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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上战船横列的黑甲军多达数千人,皆是精锐勇武之士,配合强弓劲弩,再加上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这两位宗师级高手,说实话,只要不是遇到大宗师级的存在,确实可以横着走。

这也是宇文世家的底气,也是宇文成都甚至连宋玄等人是什么身份都不在意,就敢直接下令让手下人排队的底气!

只是今日,他们运势不好,常年横行惯了,终于踢到了铁板。

宋玄不是大宗师,但毫不夸张的说,在某些方面,他比大宗师还难缠。

大宗师或许厉害,但未必没有弱点,而宋玄,作为无缺宗师,没有弱点!

随手将两颗头颅扔在半空中,只听砰砰两声爆炸声响起,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的头颅炸裂成漫天血肉碎屑,簌簌洒落在江水中。

“自从成婚后,我已经很少再大开杀戒,不过今日,倒是要破例了!”

话落,武道元神催动天人级玄功,功法一转,方圆十数里的江水上空温度骤降,水面上开始有冰层浮现,森冷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啊,救命啊!”

寂静的江水上,终于有军士发出惊恐的喊叫声,有些先天级的武者更是慌不择路的催动真气想要逃离。

但他们不逃还好,脚尖才刚离开甲板,便见水中有一根根森寒锋锐的冰刺破空而起,将对方从下到上刺了个对穿。

“放箭!放箭!”

有人想逃,有人慌了神,但黑甲军中还是有些在慌乱中稳住了心神的校尉,发出厉喝声,不断下达命令。

嗡~~

弓弦发出震动颤音,成百上千的军士弯弓搭箭,随后一枚枚箭矢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锐啸,乌压压的箭雨将宋玄所在的区域直接笼罩。

宋玄袖袍一挥,道袍好似天边的流云,但见袖袍挥动间,那密密麻麻疾射而来的箭矢,直接定格在了半空中,待得宋玄收回袖袍时,密密麻麻的箭矢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根根跌落在江水中。

战船上,鸦雀无声,很多人面色狂变,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幕。

这比宋玄刚刚摘了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的脑袋还要可怕。

之前宋玄的身影是以世人不理解的方式直接越过了第一波箭雨,将宇文阀的两位将军秒杀。

黑甲军们只知道宋玄厉害,但究竟有多厉害,缺乏最直观的体现。

而此刻,军队的箭雨杀招失效,被人随手一挥便轻松挡住,使得很多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饶命,饶命啊!”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道长,道长饶命啊,我不排队了!”

“逃!快逃啊!”

施展轻功飞起瞬间就得被冰刺刺穿,很多人为了逃命开始往江水里跳,但身子才刚没入半截,整个身躯就被急速蔓延开的冰层彻底冻住。

仅仅七八个呼吸的时间,方圆十余里的江面上,化作了一片白茫茫的寂静死域,除了邀月所在的乌篷船外,放眼望去,除了冰还是冰,以及冰层里,那一个个栩栩如生面色惶恐的黑甲军。

乌篷船的船家吓得身子都软了,他活了半辈子哪见过这种大场面,到处都是冰,到处都是死人,那种极度尸寒的恐惧感直冲脑门。

宋玄一步踏出,来到邀月身旁。

邀月笑道:“以前没见你施展过这种手段,倒是像小茜的手笔。”

宋玄颔首,“小茜修炼的是我宋家的家传圣心诀,我虽未主修此功法,但其中的精要却也是颇为了解。

以元神催动此法,虽不敢说功效比小茜好,但应付眼前的局面倒也绰绰有余!”

邀月感慨道:“不得不说,在这江水之上,论清场之快,圣心诀确实远超其他功法!”

宋玄不再多言,心念一动,一层元神光罩将整个乌篷船所笼罩,随后抬手对着下方的冰层轻轻一握。

嘭!!

恐怖的爆裂声在长江之上轰然炸响,但见漫天冰屑之中掺杂着猩红色的血水,如同一个盛大的血色烟花,在这江水上空绽放出一朵恐怖的血莲花!

哗哗~~

大江之上寂静无声,唯余滔浪拍岸,血色翻涌。

做完这些,宋玄 眸中的杀意方才收敛。

自从身居高位后,他已经很少再对小人物动手,换做平日里,一般的军士衙役什么的就算是当面骂他讥讽他,宋玄都未必会在意。

但这一次不行。

想要排队上我媳妇,那你就得做好全家火葬场的准备!

别说什么身为军人也是身不由己,跟着宇文成都这种从不吃独食的将领,这些黑甲军可是没少跟着一起为非作歹。

有福的时候宇文成都想着你们,有难的时候,你们就想置身事外?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将军拿你当兄弟,你拿将军当怨种是吧?

都得死!

邀月扯了扯她的袖子,眸中情意绵绵,“夫君,还生气吗?”

宋玄散去身上的杀意,“你这话说的,我从不和死人置气!”

看了一眼被血水染红的江水,宋玄扫了一眼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船家,语气温和道:“不要慌,做好你该做的事情,继续开船!

贫道保你无事!”

“唉,好!”

听到宋玄的保证,船家哆嗦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谄媚道:“那个,道长,咱们接下来去哪?”

宋玄略一沉吟,道:“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正好,看看沿途的风景。”

船家当即领命,扬起风帆架起乌篷船开始出航。

邀月则是眨了眨眼,问道:“夫君这是要去川蜀那边走一遭?”

宋玄点了点头,“之前在帝都时,我爹曾有次说过,唐州这边有门本家的亲戚,难得来一趟,自然是要去探探亲!”

“本家的亲戚?”

邀月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岭南宋阀吧?”

宋玄嗯了一声,“当年宋家祖上随太祖起兵后,得了玄衣卫世袭权力的是我这一脉,唐州宋阀那一支算是二房。

论辈分,这一代的宋阀阀主宋缺和我是平辈。”

他捏了捏邀月的脸蛋,“作为追求长生之人,咱们以后可能不会有子嗣。

但帝都宋家这边的玄衣卫世袭职位总归是要传下去的。

实在不行,几十年后,我们可能得从宋阀那边过继个儿子过来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