没走?”
她极为优雅地靠在走廊上,见她走过来,便对柏影随意地伸出了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自秋,是姜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姜氏的大小姐?柏影忽然想起来上次跟贺淮清去沈延川的山庄,有听过她的名号,果然是贺淮清的绯闻对象之一。
看着对方来者不善的眼神,柏影只是轻轻跟她握了一下手便快速将手收回:“你好,我是柏影。”
姜自秋的态度轻漫:“我看过你的广告,一个小模特嘛,的确长得挺好看,怪不得能给贺家拍广告,原来是勾搭上我学长了。”
她继续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眼前的女孩穿着清爽,看起来满满的活力,高高的马尾辫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姜自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说他怎么一直不交女朋友,原来是喜欢这一挂的,你多大?成年了吗?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柏影无视她话中带刺,也不想回答她一系列无聊的提问,只是平静地说:“我也有幸听过姜大小姐的名号。”
姜自秋立刻站直了身体:“你听过我的名字很正常,学长都说我什么了?”
柏影替贺淮清纠正她:“说你虽然比他小一届,但其实比他大一点,不应该叫他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