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开,她就和抱着文件走过来的孙恺撞个正着。
“桑姐,您来了。”孙恺热情的招呼着。
桑清九微微颔首,“见微呢?”
“丁总在会议开会,最多还有半小时结束会议。您要不先去办公室稍等一下?”
“嗯。”
孙恺立马改变方向,引着桑清九进了总裁办公室。
他亲手泡一壶茶送上,把文件送到下一层楼后,才跑回会议室里。
“丁总,桑姐来了。”
孙恺很小声的在丁见微耳边说。
闻言,丁见微眸光微变,用笔在文件上轻敲了两下,“简略汇报。”
这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丁氏集团的高层都很清楚流程,一个个立马将自己汇报文件中的重点罗列出来,讲述给丁见微听。
见都没什么问题,丁见微迅速结束这一场会议。
不过饶是如此,也花了十来分钟。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桑清九捧着一本书架上放着的《上下五千年》在看。
“挺快啊。”
桑清九唇角微微勾起,“刚才来了个叫莫文思的女秘书找你有点事。”
那语气,多少带着点阴阳怪气。
丁见微面不改色的走进去关上门,“找我什么事?”
“见只有我在,她就没说,你自己问去呗。”
“行。”
那应答的干脆的样子,让桑清九眉尾高高的挑了起来。
“看来这位秘书,很得你信任啊。”
“她之前被我外派出去办点业务,今天才回来,没见过你,自然不会把公司机密告诉你。”
丁见微又接着解释道:“我们公司的女秘书,个个都是工作狂。再说莫文思人喜欢的是女孩,有稳定的恋人了。”
哟~
“这么了解?打过她主意?”桑清九追问道。
脑补是病,要不去治一下?
丁见微想着,又解释道:“没有。之前年夜宴的时候见过。再说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这个没看出来?”
“你猜。”
桑清九含笑将书放回书架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丁见微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你就是这样跟他们开会的?”
桑清九走过去,轻扯住他衬衣衣领,指尖在他锁骨上滑过,“这儿的咬痕还没消。你公司高层,估计都知道咱两昨晚干什么了。”
嗯?
丁见微瞳孔微缩,撇开桑清九就去卫生间的镜子里看了眼。
还真是!
而且还不止一个牙印。
难怪早上孙恺见他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至少现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名草有主了不是?”
桑清九慢悠悠的跟过去调笑道。
丁见微不想说话。
他的形象啊!!!
“宝贝儿,这个不新鲜了,我再给你弄个新鲜的好不好?”
桑清九从身后抱住他的腰,牙齿在他脖子上轻轻的磨蹭着。
下一秒,丁见微转身就抓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上,目光幽邃的盯着她,一语不发的亲在她殷红的唇上。
没有涂口红。
那张唇的味道,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等丁见微松开,桑清九的唇上肉眼可见的有几分破损,规整的裙子也有些凌乱。
她单脚靠墙站着,几缕发丝垂落到面上,笑得邪气。
“宝贝儿,你真热情。”
丁见微目光锁定在她唇上,“送上门的大美人儿,我要是不动一动,你就该骂我不是男人了。”
“也是。”
桑清九慢条斯理的收拾着自己的仪表,眼波横转的瞥向丁见微。
“你这样子,像吸饱了阳气的狐狸精。”
丁见微给出精准评价。
惹得桑清九娇笑起来,“我是狐狸精,你是什么?”
“我是被吸了阳气的可怜人。”
“商纣王可不觉得自己可怜,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我不是那样的人。”
对从前的丁见微来说,女人只不过是花园里含苞待放的玫瑰,随手可摘。
但他对玫瑰毫无兴趣。
不过现在,身边这朵玫瑰格外扎人。
不多时,丁见微就出去处理他那厚厚一大摞文件去了。
桑清九缓步跟着走出去,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看他。
这张脸,真是好看。
好看得叫人格外想糟蹋呢~
墙壁上的时钟,缓缓从十点走到十二点,丁见微带桑清九下楼去吃了公司内部的食堂。
丁氏集团的食堂待遇挺不错的。
清蒸鱼、红烧肉、爆炒肥肠、白灼菜心、绿豆海带汤……
连牛排都有。
还有小蛋糕、冰冻饮料、炸鸡汉堡……
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就这待遇,不努力工作动动脑子,半个月准能胖五斤不止。
丁氏集团不提倡996、007,加班费一分不少,还有交通补助,入职就是五险二金,周末双休,年假翻倍……
也就难怪剧情后面,丁氏集团遭遇危机,重重困难之际,离职的人都屈指可数。
甚至破产后,还有不少人都愿意继续跟着丁见微干。
只可惜,他死了。
准备东山再起的丁见微,死在了一场飞机事故里。
桑清九看丁见微的眼神逐渐充满疼惜。
那种微妙的目光,让丁见微有些不大舒服。
但他也懒得说,免得一开口,桑清九那个小妖精就总想着撩他上床。
下午两点,丁见微带着桑清九进了警察署高楼的办公室里。
敲了门,一个戴着眼镜的秘书含笑开门,跟丁见微打着招呼,“丁总,好久不见。这位是您夫人?”
“李秘书,好久不见了。”
丁见微客套的应着,“算是,我女朋友,还没结婚。廖局在忙?”
“再忙,见丁总的时间也得有啊。廖局都等您老半天了,请进。”
李秘书也没有问他来找廖局,还带个女人做什么。
那不是他该问的事。
将人引进去后,李秘书添了茶水。
见丁见微看自己,便懂事儿的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房间门一关,省内警局的一把手,笑得一脸温和,“见微,你这是带女朋友来见我?”
“廖叔,算是,不过还有另一件事想给你说一下。”
廖局和丁父交情匪浅。
两人是大学同学,那会儿廖局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白身,丁父家里有钱,没少帮扶。
后来丁父继承家业,廖局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