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萧业越想越忐忑,不禁问道。
银凤曾以卫里穷的名义硬讹他五千块上品灵石,当时是辣么的理所当然,辣么的理直气壮,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啊?奴婢们说什么了?”
“我们什么都没说啊!”
心如心意装傻。
“行!”
萧业板着脸道:“作为我的婢女,太差劲了连我都丢脸,我要督促你们修出才气,自明日起,四书五经每天要读一遍,大罗心经每日诵读三遍。”
“公子,我们不能光读书吧?”
二女苦着脸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原先估计大劫还有十七年,但从汝州之事来看,随时都可能提前爆发,没有才气,修为又低,碰上域外邪魔,是不是想送人头?既然不求上进,那也别练功了,不如服侍我,让我好好宠爱你们几年。”
萧业不为所动,邪恶的嘿嘿一笑。
“我……我们读书就是了!”
二女可不想轻轻松松就把身子给了萧业,委屈的应下。
“我会不定期检查!”
萧业双手一负,加快了步伐,把二女甩在身后。
很快回到卫里,萧业进了密室,把胖子的尸体从储物袋中取了出来,果然,尸体变成了一头野猪,气血极其浓郁。
萧业手指在心脏一点,带出一滴精血,再以才气幻化出野猪,将精血滴入,喝道:“去,把你自己的储物袋打开。”
“哼哧哼哧!”
野猪喘着粗气,跑到储物袋跟前,用獠牙去拨,萧业则收摄心神,细细感应着才气传导来的信息。
不得不说,妖精毕竟是妖精,精神力无论是强度还是复杂程度,和佛门高僧差的太远,好比一个是保险柜专用的密码锁,另一个是用名片就能撬开的老式门锁。
而且精血是生灵的全身精华所在,也包含精神力信息。
如是三五次之后,野猪竟然用獠牙捅开了储物袋。
萧业大喜,收了才气,以灵觉探进去,顿时眼花缭乱,内里的物品极具地域特征。
灵石约有数千块,其中三分之一是上品灵石,余下的皆为中品,成品丹药和法器没有,也没有道法丹经,而是装满了药材灵草,以及同为金丹妖兽的筋骨皮膜,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头颅心脏。
包括近千年份的紫参、五百年以上的还珠草、数百年的空绛花,鲜红欲滴的朱果……
等等等等!
其中很多都是炼制天元丹的药材。
萧业看的眼睛都绿了!
果然是打家劫舍金腰带啊!
由此可见,南荒资源之丰富,绝非九州能比。
“诶?”
萧业留意到一副黑色的皮毛,如缎子般光滑,用灵觉感应,居然从表面滑过,再用才气一扫,原来外表密布一个个环状的花纹,环环相扣,玄奥异常,竟然看不明白。
“这……”
萧业扯开看了半晌,才确定是一块蝙蝠的皮。
“好东西!”
萧业立刻意识到这块皮的价值,可以在灵觉中隐身!
不愧是蝙蝠皮!
不过炼器不同于炼丹,对于用才气炼器,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暂时也不着急,把蝙蝠皮收好,再将白猿的尸体取出,如法炮制,毫不费力的打开了储物袋。
白猿的储物袋里,多是果子和菌类,几乎没有动物性的材料,灵石也不多,还有三坛猴儿酒。
萧业抿了一口!
嗯!
酸甜适中,醇香绵柔,微微上头,爆炸性的灵气直涌入经脉。
好酒!
敬不甘于平凡的自己!
萧业心满意足的哈了一声!
猴儿酒只有三坛,萧业不舍得喝,收了起来,好东西要带回家,和家人朋友一起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看着亲朋好友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也会由衷的开心。
萧业又取出一块上品灵石吸收。
灵力汹涌澎湃,有如钢刀般刮着经脉,无比暴戾,萧业不敢怠慢,辅以才气震荡,丝丝缕缕的杂质由毛孔中挥发出去,留下的是最精纯的灵气,在经脉中游走,被丹田疯狂的吸收。
舒服!
接近傍晚,一块上品灵石成了碎渣,萧业虽未感受到明显的修为增长,却也是浑身灵力澎湃,仿佛有用之不尽的真元。
“不错!”
萧业暗暗点头,除了手头的灵石,道门那里还有五千块呢,如能静心修行一阵子,或能把修为推升到五转,乃至于六转……
因白猿的本体不大,萧业把白猿塞回了储物袋,而野猪精化为本体之后,长近丈,于是把猪头割走,因为猪头是猪的精华。
就如卤菜店里,大多有猪头肉卖,却从未听说过拿梅条肉、五花肉、精瘦肉做卤菜是一样的道理。
“卫领,这是……”
萧业拖着无头野猪尸体出了密室不久,就被人发现。
“把人都召来,今晚我请大家吃野猪!”
萧业微微一笑。
“啊,金丹期野猪?又有吃的了!”
黄苋兴奋的跳了起来。
“卫领,交给我吧!”
林枫也笑咪咪迎上,接过野猪。
有过共患难的经历,萧业又救过他们,二人对待萧业亲近了许多。
其余人齐声欢呼,七手八脚的抬着野猪去后面洗刷,分割食材,按排骨、肉的部位不同,分做成不同的菜肴。
渐渐地,卫里有香味飘过,众人大快朵颐,吸收着那宝贵的气血之力。
……
集仙殿。
太后面无表情,听着上官婉儿的汇报。
末了,上官婉儿又道:“今次事变,梅花内卫出力甚大,尤以萧卫领处置果决及时,才避免了事态失控,奴婢以为,应予以嘉奖。”
“嘉奖?”
太后秀眉微拧,也不知怎么着,她对萧业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官,有时会觉得亲切,有时又莫名其妙的厌恶。
却始终找不出源头。
她曾以为,是萧业婉拒了给自己当面首的暗示所致,但是细思之下,又不是这么回事,她自问胸襟并不狭隘,那问题出在哪呢?
她不明白。
而且萧业的才能太过于可怕,又桀骜不驯,右肃政台被搅和的支离破碎,完全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这种人如不能放心用,又没法杀,最好的方法是投闲置散,于是道:“朕不是已经给他加了御史中丞么,六诏观察使也未裁撤,虽是虚衔,但如他这般年龄,有几个做到正五品高官,暂时先熬一熬。
对了,离四月初八尚有几日?”
上官婉儿不敢再为萧业说话,恭声道:“回太后,尚有四日。”
“越王同党可曾揖拿?”
太后问道。
上官婉儿道:“除琅琊王响应造反之外,尚有韩王、霍王、鲁王、黄国公、江都王、范阳王、东莞郡公及常乐公主与附马赵槐参议,琅琊王已兵败被擒,其余诸宗室也相继被捕,四月初八之前,应可拿回神都。”
“好!”
太后冷笑道:“先前龙气又有躁动,也不知是哪个贼子,竟斗胆打上朕的龙气的主意,朕就于四月初八,神都高祖太庙前,将逆贼当众斩首,看这贼子敢不敢再动手,道门若请萧卿去传道,就定在初八之后!”
李唐太庙本位于长安,太后又在洛阳,分别为高祖、太宗与高宗建了三座太庙,自此把长安的祭祀转移到洛阳,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