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伯等人瞧见眼前惨状,心中开始不忍。
虽说蛊流师做尽恶事,但看到恶人落得如今下场,他们心中也动起了怜悯。
“炎天主!他已受到酷刑惩罚,还是杀了他吧!”
南伊伯皱着眉,对炎偈道。
炎偈迟疑了下没有回话,在他心中此人恶贯满盈,就该受此酷刑。
作恶者,必定要品尝恶果,恶人就该受到这样严酷惩罚。
水菡萏见炎偈没动,又看到蛊流师痛苦扭曲,心中也泛起怜悯。
“炎大哥!”
炎偈回眼看向水菡萏。
水菡萏虽没有说出,但炎偈也亦知她心中所想。
当即没有做声,只是抬脚向前迈了一步,接着右手急速挥起王剑。
咻!!
青紫剑光落地,蛊流师一颗脑袋骨碌碌滚向旁边。
瘦陀在一旁目睹这一切,早吓得呆住了。
此刻师父蛊流师一死,众人的目光都聚向他。
咕咚!!
瘦陀双膝一软,立刻跪在地上。
圆圆的小脑袋,如同捣蒜一般往地上磕。
“此人就由你们处理!”
眼见瘦陀如此不堪,炎偈顿觉此人,连死在自己剑下的资格都没有。
南伊伯等人齐涌上前,挥起乱刃一通乱剁。
可怜瘦陀,做了半世恶人,最终被剁成肉泥。
等南伊伯一群人,杀死瘦陀回过神,炎偈与水菡萏早已不见人影。
南伊伯长叹一声,为先前错怪炎偈一事感到惭愧。
炎偈为他们除去祸害,自己本想感谢一番,却没料到炎偈已经走了。
却说,炎偈与水菡萏两人,自离开南伊伯等人后,又沿着第一世界巡游。
这一日午中,两人来到一座山川附近。
水菡萏望着山川日丽,正聚精欣赏,忽然瞧见那山川旁边不远,有一股阴雾凝聚。当即娥眉一皱。
“炎大哥!这山川有些古怪!”
炎偈正看前方路途,冷不防被水菡萏一说,才回眼略带疑惑扫向水菡萏。
“你看那里!”
水菡萏手指前方阴雾凝聚处!
炎偈抬眼扫去,果见山川不远处正有一片阴雾。当即暗暗皱起眉头,心道:
“但凡有阴雾处,必有邪气丛生。那里莫非有甚邪魔?”
水菡萏见炎偈神情凝重,道:
“那儿定不是个好去处!炎大哥,我们去看看吧!”
炎偈点点头,自己此行正是为了扫平三个世界不平之事。
如果那儿真藏有邪魔,自己刚好除掉他。
两人沿着山道,径直向阴雾处走去。
待快到近前,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处深潭。
此潭不大,方圆不过数丈。
只是潭水幽幽都是黑色,不停往上冒着冷雾。
隐隐中,还透散出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
望着眼前潭水,水菡萏道:
“此潭杀气很重,潭底必有邪物。”
炎偈点点头,自己亦感觉到此潭的古怪。当即抽出王剑,运起神技。
嗖!!
紫色剑光,劈向水面。
啪!!
潭水溅起数丈,哗啦啦扑向两边。
炎偈收剑,目视潭面。
如果潭下果真有邪物,那刚才一击足以惊动他。
不想两人等了许久,仍不见有邪物从潭底跃出。
水菡萏疑道:
“这里莫非没有邪物?”
炎偈摇摇头,自己心中也颇觉奇怪。
倘若有邪物的话,那必定会被刚才的响声惊动。
水菡萏等的无聊,见潭底始终不见动静。遂对炎偈道:
“炎大哥!看来这里没有邪物!我们还是走吧!”
炎偈点点头。
山川密林,也常有异象出现。那凝结不散的阴雾,也许只是一种自然现象罢了。
两人离了深潭,又往前走了一截。
水菡萏逐渐感到腹中开始饥饿起来,当即揉着肚子。道:
“炎大哥!我饿了!”
炎偈望向水菡萏,见她揉着肚子嘟着小嘴,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笑了笑。
两人行了大半日,至今水米未进。
自己有神珠护体,当然不会觉得饥饿。
但水菡萏就不同了,她没有神珠护体,自然受不住饥饿。
当即抬眼扫了一遍四周,见四面俱是些荒山野岭没有人家。
“这里没有人烟!我们再往前走走!”
水菡萏嘟了嘟嘴。
“我走不动了!”
见水菡萏一脸疲倦,炎偈有些心疼。
既然水菡萏累了,何不就地而坐,休息片刻。
自己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猎点野味给她充饥。
“你在此休息片刻,我去猎点野味。”
水菡萏闻言,开心的点点头。自己和炎大哥出来这么久,还未吃上他亲手猎的野味。
“嗯!”
炎偈举目望见前方山川旁不远,有片树林,遂提剑赶去。
待入到树林中,寻觅一会见有几只山鸡觅食,当即运起神技法,挥剑斩去。
咻!!
剑光闪过,顿时两只山鸡毙命。
炎偈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道:
“想不到我王者之剑,今日会斩杀两只山鸡。”
提剑上前,正欲捡起地上山鸡,忽然旁边一簇草丛里,嗖地一声响动。
炎偈一惊,急抬眼看去。
却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草丛里一闪迅速就不见了踪影。
炎偈暗疑道:
“什么东西,身形竟然如此迅速?”
炎偈心中犯疑,走到草丛里寻找。
只见半丈高的草丛里,显出一串足迹,除此别无他物。
炎偈嘀咕道:
“这山野林中,莫非有人隐居在此?”
又往前方望了望,见一切平静无声,炎偈只好回身,捡起地上山鸡回去。
才到近前,发现水菡萏不在。
遂向四面扫了一圈,仍不见水菡萏人影。
“奇怪!荒山野岭的,她能去哪?”
丢下山鸡,正疑惑不解间,忽然看到旁边一块山石边,落着水菡萏的水月剑。
当即神情猛然一惊,一股不祥之感瞬间涌上大脑。
运起神技法纵起身,方圆附近开始搜索。
可搜寻一遍,这附近都看过了,仍然不见水菡萏。
炎偈凝眉愁思,此刻心中开始惶恐。
“万一水菡萏遭遇不幸,那将会让自己痛不欲生。
自己已经失去了青烛,如果再失去水菡萏,那......”
炎偈不敢再往下细想。
“可这附近都找遍了,为何仍然还不见水菡萏踪迹?......”
眼看太阳已经西斜,天色逐渐步入黄昏。
时间拖得越久,水菡萏的危险就越大。
炎偈急了,当即不管其他运起神技法挥起王剑,一通乱轰。
霎时间,剑光闪闪山石草木嘣断。
附近数里之内的草木山石,都遭了灭顶之灾。
原本准备栖息的飞鸟、走兽,也被这突来的狂轰,惊地四散飞奔。
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炎偈依旧急躁不止。当即仰头,发出一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