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明星一拍即合,当即就抛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可可追上前去。
可可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依然闷闷不乐,明明得到了柏影原谅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可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在今天的晚宴上丢脸至极,并且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柏影的身上。
这算什么,本来还以为抓住了柏影的把柄,可以让她当众出丑,最后竟然反倒是衬托出她的善良和大度,自己却成了随意诬蔑别人的恶毒女配。
柏影有什么了不起?除了那几张破照片还有什么代表作吗?有比她更努力吗?说来说去不就是有一个好老公撑腰吗?要是没有贺董,这群趋炎附势的小人谁会正眼看她一眼?可可暗暗捏紧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不顾一切努力往上爬,迟早有一天她要把这些人全都踩在脚下。
几个小明星在拍卖会VIp席位上找到了柏影的身影,其中一人红着脸走过去低声问她:“贺夫人,我们几个都非常喜欢你,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跟你合个影?你放心,我们只想留作纪念,绝对不会外传的。”
柏影欣然点头同意,于是被几个小明星簇拥着站在正中间,贺淮清还非常绅士地站起来,亲自帮她们用手机拍了合照,几人没有想到他们夫妻竟然这么平易近人,简直感到受宠若惊,连连道谢后便拿着手机欢天喜地地走了。
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参加拍卖的富商们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候着自己心仪的拍品。
贺淮清和柏影单独坐在VIp区一张舒适的沙发上,他把头靠在柏影的肩上:“老婆,喜欢你的人真是越来越多,我都开始有危机感了。”
“我的贺董,喜欢你的人也不少啊。”柏影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瓣橘子,塞进他的嘴里:“酸吗?”
贺淮清略微皱了皱眉咽了下去:“有点酸。”
柏影点点头,又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剥了皮扔进他嘴里:“那这个酸吗?”
贺淮清咬了几下才摇了摇头:“不酸。”
柏影这才放心地吃起葡萄来。
贺淮清忽然好奇地问:“不过老婆,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语?连我都不知道。”
柏影这才告诉他:“你还记得我邻居家那个腿脚不便的孙婆婆吗?她以前有一个孙女年龄跟我差不多大,也是一个天生的听障儿童,所以我那时就学了手语。只不过后来她父母把她接到了大城市去上学,从那以后我就再没用过手语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
今天的晚宴上生了好些是非,慈善拍卖会反倒进行得格外顺利,这次拍卖会所得金额会直接募捐其中50%给国内一些受洪灾的偏远地区。
贺氏拿出了不少珍贵的好东西参加拍卖,也拍下了好几件收藏品,基本都是拍来送给柏影的礼物,是全场当之无愧捐赠金额最多的企业。
柏影看着主办方播放的洪灾地区人们艰难生活的画面,被感动得要命,当即就从裙子上取下贺淮清下午送给她的那枚蝴蝶胸针准备也拿去拍卖捐款,贺淮清也笑着点头,由着她把那枚胸针也拿去卖了。
她的胸针作为最后一批追加的拍卖品,被作为压轴拍品放在了最后。
当拍卖师将这枚胸针展示出来时,拍卖会上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惊呼贺夫人真是一掷千金。
柏影只知道贺淮清送她的东西应该不算便宜,但是直到拍卖师开始介绍这枚胸针的来历时,她才知道这竟然是一件原本由巴黎艺术博物馆典藏的艺术珠宝。
最后这枚红宝石蝴蝶胸针竟然拍出了七千多万,是全场拍卖价最高的藏品,被在场一名匿名的买家拍走了。
这个金额连柏影都惊呆了,她低声问贺淮清:“老公,我是不是太败家了?”
贺淮清完全不以为意,他轻轻顺了顺柏影的发丝笑着说:“给老婆花钱怎么能叫败家?只要你高兴,把贺氏拿去一起捐了我都不会有异议。”
柏影笑着捶他的胸口:“你又胡说八道。”
今晚过后,柏影与贺氏继承人贺淮清结为连理的事就迅速传遍了商界,晚宴上见过这位新任贺董夫人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在商场上,贺氏的动向一直就代表着行业的未来发展方向,众人见连贺家继承人都摒弃了豪门联姻这一条老路,娶了一个背景平平无奇的女人做老婆,导致各个豪门都纷纷以柏影为最高标准调整了自家选媳妇的新要求,还顺带让贺氏旗下各个企业的股价顺势涨了一波。
王家自从上次王德宣和柯琪的订婚宴后,在行业内的地位简直就是一落千丈,原本这种盛大的慈善晚宴,也应有王家的一席之地,如今业内都知道王家与贺氏关系交恶,立刻纷纷疏远了他们,竟然连一封邀请函都没有送给他们,这让王德宣父母好生恼怒,这帮人越来越不把他们王氏放在眼里了。于是,再一次忍不住大半夜把王德宣从夜店里叫回家来继续骂。
王德宣上一次因为轻信柯琪被狠狠坑了一把,不过他其实也不太在意,反正他们公司的业务从以前到现在都是由他爸跟他哥打理,他就负责花钱。尽管上次事情办砸了,无非也就是家产争不过他哥而已,只要不影响他继续吃吃喝喝泡美女,这天就塌不下来。
但是王家父母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们把这一切都归结在柯琪的身上,都是这个女人给他们王家惹来一身骚,无论如何也该给她一点教训。
这一次他们将王德宣叫回来以后,果不其然又开始重提旧事,大骂王德宣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王德宣在父母面前一脸委屈:“爸妈,你们就别骂我了,都骂我这么多次了……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跟她联系就是了。”
王夫人冷笑:“谁说让你不联系她了?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你们订婚了,你不跟她结婚,还能跟谁结婚?”
王德宣根本听不得“结婚”这两个字,一脸诧异:“不是吧妈,咱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办个订婚宴糊弄糊弄她就行了吗?我可不想跟那种贱女人结婚。”
王德宣他爸表情也是一脸阴翳,语气完全不容商讨:“哼,现在可由不得你,我跟你妈已经决定了,你们这婚非结不可。你们抽个时间先赶紧去把证领了,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