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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逛大半个下午,渐渐地天黑了。

护城河畔已经挤满了人,一片片的河灯顺水漂流,似天幕上闪烁着的繁星一般,有种令人惊艳的美丽。

桑清九和何许清,也正在往护城河边走去。

“妻主,我想要那盏灯。”

忽然的,何许清的目光落在一盏河灯上。

那河灯被高高挂在杆头,层层叠叠的花瓣接连盛开,比旁边所有灯都要大,每一个花瓣上都还写着字,做工很是精致。

他都说了“想要”,桑清九还能不满足他吗?

她当即就带着何许清走过去,“掌柜,你这盏灯怎么卖?”

“不卖不卖,我这儿有一盒纸条,你摸十个出来,若都答得上,便送给你。”

坐在凳子上的女子笑吟吟的说。

“行。”

论答题,桑清九就没输过。

她随意从盒子里抓出十张纸条递给掌柜。

那掌柜的拆开来看,“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姑娘,猜一个字。”

“日。”

桑清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掌柜的都有些惊诧,连忙又拆开第二张纸条,“请姑娘对一联,上联是,莫对青山谈事世。”

“休将文字占时名。”

桑清九张嘴就应。

掌柜的又只好摸出第三张纸条。

但无论是猜谜,还是对联作诗,桑清九都对答如流。

这灯掌柜的压根没想出手,故意留着招揽客人的,结果桑清九来这一手,那不是砸场子吗?

她脸色不大好,瞧见最后那张字条又是对联,干脆一闭眼、一咬牙、一狠心改口道:“还请姑娘就今日之景做个赋。”

桑清九眉尾微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纸条,思索片刻,硬是当场做了一篇长达五百字的赋。

周遭被吸引来的客人当即拍手叫好。

“姑娘大才啊!”

“今日闻此赋,当浮一大白。”

“掌柜,你这灯可见是保不住了。”

见人群都这般说,掌柜的能如何?

还不是只有苦笑着将河灯取下,递到桑清九手头。

桑清九转手便递到何许清手上,“走吧夫郎,放河灯去。”

待她走远,才隐约听得人群里传来一声。

“那不是金科状元郎吗?前几月里她骑马从我家门前过,我还给她扔了一枝花嘞~”

闻言,掌柜的也不生闷气了,当即笑呵呵的张罗道:“我家河灯做得好,金科状元都来买过,现在河灯都只卖十文,沾沾状元的喜气儿啊!”

她这么一喊,还真吸引来了不少文人贵客。

桑清九也不在意,拉着何许清到护城河边,将那盏大河灯点燃放下去。

河灯顺着水,随着一大片闪烁着的河灯飘往外面。

人群里,桑清九牵着何许清,在朦胧夜色里亲在他脸颊上,低声好奇地问,“夫郎许的什么愿?”

“妻主,你怎么能……”

何许清羞涩的一捂脸,而后又道:“不可说,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

他许愿。

一愿妻主安康。

二愿自己常健。

三愿夫妻岁岁年年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夫郎不若告诉我。但凡是夫郎的愿,我必是想了法子,都得叫夫郎如愿以偿。”

桑清九在他耳边,低低的说着。

何许清唇角微勾,“我许愿,妻主此生只许我一人。”

“好,我此生,只许你一人。”

桑清九含笑应着。

看了会儿河灯,两人又缓步往家里走去。

待看到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焚香祷告,插着一片儿香枝时,何许清才猛一拍脑袋。

“妻主,快,我们赶紧回去焚香。”

中元节之夜又称施孤之夜,在今晚是要焚香祷告以祈秋收丰登的!

他两在外面玩疯了,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等急匆匆一到家,何许清便连忙叫人拿来一捆香,在门口点燃,将香枝插在门前,随后便叫下人记得明早再把门前打扫干净。

待收拾妥当再回屋,何许清就看到桑清九半坐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本书卷。

“妻主,晚上看书仔细伤眼睛,明早起来再看吧。”

何许清柔声说着。

桑清九轻摇头,“那可不成。这书啊,可就得晚上看,白日里看你只怕是不许的。”

何许清:???

什么书,他还不许妻主白日里看?

何许清好奇的歪着脑袋看过去,只瞧见书上衣衫不整、姿态妩媚的两个小人儿,连忙羞红着脸把眼神挪开。

“妻主,你怎么能、怎么能看这个呢?”

哪有大晚上看秘戏图的!

“这不是为了好好伺候夫郎吗?”

桑清九将书丢到一旁,一手便将何许清拉倒在床上。

不多时,房间里便响起一阵阵低吟,而后却又变成低啜求饶声。

声音响到月落西沉才消停。

门外守夜的两个侍从见状,皆羞红着脸往院外走了走。

“家主待主夫郎是真好,若是我日后能找到一个像家主这般的妻主就好了。”

“你个小蹄子大晚上的发什么混梦呢?似家主这般的妻主,世间怕都寻不出第二个,咱家郎君是命好啊。”

侍从低声攀谈着。

是夜,礼部尚书府后宅的海棠院厅堂里。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后,地面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碎瓷片。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施宁安气恼的坐到凳子上,怒而泛红的眼珠子看着四周,一阵恼怒后又将茶壶给摔了出去。

听着府外不绝于耳的喧闹声,他更觉胸闷气短。

“这又是在闹什么?”

施父缓步走来,一挥手,便叫府上下人都退出去,“大半夜的折腾,不睡觉了?”

“爹~!”

施宁安两步上前,眸中含泪的扯住施父的手,半是啜泣半是哀求,“爹,您想想法子,我能不能不嫁?”

“白日里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不能。”

施父轻叹口气,“我也找大夫给你看过,你确实没有中药。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何要在宫宴那般重要的地方喝醉过去?才闹出这一桩荒唐事。”

“我、我也没喝两杯……”

施宁安赌着气的把嘴一噘,“都是何许清,他故意跟他妻主恩爱气我。”

“别闹腾了,安心待嫁吧。”

施父轻摇摇头,“你现在嫁过去,你娘还能给你撑腰,叫高将军府的人不敢轻易磋磨你。你要是闹,把你娘的官给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